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风月散后一场空(每日更新)
说明:故事纯属虚构,转自其他论坛,我很喜欢,和大家分享!曾经,我怀着理想,向着山村去。
而今只有喟然叹一声:
灵魂死于放纵欲望,
肉体死于丧失灵魂。
---------------题记
1 午后雷雨
1995年的夏天很炎热,直到开学前三天,忽然下了一场秋雨,天气才骤然转冷。
19岁的我,提着一个行囊,行囊里面有几件新添置的衣服,还有几本书。不是很重,但长途无轻担,提在手里久了,也是很难受。
这天是8月28日。我踏上了工作的征程---在美岗村当老师。
出门的时候,是午后2点多,天还很晴朗,但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天地间被一种阴沉的灰色笼罩,风渐渐起来。
气象台说今天有雷雨,我怎么忘记了?
看看手表,晕,才3点半。
听老辈人说,从俺家走到美岗,起码要4个小时。换句话说,我有可能是连一半的道路还没走到。
我心理很急。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瓦房。
我想,我是到了嘉美岭了。
嘉美岭是以前公社时代的产物,为了开荒,建了一个耕山队,耕山房。现在自然是没有耕山队了,但是耕山房还在,同时还在的是一个看林的老头,好像是叫做余音。
我赶紧走向嘉美岭的耕山房。
终于在第一滴雨砸下的时候进到耕山房屋檐下。
我没看到传说中的看林老人余音,我只看到一个苗条的女孩子,正低头在地上收检着什么。
我迟疑着敲了下门,女孩子显然吓了一跳,抬头看我。
她一脸惊讶,我却忍不住叫出:阿珠? 2 避雨奇遇-------作为青春的总结,没人顶,也要写给自己看。
阿珠是我的初恋,事实上,我现在还恋着她。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喜欢一个人,是很容易一根筋的。
令我忧伤的是,阿珠从不说她喜欢我,也不说她不喜欢我。在师范的最后一年,除了睡觉,我们天天呆在一起。
我常常闻道她幽香的体味,但却从没有勇气将她拥入怀中。
我想将那一刻留在那个晚上。并且,我希望有一天拿着我自己赚到的钱,买个礼物,再向她表白。
这个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因为我即将开始工作。
顺带说一下,阿珠是邻县县城的,她在信中告诉我,她分配到一个镇上的中心小学去当老师。那个地方我们班级出去旅游的时候曾经经过。在海边,挺美。
女孩子一脸迷茫,问,你找谁?你是谁?
听声音我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阿珠是文娱委员,唱歌的声音是珠圆玉润的。
我定睛看她,果然不是。
但是刚才她低头的影子实在像极了。
她松松地扎着马尾,头绳是朱红色的,刘海后梳,额头光洁,五官精致,像是阿珠那样的瓷娃娃脸。---------------后来,我有了个类比,阿珠就像刚出道时候的张柏芝,而她,就是年轻版的林青霞。
林青霞,毕竟,还是比张柏芝多了一分分的成熟韵味的。
这时候她已经站起来,没错,她是比阿珠成熟一点。约莫22 ,23岁的样子,眉宇间有一丝丝阿珠没有的忧郁。
她大约163,164左右,身子纤细,但胸前却格外硬挺,她白色的T恤可以看见她的内衣,居然是绿色的,淡绿色。
我只见过阿珠是白色的,其他女同学最多就是淡粉色。这淡绿色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一时有些慌乱,脸不由自主红起来。
她又问,你是哪里来的?语气有点冰的味道。
我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然后补充说,我是去美岗教书的,过路经过这里,进来避雨。
仿佛怕她不信,补充了一句,咦,这里看林的不是余音老人吗,怎么会是你?
她回过头朝屋内喊:阿公,有人来。 3 耕山雨话
屋内吭吭哧嗤响起几声咳嗽,然后抖抖索索有人出来。
是一个高大的老人。他头发花白,脸上尽是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俊俏。
我曾经听过关于余音的无数风流韵事,只是见面后反而有点失望。
这些风流韵事的男主角当然是余音,而女主角却又很多,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偷集体茅草柴火的人,当然,也有偷林木的。
余音眯着眼睛,打量我一下。问,年轻人,哪里的。一边回头对女孩子说,雨林,烧水泡茶。
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叫余雨林。余音显然是个大嘴巴,把他孙女的事情都说了。高考连续三次落榜,心里并不舒服,跑来这里跟自己吃新鲜空气。
我不由多看了几眼余雨林。发现她也在偷眼看我。
我心里一热。不由脱口说,你跟我一个同学很像。
知道,她叫阿珠。
你怎么知道?我又问。话出口才想起自己叫过她。
她斜了我一眼。将眼睛盯着窗外。
雨水从屋檐倾下而下,犹如玉帘。
我对山村的话题显然知道不多,多数是余音在讲,他问我,知道美岗的校长是谁吗?
我迟疑一下,好像郑中机。
余音哈哈笑,就是这个小子。这个小子不过初中毕业,算起来比我小几岁,但是他的做人跟他的名字倒是很贴切?
啊?我看着他。
余音看了一旁的孙女,不说。
我喃喃地在嘴里用闽南话念了几句郑中机,忽然恍然大悟,问,你是说?
余音见我悟了,大笑起来。
余雨林有些奇怪,说,不是就是香港那个唱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就起身进入房间了。
余音又跟我扯了一些东拉西扯的话题。
雨停了,我告辞,他送我出门,忽然低声跟我说:“小伙子,你又年轻又帅气,可要看紧你的裤拉链。”
我不由反问:为什么
他笑着不说。 3 耕山雨话
屋内吭吭哧嗤响起几声咳嗽,然后抖抖索索有人出来。
是一个高大的老人。他头发花白,脸上尽是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俊俏。
我曾经听过关于余音的无数风流韵事,只是见面后反而有点失望。
这些风流韵事的男主角当然是余音,而女主角却又很多,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偷集体茅草柴火的人,当然,也有偷林木的。
余音眯着眼睛,打量我一下。问,年轻人,哪里的。一边回头对女孩子说,雨林,烧水泡茶。
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叫余雨林。余音显然是个大嘴巴,把他孙女的事情都说了。高考连续三次落榜,心里并不舒服,跑来这里跟自己吃新鲜空气。
我不由多看了几眼余雨林。发现她也在偷眼看我。
我心里一热。不由脱口说,你跟我一个同学很像。
知道,她叫阿珠。
你怎么知道?我又问。话出口才想起自己叫过她。
她斜了我一眼。将眼睛盯着窗外。
雨水从屋檐倾下而下,犹如玉帘。
我对山村的话题显然知道不多,多数是余音在讲,他问我,知道美岗的校长是谁吗?
我迟疑一下,好像郑中机。
余音哈哈笑,就是这个小子。这个小子不过初中毕业,算起来比我小几岁,但是他的做人跟他的名字倒是很贴切?
啊?我看着他。
余音看了一旁的孙女,不说。
我喃喃地在嘴里用闽南话念了几句郑中机,忽然恍然大悟,问,你是说?
余音见我悟了,大笑起来。
余雨林有些奇怪,说,不是就是香港那个唱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就起身进入房间了。
余音又跟我扯了一些东拉西扯的话题。
雨停了,我告辞,他送我出门,忽然低声跟我说:“小伙子,你又年轻又帅气,可要看紧你的裤拉链。”
我不由反问:为什么
他笑着不说。 4 第一夜
当我到达学校的时候,太阳已然下山。
老实说,一路行来,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颇为不恶。
但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走过山路了。
这边需要说明一下。美岗是我们这里附近所有乡镇中地方最恶的地方之一,据说仅次于美岭。老一辈人诅咒年轻人不好好干活,会骂:下辈子让你去美岗美岭投胎。
也许我的上辈子是作恶的,虽然没让我投胎在这里,却因了工作的关系,先后在这两个地方工作。当然,也让我体验了小说家笔下所谓充满生机活力的野性魅力。
男女交合,本来就是自然之本。
因为这两个地方偏僻,出入都是山路,所以一时还没有通公路。只有一条容得一辆手扶拖拉机单向行驶的山路。但这条山路并不通往我的家乡,所以我去教书的时候,住校不在话下,20多公里的山路,走小路也要大半天的。
我走的是小路。
校长郑中机站在操场上等我。由于之前已经在学区见过面,所以不必多加介绍。已经有几个同事到达。这年连我一起新分配来的有四个人,三个女的,是长我们一届的,也是这个学校第一批的女教师。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女教师到达。
一个胖乎乎的看不清是二十多岁还是三十多岁的人走过来,叫校长说,校长,说饭煮熟了,叫他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顿接风饭办在校长家里。颇为丰盛。大锅的排骨,大盆的红烧肉,居然还有一条鱼。此外有青菜若干。对于我,自来清苦惯的人,算是丰盛的美食。
吃饭的过程中,我知道胖子是学校的总务,叫李银湖。搞笑的是校长的老婆,居然叫做张口。她五十岁左右,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脸偏颇有些白。更要命的是可能长期劳动的缘故,她的身形居然还是挺拔修长,胸口显然没挂乳罩,黑色的短袖鼓鼓的。衬得两个女教师成了平胸女。
但一个女教师显然不服气,一边吃饭一边咒骂学区的领导不人道,还大摆上一年自己的成绩。
她是化妆过的,脸相颇为妖娆,胸脯抬得高高的,虽然没有张口夫人的汹涌,但明显硬朗许多。当然,后来我知道,乳罩上的钢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姓朱,名字叫朱中川。很奇怪的一个名字。
另一个女教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她显然瘦小许多。她叫刘巧云。
当晚,我被安排到一个老教师的宿舍里面。据说所有的人都必须两人一间宿舍。
我对着沉沉的黑暗,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我关了门,拿了阿珠的照片在灯下看。
将近十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敲门声,出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中川,此时湿淋淋的头发垂在双肩,身上宽大的T恤沾了不少湿痕,下边穿着一条宽大的花裙。她低头右手抓住裙子不让它垂到地上,另一手不断抚摸头发。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我刚好看到她胸前两坨圆滚滚的肉不断颤抖着,前端的一个暗红色的肉丸,一晃一晃地晃眼。
我感到了我下边的反应,咽了口水问:“什么事情。”
她显然很满意于这种效果,笑着说:“我洗澡呢,水不够了,你再去帮我提一桶如何?”
她的声音很腻。我一阵发热。但我手里还揣着阿珠的照片,我强自抑制子的激动,点头说好。
路上,我满眼都是那两颗晃动的红珠子。 5 第一个月
我开始上讲台了。
到第三天,所有老师都到齐了。除了几个本地住家的,还有三个外地带了家属的,他们各自一个房间。我和一个老教师同宿舍,另外两个比我早来的男教师同一个宿舍,林中川和刘巧云一个宿舍。总务自己一个宿舍。还空了一间宿舍。
这个时候我参加自考,是学校中唯一的另类。每天晚上,打牌打麻将喝酒是他们的主题曲,我无路可逃。
我问校长郑中机,说,为什么还空一个宿舍?我可以搬过去住吗?
校长说,不行,那间是给还没来的女教师留着的。
原来第三个女教师还缺位,因为她请了一个月病假。
对此我毫无办法。
我同宿舍的所谓老教师,其实也就三十多岁,他叫吴中田,是民办转正的最后一批,他由于常年还在家里劳动,所以粗粗黑黑壮壮,他们都叫他乌田。他言语粗俗,举止粗鲁,简直让我不能忍受,他又喜好热闹,所以往往将牌局设在我们房中,没法子,我只好大部分时间待在教室。
幸亏我带毕业班,有晚自习,教室有灯。晚自习的时候,该讲课 就讲一讲,没讲课,我就自己看书,现当代文学作品,现代汉语,文学概论等。
牌局通常十点半左右结束,不管打牌没打牌的,他们都会凑份子,扛几箱啤酒,弄几个卤蛋,喝上。
我那时候酒量不好,除了避开他们看书,就是爬到天台上看星星,想阿珠。
有一天,学生下课回家,我批改了作业,走到走廊上透气。一个教师家属忽然叫我:坚冰老师,你会不会打扑克。
走廊上有些暗,我辨认了一下,是同时丁春秋的老婆,好像叫李娜子,我点了点头,说,会一些。
她居然有些兴奋,说,那就打一局?
我糊里糊涂答应了。
然后她叫来另一个家属,是林平知的老婆张碧瑶。另一个,居然是朱中川。
李娜子据说和丁春秋结婚才半年多,显然是水汪汪的少妇,穿得有些新潮,但和朱中川一比,还是显得土气了些,虽然他其实比朱中川更耐看。
但我们可以忽视她的打扮,她身上紧绷的线条,就很让人赏心悦目。
林中川披散长发,着白色T恤。又是花长裙。
张碧瑶就不行了,只是胖。
我和朱中川对家。
这牌局没法打。
张碧瑶是猪脑袋也就罢了,朱中川更是比猪脑袋不如。
但是三个女人,嘻嘻哈哈,我还没学会翻脸。
只好坚持打完。
打完后我们输了,居然也要彩头。算起来是十块钱,我掏出来后放着,觉得头脑有些炸。就爬上天台。
这时候是下旬了,四野寂静,秋虫长鸣。我躺在一个平台上,那是我们晾衣服的地方,我想:阿珠你在哪里?
问题是,我开始发现现实生活和师范中的想象不一样。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一阵痒痒。
吓得我赶紧站起来,一看,原来是朱中川。
朱中川的脑袋凑得我很近,说,生我的气了?我们是教师,她们是家属,不要和她们一样小气的。
说完,拉起了我的手。 6 单人宿舍
她的手很细腻。我的心神一荡。
我诧异道,你想干吗?
她格格一笑,犹如发春的小猫。说,彩头啊,我们输了钱,总不能都不吃吧。
这个彩头很有意思,是九制咸橄榄。
我说,不吃了,你吃吧。
她说,你不吃我就喂你了。
我担心她真敢做出来,就只好接了过来。
她却并不放手。反而靠着我坐下来。
我感到左边肩膀上被两坨硬硬又软软的东西顶着,不由自主地往右移动了一下。
她腻声笑,坚冰,这里这么山,这么僻,真无聊啊。
我身子开始发烫,下面开始急速地膨胀起来。我不知道下一步我会怎样,所以我只有先站起来,说,我要下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一人在那边。
后来,从其他老同事的闲谈中,我知道了朱中川来这个地方的原因是:生活作风。
没想到九十年代这四个字的杀伤力还这么强。但从此我不再给朱中川有和我单独一起的时候,直到我确认我堕落了那刻。
我想,那个晚上若有事情了,是她玩我。
而后来,是我玩她。
这很重要吗?
国庆节。由于是毕业班,我必须提前到校补习,而其他人可以延长放假待在家里做茶。我于是就到了学校。
这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时候我听到另一个女教师这学期不来了,她请病假一个学期。于是我跟校长说我想搬过去。理由是我要备课,我要批改作业,我是新老师。还有我要自考。
也许他也知道我的游离状态,所以没多说,就让我搬过来了。这叫做因祸得福。固然我少了假期,但我获得独立的空间。
学校里还有一个人,她就是张碧瑶。林平知老师不是产茶区的,但是他会磨刀,这个季节,他背着一套磨刀具四下串乡,为各户茶农磨刀。张碧瑶就闲在学校里。
第一天搬过来,张碧瑶很热心地过来帮忙,摆放床位啦,擦擦桌子啦。后来算是搞好了,她就做着,用大姐姐的口气和我说话。
你几岁了啊
十九了。
有女朋友了吗?
无语。
看你脸红了,一定有。
没有啦。
你这么帅,师范学校女孩子那么多,肯定有。
无语。
她漂亮吗?
我都跟你说没有了。
是吗。
哎呦。她忽然惊叫一声。串到我怀里来。
我说,怎么了。下意识地抱住她。
她说,老鼠。老鼠。
我顺着她的声音看去,哪有?
刚才有,从窗口跑出去了。
她的手紧了一下。
我说,我去打死它。边推开她。
她讪讪地说,你们男人真好,什么都不怕。
手上是放开了,但脚居然激灵地一夹。
夹住了我下面的棍子。没法子,这人我虽然厌恶。但是我也无法抗拒,我年轻。
你这里怎么了?她居然伸手来握。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急忙捂住裤裆,跑出宿舍。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了。
我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这就是学校净地?
这就是高尚的教师生活?
我以为我可以坚守很久,但,打击来得太快,我很快失守了,并且,我没料到,第一次夺走我的,竟是她。 自己先顶一下,今天到此吧。wzg27e 这种场景和感受有些像我们当年呆过的那所学校地方,只不过,我们那时候人多,思想单纯,没有楼主这么暴力,这么黄!为人师表吗?总要有个师表的样子!呵呵!不错,继续! 谢谢楼上的,真怕没人看,哪怕只有一个人,既然有人回帖了,那就继续吧 7 又见阿珠
十月来的时候,秋意一下子笼罩了闽南大地。
事实上,气温还没有低到我不能抵挡的地步,我依然穿着长袖衬衣。
寒冷有时候不是因为气温。从心里面冷出来的冷才更难抵挡。
我又回到了上学的市里,黄昏的时候,海风呼啸得厉害,但我心里暖暖的,因为,我肯定我会见到阿珠。
我们都会来参加自考的。
--------
我周五请假,先回了家,再搭车去市里。 我先去了桂三秋那里,桂三秋是我们班的一个活宝,热情随和,但实力也很不弱。尤其擅长交际。所以人长得虽然不咋地,却留在了附小。
到傍晚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男生聚在桂三秋这里。大家就一起出去吃饭,看得出他们都挺兴奋。不过因为要考试,所以没喝酒。吃完往回走是时候,有人说,不知道咱们班的女生有没有谁来考试的?
桂三秋说,应该有,她们应该是住在高老头那里。
高老头是我们班级的班长,大概168cm样子,但体型并非纤细,到处鼓鼓的,她泼辣而爽朗,很得我们的拥戴。她名字叫高少剑,从名字上也看不出是女生。她有三个外号,高老大,高老头和杨贵妃。说她杨贵妃的意思,不用说是夸她丰满的美。她五官其实算得福相,有因为有一种自信和果断的气质,所以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对我这种不太喜欢强势女人的人除外。
一伙人于是杀向高少剑的住处。我心中窃喜,因为我知道阿珠和高少剑其实私交不错。阿珠也是郊区县来的,若来此肯定是住她这里,至少回来找她。只恨当时没有手机呼机这些东西。
另外惊讶的是高少剑居然不是住在家里。
关于高少剑,我在这里有必要详细介绍一下,她办事或领导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她理科不行。甚至很糟。而读书则是我的强项。另外,我当时担任她的副手,副班长,所以她往往得了闲暇,就拿了作业来让我给她辅导。当然,那几年找我辅导的同学不少。但我对她还是格外上心了一点,至少别人得主动来问我,而我有时候会主动去找她。如果耳鬓厮磨就是这样感觉的话,也算是挺单纯挺美好的。这种情形一直到三年级的时候,考试不再是重点,实践成了主要任务才逐渐渐少。当然,现在想起来,疏远她的原因并非完全如此,而是因为我已经确定了喜欢阿珠,我们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腻在一起的。
因了这层关系,所以我在心里自认我和高少剑会有点不一样的。有时候我会跟她开玩笑,说,我们组合吧,以后孩子跟我姓的话,就叫杨高,跟你姓也行,就叫高杨,反正都是一回事。听见的人会哈哈笑,高少剑就会打我一下。
突然要去见她,我忽然有了一种盼望,这种喜悦是双重的,一重是因为阿珠,一重是因为高少剑。
高少剑住在实小旁边的一条深巷里。
我们在门口叫门,里面已经有抑制不住的莺歌燕舞传出,听声音有不少女生。高少剑很快活地来开门。果然有十几个女生在她这里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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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进来,是一个很深的天井,天井里面铺着方石做路,左边居然真有一口水井,而右侧是几盆花。靠墙浅浅的有萧条了的葡萄架。
这分明是个庵堂格局。
穿过天井上了台阶,是大门,门槛,门柱,门叶,一律木头所做。我叹气道:高老头,你跑来当尼姑了,我仿佛进入了尼姑庵。
高少剑笑道,谁说不是呢,这早先本是庵堂。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庵堂解放后不知怎地成了私人财产,文革后所有庵堂旧迹被破坏殆尽,现在主人住到套房去了,这房子就稍微改装了一下,出租了。她刚好要租,就租下了。房租便宜得要死,才150元每月。
大家坐在厅上聊天,厅不大,左右又有两个厢房,一边当卧室,一边当厨房,卧室居然还有个小小后门,连着一个卫生间。这当然是两天后我才知道的。
已经有半个班级的人在这里了。但是,没有阿珠。
没有阿珠,我坐在这里便仿佛格格不入,犹如我在美岗小学格格不入一般。
此前我是可以口齿生风的,但是今晚我分外沉默了。
大家聊着各自的新单位,新生活,看样子,都混得不错。一个个眉开眼笑,开心得不行,便是学生让他们赌气的事情,也是很幸福的。
我没有讲,我不用讲。我的单位,我的环境是最差的。因为籍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成绩远不如我的人,现在已经都跑到我前面去了。谁说人生而平等?就占有社会资源的角度来说,这句话纯粹是扯淡。
但我不在乎,至少现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阿珠怎么不在,我这次会不会见到她?要知道,交通不便的我,出来一趟是多么困难。信里再多甜言美语,也敌不过一个照面,一个眼神,一句问候。
我默默地听他们讲。高少剑也意识到了我的沉默,她叫道,杨白劳,你怎么不说说你的情况?
我说,我一切不过是白劳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不仅酸冷,而且尖刻了,一时呛得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说,杨坚冰,大家同学难得一聚,不要不开心嘛。何况我知道你明天考试一定行。
于是他们纷纷恭维我的学习厉害。她们,毕竟都曾求教过我的。
时间一秒秒过去,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
我几乎要开口问,阿珠呢?你们谁知道阿珠吗?
但我的勇气在逐渐消失,错过了初见面那刹那的问,现在再问,于气氛完全不符合。而我的自尊心,又已经不能让我问出这个问题。
九点多,有人提出要散。毕竟,明天要考试。
男生大部分是要去桂三秋那边打地铺了。
我说,我明天就在实小考试,要不我就在这附近找个小旅社住好了。我的行礼不多,就在我背着的袋子里,我根本没准备在他那里睡觉。--------按照我的私心想象中,我会邀请阿珠一起去住旅舍,我们不一定住同一间房,但会住同一加旅舍,我们除了考试,可以 腻在一起。
阿珠和我一起报名的,我们报的都是明天下午和后天下午两门课。当时阿珠说,这样我们可以有多个早上复习。我当时就答应了,我这时候很后悔,这样丧失了考完后无忧无虑一起玩的机会。我连星期一的假期都请好了,我想阿珠也会这样做,因为我在信里告诉她了。
我的这个说法有些突兀,但也算合情合理,再说桂三秋那边地铺确实也不好睡下这么多人。于是他们就起身准备要走。
这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声音:高老头,高老大,高少剑,你在哪里?
银铃般的声音,清澈,无邪,爽亮,没错,是阿珠的声音,是我的阿珠的声音。
我浑身顿时僵直,很费力地转头看门口,阿珠的身影扑入天井 8 和她初夜
阿珠变了。
阿珠见到我,她似乎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害羞地(*^__^*) 嘻嘻……笑说:“哇,这么多人。”
她的这个变化很小,小到我跟她对了眼神后她迅即离开,我才能感受到。
接下来的事情对我是一种耻辱性的侮辱。我终生难忘,却又无法记清细节,只因为我已经混乱。
大致如下:
门口砰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阿珠一激灵,说,我朋友送我一起来的,可以进来吗?
东主高少剑说,当然可以。欢迎欢迎。
话音才落,一个165左右,年龄明显比我们大的男子跨进来,嘴上说:“哗,好一个文化场地。”然后点头对我们说,他的语气或许是随和,但我之听出敷衍和不屑,他说,大家好,我是阿珠的朋友。
阿珠脸一红,说,他是我们镇长。
镇长同志哈哈一笑,阿珠你真不会说话,这些都是你的同学,以后我也就是你们班的了。不知道哪位是班长,批准不批准。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我坐着。
镇长同志就对我说,这位时候班长了?
我涩声道:我不是。这边的东道主才是。
少剑毕竟是聪明的,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她挤出笑容说,加入我们班当然是欢迎,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啊,得找我们老师。
镇长同志笑道,那改天请班长同志带路啊。
少剑说,好说好说。
气氛一时间非常奇异。桂三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坚冰,我们先回去休息啦。你可不要融化了。
于是纷纷寒暄告别。
我也起身跟他们告别,但我说了要在这附近找房子,也不好先走,趁着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到阿珠身边,问,男朋友?
阿珠没回答,脸红着垂了下去。
我问:领导?被逼的?
阿珠说:你不用问了。
镇长同志这时候走过来,他抬头看着我,说,这位帅哥今晚是住这里吗?
我发现男生们都走了。
女生也只有三个人在,看样子是要和少剑同住了。
我说,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好像不是你?
镇长脸寒了一下。
阿珠见机不对,拉着镇长同志说,我们也回去吧,明天要考试呢。
少剑这时候回来,听她这样说,也没出言留人。镇长见她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点了几下头,拉着阿珠走了。一会儿响起了车声。
我呆立在天井中,四个女生都呆看着我。
好一会我自我解嘲,说,我没事。又说,少剑,带我去投宿吧。
少剑就回头安排另外三个女生几件生活的琐事,待我出了天井。
少剑带我来到巷口的一家旅社,不巧的是由于第二天考试的人很多,旅社几乎已经爆满。
只有一间高级单间了。前台的那个小姐告诉我们。
什么价格呢?
100元一个晚上。
这太贵了,完全超出我的预算。通铺(4人一间房)一个床位,一个晚上才10元。我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我身上也就只带了300多元。要知道,当时我的工资也就365元。来一趟市里不容易,但这样睡掉,太不划算了。
我直接走出旅社的门。但少剑还在那边跟她交涉什么。
我觉得很窝囊,简直垂头丧气。
后来我看到少剑仿佛拿了什么证件,然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出来,接着少剑就出来叫我,说,我跟他们谈妥了,你可以住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家店的经理的孩子在我班上,他给过我一张优惠券,可以对抵消费的。只是得用我的名字登记就是。
我将信将疑,但服务小姐已经拿了钥匙带路。我跟她们走上二楼。
服务小姐走了。
我身子一软,坐在床沿上。
少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别这样,她,不值得你这样的。
隔着薄薄的衬衣,我感觉到她手掌的温暖。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少剑就在我身边坐下来,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包围了我。
我们并不是没这样近距离过,但那是在教室,而此刻是在密闭空间里,在床边。
我的肌肉紧了起来。但另一方面,胯下有热热的感觉,我担心裤子的隆起被她看到,这可就丢人了。
少剑的呼气在我耳边,几乎咬到我的耳垂,她低低说,坚冰,你是坚强的,对吗?
我靠近她的那半边身子已然酥软。
但我坚持闭眼,我看不到此时我们的表情。
她接着说,坚冰,转过来,看我,好吗?
然后我感觉到她温热的手,已经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到她的怀里去。我身子一颤,直接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那里,两团温软的球形物,将我的脑袋淹没。而她的心,跳得有些,急。胸口剧烈的起伏,闭眼的我,犹如置身海浪之中。
我们都有了粗粗的喘息。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身子一阵阵热,并且感到裤裆那边有条蛇,昂着头要破门而出。
我终于推开她。说,对不起。
很多年后,我看到一个笑话,笑话说,一个女的和男的同房。女的临睡前说,你不准骚扰我,否则就是禽兽。一夜无话。第二天女的给了男的一巴掌,说,你禽兽不如。
那一刻,我禽兽不如。
少剑咧了一下嘴,一个很苦涩很尴尬的笑容。
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想了想,也好,她们还在等我呢。
我目送她归去。
心理的风暴却一阵阵。
这个晚上,我梦遗了,对象,一会儿是阿珠,一会儿是少剑。
醒来的时候我无比忧伤。
因为,少剑那温热绵软的感觉,还在我的身上,徘徊不去。 8 和她初夜 (中)
这两天的考试中我其实有些恍惚。但我相信我考得还是不错。除了考试,我就在房间里枯坐。满脑子想的,都是阿珠过往的音容笑貌。很不能免俗的,我在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星期天下午考完出来,已经五点多了,我回到旅社,那个服务小姐很客气地叫住我,说,你的朋友已经帮你退房了,你把钥匙还给我们就行。说完她带我去检查房间是否有遗漏东西。
我神情恍惚地来到少剑的住处。
少剑这个时候,穿一条淡蓝色针织外套,贴紧身躯的衣服将她起伏的线条一览无遗地展露在我面前,下面传的是紧身牛仔,足高的身量,掩盖了她过于丰满的不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味道,女人的味道。她不同于读书时代的青涩,又不是朱中川故作妖娆的浅薄,更不是张碧瑶那种死肉一团的恶心。
首先她是女的。
其次她是丰满的,充满性魅力的女的。
再者,她是有着知性气质的女的。
我由衷地说,少剑,原来你很漂亮。
她像我粲然一笑,死羊羔,敢跟我这样说话。
我忽然记起曾经的高杨或杨高的玩笑。不由也笑了一下。
我说,你怎么把我的房子退了。
她说,喂,是用我的名字登记的好不好?我不赶紧去退了,难道留着给你做坏事啊。她的声音,竟有些娇媚了。
我说,做坏事?住旅社还有坏事啊,你也知道?
她横了我一眼。说,进来坐吧。
我说,其他同学呢?
她说,都走了。
我说,就我了。我想到,是啊,穷乡僻壤的我,今晚是没车回家了。
我说,那你怎么安排我?
她说,你肯听我安排?
我叹了一口气。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去碰触阿珠这个敏感的字。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她的事情吗?我说的是,阿珠。
她点点头,说,你听我安排,我就告诉你。
又说,其实,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坚冰,你也许羡慕我们的风光,我们却还羡慕你的自由呢。
我自由?我惊奇了。
是啊,你身上的气质,还在。苍天保佑,我的坚冰帅哥,要是也跟我们一样变得俗不可耐,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接下来的事情便由少剑安排。
也许我是被动的,但我内心有隐隐期盼,那是对生活的一种抗争吗?
总之,这个夜晚,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并且,从某个意义上,我的人生改变,便是始于这个晚上的。
-------不管男女,第一个拥有你的人,不都是会让你,铭记终身吗?
8 和她初夜(下)
少剑自告奋勇下厨,煮了一锅汤面,味道清香,倒是不错的。
吃完后,天已经黑了。少剑关了大门,问我,在房间内,还是天井。
我说,天井吧。
少剑(*^__^*) 嘻嘻……一笑,说,你倒懂得享受。
然后她让我帮她从井里捞东西,我很好奇。才发现有一条井绳垂在井中。我缓缓将它捞出来。
一篮水果,还有,两瓶红酒。
我们没有开灯,就对坐在石条凳上,摆开水果和红酒,对酌起来。
少剑幽幽说,坚冰,你怎么看我?
我歪着脑袋,说,聪明,灵慧,爽朗,敢作敢当。老实说,我一直当你是兄弟的。
可是你没发现,我是个女孩子啊?
我一时语塞,一会才说,你很有魅力,也许,也许,我艰涩地说,也许我比较自卑,竟然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把你当成女人的。只有当你兄弟,我才能获得平等。
坚冰,你让我失望了。
我强笑说,好吧,我从现在当你是女人,为你回复女儿身,干杯。
坚冰,她接着问,你有听到他们对我的议论吗?
他们对你的议论?我诧异,还一会儿才说,哦,你是说你家的背景?
-------就在我说出背景的这个词开始,我的人生才开始正是踏入社会,而不是活在过往书本中的理想状态。
她说,你也知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说,是,我爸爸是市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是常委。但我有什么幸福和自由呢?我的人生,不过是被他安排和规划好的一个道具?
她有些失态,泪水流了下来,我从没见她流眼泪过,一时间不知道怎安慰。
她说,你知道吗?她仰天笑了一下,泪水却更肆意地流下来。我刚毕业,人大的主席就替现在的市委书记公子来为我提亲了。他已经是下面一个县的挂职副县长了。我也不是说她不好,但是他长我那么多岁,我根本和他不熟悉啊。但我,但我。她哽咽了几声,没接下去。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被规划好的人,我已经没有勇气跳出这个既定的人生道路了。所以,我就默默顺从。而作为一种抗拒,我半开市委大院,跑来这个尼姑庵修行了。
她的生活,经历和人际,是我的人生所不能理解,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四下有秋风拂过,花木发出瑟瑟的声音,而秋虫,在黑暗的角落里,开始了它们的吟唱。
少剑说,不要怨恨阿珠,其实,她,她停了一下,说,那个镇长我也认识的,也是我们大院出来的。你和阿珠本就不是一种人。
我茫然问,我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
少剑说,你不知道的。我们女生在背后也会议论你们男生的。大家都说你是绝世好男人,高大,英俊,善良,聪明。而且,她们断定,如果我们班的男生只有一个是痴情种子,那一定是你。但也有人在替你可惜,因为,她们都了解到,你的家里,或者说你的家乡,实在太一般了。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穷苦农民,岂是你们这些官家小姐所能体会。我问,那阿珠怎么说?
她说,我们女生中有一段流行一句话,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只是我们都不够勇气去实践,而阿珠敢去实践罢了。你知道吗,庄老师曾经找她谈话过,我也在场。
我吃了一惊,什么?
是啊,当时庄老师也知道她和你腻在一起的事情。就找了她来问话,是不是你们在谈恋爱。她说,我们只是好朋友,我只要现在和他在一起开心,未来的事情我不会去管,至于和他结婚,我是不会去想的。她还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地方的。我们家是不会让我去他们那里的,他们家也肯定没能力将他调到我们这里。所以,不说别的,空间的距离就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但即使这样,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对吧。我们又没有做过情侣做的事情。她这样一说,庄老师倒是不好说什么,反而让她不要把这些话告诉你,怕你伤了自尊心。你呀,就是太理想化,太情绪化了。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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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伸手,将整瓶红酒抓过来,仰脖往嘴里灌。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开始崩溃,原来,我在别人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有我一向敬爱的庄老师,女神一般的庄老师,居然可以这样,将这种事情瞒着我。是的,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在日常生活中对我青目相看,跟我谈天说地,谈理想,谈文学,谈人生,谈教育?
我恨。
少剑显然被我激烈的行为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抢我手中的瓶子。但我是使了蛮力的,她又哪里动得分毫?可是她毕竟知道我的软肋,她也抓起另一瓶酒,一狠心,在石凳上磕破了,然后抓着酒瓶往嘴里灌。
我再不管就不是男人了,我放下瓶子,说,你放下,我不喝了。
事实上,她手中拿的不过是一个碎瓶子。
我说,小心放下,快过来我这边。
她将瓶子放下,对我伸出手来。
我一把拉过她,她栽入我的怀中。
我们同时感到了彼此身上的温度,我低头去寻找她。
她仰起头,两瓣红唇,借着外界的反光,泛着幽红色。我将我的唇印了上去。
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浑身瘫软,手紧紧箍住我的腰。
我们都如堕入世界末日般,拼命吮吸对方。她显然比我有经验,我宁愿相信因为她是女生,比我天然早熟。
我的手已经探上她胸前柔软而坚硬的双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喘不过气。她挣脱我的嘴唇,说,抱我,到房间去。
我轻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但我们的嘴唇并不分开,反而随着脚步起伏,愈发缠绵,愈发热烈。她的舌头如灵巧的蛇,一遍一遍地冲击我口腔,带给我一波一波的震撼。
我们没有开灯。互相摸索着把彼此脱光。我当然很笨,我找不到她胸罩的机关,她腻声在我耳边,说,笨蛋,然后双手背反,引导我将她解开。
于是两团巨大的肉蛋弹到我的脸上,我呻吟一声,张口咬住其中的一只,她双手一软,仰天跌倒在床上。
我含着渐渐硬起来的蓓蕾,微微地用牙齿咬着,又用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她的手撑起来,似乎要推开我,又似乎要引导我,终于她坐起来,说,傻瓜,不要只吃一边,会疼的。
我于是将嘴巴移向另一边,而手则抓住刚才的嘴巴领地,她的手也开始用力,拧着我的胸口,轻巧地揉捻我的乳头。
巨大的刺激一阵阵冲击我,我觉得胯下几乎要爆炸了。一把推开她,扯下她最后的小裤裤,褪掉自己的小裤裤。俯身下去,将枪对准她的胯间。
但,不得其门而入。
她笑,傻瓜。然后坐起身来,拿手握着我的小弟弟,黑暗中发出惊叹的声音。我知道她是在夸我的壮硕。她很温柔地缓缓搓动小弟弟,小弟弟在她掌心热力洋溢,一抖一抖地动着。我感觉一层皮缓缓从GT边缘倒卷,她的手拂过冠状沟。
然后我也感到了GT上的湿润。
她说,可以了。
然后张开双腿,用手引导着小弟弟,缓缓拉向她的胯间。
于是,感觉到了湿润,湿热,然后是滑腻的诱惑,接着是拥挤的探索,最后,她放开小弟弟,将双手环抱着我的臀部,拼命往下压,我心领神会,挺胯用力。
噼啪一声。
我感觉进入了神仙的境地。
但我很快就喷射了。
她懒懒地按了床头的灯。我看见她赤裸的样子。
原来她真的不胖,她只是肉感。此刻她双腮酡红。胸前高耸而浑圆的双乳,跃跃欲试,肚皮平滑,只胯间微微隆起,整齐地排布着乌黑的毛。我哪能经此诱惑,嘴巴,双手同时出击,时而双唇,时而双峰,时而双腿。她抓着我的肩膀,微微仰着,伸着舌头,用舌尖刺激我的乳头,又腾出手去抓我的长枪。
又是一轮好战,这回,更持久,更尽兴。
然后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没有言语。
仿佛被魇住了。我们四肢交叠,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我顺手熄了灯。这才发现屋顶黑瓦之中,竟有一块玻璃明瓦。此时,明瓦上空,有淡红色的光线,轻轻抖动。
也许是酒力消褪,也许是我终于回到现实,悲伤开始在我身上聚集。我开始想到,这是我的第一次,而她呢?
进而我想,那她的第一次是给谁的?
而我这又算得什么?
我知道自己这样的念头很卑鄙,但我的行为已然是卑鄙。
我霍然坐起来,将脑袋埋在双膝之中,哭泣。
她竟仿佛读懂我的情绪,从背后抱着我,将她的圆润饱满的双乳贴近我的后背。说,只有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坚冰,如果化成水才能融入生活,又何必一定要以坚冰的形态给人看?那是会伤人伤己的。
坦诚,或者赤裸的力量如此强大,瞬间将读书十几年,人生二十年的观念全然扭转。操守,价值观,人生观,意义,理想,爱情,美好,事业,高尚,道德,崇高,坚贞,统统都见鬼去吧。我只要享用这眼前美好 肉体。
我们开了灯,所有的灯,床头的彩灯,屋顶的日光灯和白炽灯,统统都开了。然后,她引导着我,我摸索中学习,实践中成长。我们一个个姿势尝试,一次次强力冲击,一会会喷射,又一回回瘫倒。直到,彼此不支,昏然睡去。 9 归途焦虑
理想在现实面前的苍白和乏力。庄老师及所有老师在课堂上的殷殷教诲,所有书籍的不绝如缕的灌输,自己在讲台上的俨然。于这一夜,全数扭转。
我的人生,从此展开了新的篇章。
而我,庄老师,我的毕业证书,并非你颁发的,而是我们的班长,高少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然灿烂。
少剑已经去上课了,她留下纸条,说:傻瓜,我先去上课,饿了就去冰箱里拿瓶牛奶。我第三节课就会回来。
玻璃瓦一道阳光透进来,照得无数飞尘在光柱中上下舞动,我出神了好一会儿。
看表,已经是九点半了。我顿时手忙脚乱,通往老家的车,唯一的一班车是十点半,错过了,又得等明天。
而我们学校变态的规定是,一学期只有两天公假,超过了则每天按五十元扣工资。想想,一个月也就三百多,我哪经得起?
我飞速地穿戴起来。
收拾妥当后,我想,应该跟少剑留下什么话呢?
“我走了,谢谢你的安慰!”揉掉。
“放心吧,我会好起来的,你也要好起来。”
再揉掉。
“彼此保重。”还是揉掉。
“••••••”
我终于决定,就这样离去。
事如春梦了无痕,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
我关了门户,拿了放在桌上的锁头,锁门离开。
十点半,堪堪赶上车。
窗外景色飞掠而过,到处在施工,大兴土木。
敢叫日月换新天。
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像坠着铅块。
脑子不得片刻清闲。
直到到了家中,还是没明白过来,我的脑袋的状态。
爸爸妈妈不在家,我知道他们一定是下田干活去了。
我忽然觉得很没用,真的。读书时候承受了多少父母的希望啊,他们不是希望自己读书出息,能够赚钱养家,能够光宗耀祖吗?抛开这些不说,为家里分担解忧,也是应该的吧。
然而我没有做到。
为了这次考试,我已经积攒了两个月的工资,换句话说,我工作了,却没有给家里带来任何的经济效益,相反,由于工作的地方比老家更山区,更偏僻,连家里的农活,也帮不上了。
我无比羞愧。
是时候想法子改变了。
我从锅里喝了两碗稀粥,又拿了一块冷地瓜吃完,看看太阳,已经西斜了,大概三点。我走到老房子,告诉奶奶我回家又去学校上课了。
爷爷见了,转身去房中拿了两个苹果,说,让我路上做点心。
爷爷七十岁了,我却还不能反哺,我很惭愧。
出了后院的门,踏上了田埂,走上了山道,我又走在了去学校的道路上。 10 重遇雨林
我又走到了嘉美岭。大家一定还记得,这是我上班第一天避雨的地方。
到了这里,我觉得口有点渴了,加上算是有些熟悉,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准备进去喝杯茶再说。
我站在门口叫,余音,余音,余音在吗?
余音不在,但余雨林出来了,她见了我,淡淡说;爷爷去巡山了,你有什么事情?
哦,阿珠。看到余雨林,我就想起阿珠,这个打扮和轮廓都和阿珠酷肖的女孩子。当然,她像的是从前的阿珠,而不是现在的阿珠。
这种重叠的想象让我有些恍惚,我竭力搜索一下阿珠的形象记忆,发现她居然在消退。
我说,口渴了,能讨杯茶来喝吗?
余雨林点点头,也不招呼,就转身进去,我跟在她后面。
嘉美岭地处山顶,温度比山下要低,此时余雨林已经批了一件秋装,巧的是也是淡蓝色的针织毛衣。
贴身的衣服,将她的背影衬得分外窈窕。就这个角度看,她比少剑身材要好。尤其是腰间纤纤一束后,至臀部却又分外的圆润丰满。令人心猿意马,尤其是昨晚已经尝到性爱美味的我。
我的口更干了。
余雨林提了开水瓶出来,坐在茶桌前泡茶。
她的神色,一直是这么淡淡的。有若有若无的忧伤。这种忧伤衬着她的淡蓝衣服,让我沉迷。她的手纤细白皙,但泡茶的动作有些笨拙。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胸部刚好展露在桌面以上。我想象得到里面的弹性。
我竭力收回散乱的思绪,开始和她搭讪。
你没有去读书啊?
嗯。
为什么呢?你很像学生的。
考不上,也没意思。
呆在这里不闷吗?
她摇摇头,说,这里很好,很安静。
又补充一句,我很喜欢。
你一个人敢在这里住?
有爷爷呢。
如果他退休了。
她的眼神有些忧郁,好一会说,到时候再说吧。
一时无话。
她泡了茶递给我,可能是因为太烫了,在交接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我们都溅到了。
我赶紧接了茶杯,说,我自己来。
她的脸上有些痛苦,我不由自主伸手去捉住她的手,说,没事吧,没烫坏吧。
但是她白皙的手上已经有了一块烫伤的红斑,我拉着她说,这样不行,得赶紧冲冲水。
这实在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也没反对,任我拉着她到门口的水龙头下冲水。---水龙头其实是一根竹管,这里的水直接拉自山泉,不停哗哗流泻。
四溅的水珠把我们都喷了一身,我问,还烫吗?
她摇摇头,眼光有些迷离。
我放了她的手,我们回到差桌前。
她仿佛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又像是答谢我,故意做得热情些,问:你怎么今天才去上班?不是星期一了吗?
我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从自考讲起,回到师范生活,又回到现在的教书生活,但我越来越低落。伤心往事不堪提。
她却勃勃有兴致,说,真好。
一泡茶冲得没有了茶色,我说,不早了,我要走了。
她的神情有些恋恋不舍,送我出门的 时候,忽然问,你有女朋友吗?
如果是上星期五,我会跟她说,有,并且告诉她,阿珠和她长得像。
但这时候我却有些苦涩,摇头说,我希望有,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她居然像是理解了我的这句话。陪着点头。
然后说,下次你来还记得来喝茶,我也给你讲讲我的事情。
我的心一热。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欢迎大家捧场. 继续 不要太监 开始的这些可能有些色色的,慢慢就少了,大家慢慢去品,是否会有你们年轻时的影子,开始更新了 11 理想规划
我走的是小路。
越过嘉美岭后开始一路向下。这里树林保护得还不错。据说之前的大跃进砍了不少,但稀疏的还有不少高大的老树----也许只是大跃进时代的幼苗长成,以白杨,松树,桦树为最。但真正使得道路两边茂密的,是80年代封山育林的成果,成片的马尾松,密密麻麻地。
石阶,一路向下。
我终于到了谷底,谷底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没有桥,但有农人铺了巨大的石头当跳阶,十月的季节,水很浅。
最后一抹残红消逝,黄昏很短,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并且,阴冷。
过了溪,穿过一片竹林,就可以见到村落了。
四下安静,流水声和鸟归巢的声音,更衬托了这种安静。
此刻我坐在溪中的一个石头上,将脚泡在冰凉的水中。后来,我将背包放在石头上,走到一处弯角处的小石潭边,脱了衣服,脱得光光的。我将我泡在冰冷的水中。
我仰着身子,身子浮在水面。虽然冷,但小弟弟却昂然向天。我静静地把这两天所有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我在思考:我的人生定位应该是什么?很惭愧,之前,我只想到好好工作,有了钱就把阿珠迎娶回来,事实上,我已经写了好几封信对她表白。只是她没有回,当初我认为,这是因为我这里通邮不方便的缘故,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现在看这个愿望,其实也是很虚幻,为什么?每个月三百多的工资,扣除伙食费,一个月能省得多少?加上还要自考报名,买书,考试,能应付开支已经不错,孝敬父母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交女朋友,没有经费,你交什么女朋友?
但多年的小说毕竟没有白读,我接着想,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利益所在,名利场,为什么老教师们看起来都活得还算滋润,能养家糊口,这说明他们有值得利用的资源。
那么,是我该挖掘这块资源的时候了。
对此,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计划,根据我的情况,首先我必须:
1 教出成绩(当然后面才知道这是最次要的)
2 交好人际(也要分清主次,这个我后来才知道)
3 混出名堂,所谓名堂,----我眼前闪过阿珠的那个镇长,又想象到少剑的那个副县长。----大丈夫当封妻荫子,算是如此吗?
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看来我唯一的道路就是改变自己现在的理想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社会既然是个大染缸,没理由,学校可以幸免的。
方略一定,我的心竟然有些热起来。那么,朱中川的无耻,未必不是她的利器,而我改变的突破口,是不是也可以从性上面进行呢?
我伸手拨拉已经渐渐疲软的小弟弟,逐渐暗下来的天幕,似乎有少剑的身躯,还有,雨林秀美的后背。
当那股热流射入水中,并随之飘走的时候,我上岸穿了衣服,提了背包,走向学校。
----我想起了高老头里面的拉斯蒂涅,仿佛我此刻也正走向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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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中川流水
我也最快的速度,融入学校的氛围。原因在于一方面我渐渐熟悉了学校氛围,更重要在于距离下次的报名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心利用这段时间将自己现实化,社会化。
在备课和批改作业之余,我常常回到我原来合住的房间,以“偎角”的方式加入他们的游戏。(偎角的意思是,你自己不亲自下场,但是你可以在牌局开始之前声明你和其中一人同输赢,若该人输了,你必须出相同的份子钱,反之,若该人得胜,你不用出份子钱,也能够坐收所获,不过四人中通常至少三人输一人赢,所以往往很难完全置身事外,只赢不输。这也好,免得我混了吃白食的骂名。偶尔,我还可以下场试试身手。牌技于是迅速提高。这在日后的生活中,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
最开心还不是一众男同事和牌友,而是家属张碧瑶,李娜子和朱中川。按照她们的理解,既然我已经破身下水,陪她们玩才是正经。
不过这样也好。女人的桌上是最多八卦的。我开始怀着游戏的心情,和她们玩起来,并顺便将学校的势力分布,甚至学区领导的爱好喜怒都从她们的嘴里掏个八九不离十。不多久,我发现她们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就是她们都喜欢和我对家,甚至会小小的吃醋。不过,就打牌的角度来说,我更喜欢和李娜子对家,她牌技好,牌风也好。往往可以杀得另两家丢盔弃甲。所以,有一天林中川提出,以后每次要开牌之前,就得先抓阄分对家。我发现她们若分到我往往就信心百倍。
这样,在酒和牌的熏染之下,十二月到了。天一下子冷下来,大家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夜间牌局,也开始关门闭户了。
又一个周末,我发现住校的人都走了,除了我。(通往我家的路不通车,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不回家,通常一个月回家一次,其他的同事大部分有自己的摩托车,或是本地人,周末一般就我一个人,当然,轮到我的 搭档补习的时候,也就是总务主任,他教数学,我教语文,都是毕业班。周末会轮流补习,学校会多他一个人,而与他同路的朱中川和刘巧云,便会因为没有搭乘的摩托车而跟着留下来,不过大部分时间,刘巧云即使没有车,也会选择走路,这个不声不响的女孩子,确实有让人怜爱和佩服的一面—)
但这个周末不一样。由于本周轮到我上课,照说其他人应该全部走掉才对,没想到朱中川居然没走。
天一黑,我早早给学生上课,也提前让他们回家。然后躲在自己房中,盖着被子,翻看托尔斯泰的《复活》。
九点半的时候,我起身嘘嘘,想就此睡掉。此时,山村已经寂静一片,嘘嘘完毕,游目四顾,山村已经不超过十盏灯亮着。
这么漫长的冬夜啊。
我脱光了衣服,躲进被窝。但依然开着台灯,继续翻书,这时候,我听见门上笃笃两声。
我再凝神去听,真的是,笃笃,笃笃。
谁,我说。
我,坚冰老师。
你是?哦,朱老师,有什么事情?
太安静了,我不敢睡,能来你这边坐坐吗?
晕,我想了想,说好吧。等会儿。
她说,快点,外面很冷,冷死我了。
我抓了长裤要穿,冬夜被拉出被窝的滋味绝不好受,但听她这样说,我干脆不穿了。轻轻罢了插销,然后迅速回到床上,说,你可以推进来了。
门咔的一声开了。
朱中川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天啊,居然是无袖吊带的,难怪会冷了。
我要开灯,她说,不用了,转身关了门,走到我床边,说,太冷了太安静了,我好怕,你要睡了吗?
我想,人家这样子,我再不懂得就是禽兽不如了。我说,进来被窝里面吧,里面温暖。说着伸手去拉她。她的身子一俯冲,宽大的睡裙,顿时将胸前景色,一览无遗地展示在我面前。
很好,一对圆圆润润,小小巧巧的奶子,翘翘地跳跃着。我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她的领口,说,咦,你这是什么。
她重重地压了下来,咬住我的耳朵说,你原来不老实啊。
此刻我的手被两个奶子占据,我的手算是大的,奶子握起来刚好一握,弹性很足,我将掌心覆盖其上,感受着乳头慢慢变硬,慢慢如沙砾,磨着我的掌心。
她比我更心急,不肯让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继续,居然坐挺了身子,自己将睡裙褪去,两个分红的蓓蕾,完整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此时室温急剧上升。
若我是第一次,怕要一泄千里,但经过和少剑一夜的磨炼,虽然不足以让我拥有强大的性技巧,却也足以让我控制自己。
于是,我们在互相挑逗和互相抚摩中,将手和舌头,渐渐引到胯下的中心。隔着裤子,她的液体已经沁出,有一条湿痕,我的亦是,高昂的GT顶端所顶的裤子,一圈湿痕渐渐扩大。
终于我们撕扯掉彼此的内裤,将我的坚挺,刺入她的温润。
她显然比少剑更老练,更善于引导,也更有激情,除了第一次我较快就交货之外,我一次次的坚硬,刺穿她的防线,从上面,从下面,从前面,从后面,从侧面。让她享受到极致的巅峰。
而我,自然也如登仙一般。
到了双方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公鸡的啼叫,此时,我的床单和被子,星星点点落满湿痕。她用力捏了捏我的乳头,说,我要赶快会宿舍去了。明晚你来我这里吧。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说,不会怀上吧。
她拧了一下我的脸,小坏蛋,不敢负责任是吧?
我的脸色一暗。她赶紧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她着睡裙,居然就这样赤裸着冲回她的宿舍。幸亏我知道,我们隔得不远。 13 知悉奸情
朱中川的胆子之大,令我始料未及。
她开始敢公然在全部人都在学校的时候,偷偷溜来我的宿舍(她宿舍住两个人,一个是刘巧云),抓紧一切空隙。与我狂欢。
这一面也让我非常苦恼,因为我不想娶她。
我与她做爱,只不过是想作为改变自己的一种做法。但是,我BS她的淫荡。遗憾的是我一方面不能抗拒她的诱惑,一方面也开始BS自己。
我有沉沦的快感。
最刺激的一次是,下课十分钟,她居然一进来就拉下我的裤链,用手,用口,有舌头对XDD进行强烈的刺激。
这种刺激让我很快就一泄如注。上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我们堪堪擦干净。她站起来,理理衣服,梳了几下头发,一下子恢复了为人师表的端庄情态。这种双面娇娃的感觉,让我居然又有了冲动,但她已经华丽转身。
学区下来检查。
带队的是学区校长兼书记。
阳光下的罪恶,于这个晚上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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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区校长(以下简称区长)姓王,后来知道他的外号叫猪种之王,简称猪王。他白白胖胖,五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比刚满五十的郑中机校长还年轻一点。
后来我看到王区长的老婆,心里其实也很谅解他的痛苦。王夫人长期生病,只剩下一口中气在嗓门处吊着。人瘦的跟麻杆没什么区别。这种身体无疑是支撑不起王区长壮硕身躯的挤压和冲撞的。无比性苦闷的王区长将他的种子四处撒播,其实也很可怜。
相比王夫人,高校长的夫人张口女士,由于常年劳动,身体板又结实又丰满。虽然皮肤黑了点,但无疑可以理解为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做为王区长这样的过来人,肯定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
果然,例行检查后,全校陪领导一起用餐喝酒。不过王区长很快就借口年老不能多喝,让我们继续玩。我们就拉着一正一副两个教导继续灌。郑校长陪着王区长去安排休息的地方后,又回来与民同乐。但期间又离开几次。对此我毫无所觉。
酒后大家分开几处,有的继续喝酒,有的边打牌边喝酒。我当时酒力和牌力都不足以上场,所以就偷偷溜回宿舍醒酒。后来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因为憋尿,又口渴,先喝了几口水,然后走到门口去解决问题。在我要回宿舍的时候,朱中川那边的宿舍门忽然开了。
这是一次巧合而已,因为朱中川也是起来上厕所的。我没跟她打招呼,回到宿舍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了。
但几分钟后门就笃笃地响了两声,这是朱中川的暗号。我只好起来。
朱中川很神秘地进来,用村妇发现别人风月事情的口气,兴奋地告诉我,她说,我终于证实了一个说话,猪王和郑中机是用同一个孔的。
啊,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当然,我也没想到她的话这么粗俗。
还有啊,她抑制不住的兴奋,我发现张碧瑶好像也去了,看来林平知也要发达了。
她边说边伸手来抓我的小弟弟。可是我这时候情绪不好,很不喜欢这样。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也想上他的床?
这话显然刺痛了她,她脸色立刻变了。但没说话,马上离去。
我对这个捕风捉影的猜测显然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直到几年后我从现在的总务,同样跟我荣升为一方校长的李银湖,在一次酒后畅谈,才知道了这个晚上的细节。
当然,那时候,王区长已经退居二线,郑中机反而推到一线(从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但却必须亲自担任主课了)。天下已经成了我,李银湖,林平知这样的人。
李银湖能够知悉事情的大致经过,一方面他是王区长和郑中机的心腹嫡系,另一方面,当晚的事情,他便是信使。
根据他的描述,我的脑海中清晰地再现了当时的情形 14 床上年检
再说张口听说学区要下来检查,她就有些隐秘的高兴。
她的内心还是有些喜欢王区长的。
自从王区长第一次来学校检查,与自己有了好事之后,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丈夫当上了校长。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工资不高,可是这年头正当学生高峰期,学生数每年按照上百的速度递增。而更为关键的是,学生的收费也在飞涨。20,80,135,185。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丈夫拿回来的钱多多了。相应的,自己的农活可以渐少。儿子读书毕业,拿了一大笔本钱,也出去做起生意。相比同龄人,她虽然还得下地,但无非是种菜,除草之类。年轻时代拼命开荒种茶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王区长给他带来了好时代。
更重要的,王区长给他带了很多享受。他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
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也不是好人,在流动教学的各个地方,据说都有姘头。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荒着呢。有有个教书人的头衔顶着,女人们也喜欢。女人就是贱,为了儿子一本练习本都可以贡献了。(对不起,这种例子是很极端的,大部分女人还是不能叮进去的鸡蛋)而且,郑中机的欲望和能力都强,自己不在他身边,你能管得住吗?只要回来没有错过耕种自己就可以了。
王区长的到来改变了她和郑中机很单纯的一对一传统模式。原来,可以上,可以下,可以左,可以右,房间里坐得,床上做得,椅子上,桌子上都坐得,连嘴巴,舌头,都做得。
她早早地去洗了澡。儿孙们都在外地,这几年郑中机调回本村,却把精力放在村里留守的少妇们身上,难免荒旷了自己。所以她看到学校里出现王区长的身影的时候,她的身子就热热的,软软的,湿湿的。
她很认真地洗了澡。
------若干小时后,她得到了今晚最低的期望。却也收获了她这辈子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事实:年轻的,终究会取代老的。一如,张碧瑶,会取代她张口。王区长没有让他等太久。夜幕才拉下不久。郑中机已经带着他来到家里。(ps:郑中机家里的房子很大,房间很多,一方面是他有四个儿女,都已经成家,其中唯一的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其他三个女儿都出嫁了。但房间都还在。相比之下,学校的宿舍比他的房子就紧张的多。所以学区来检查都是睡在他家里。为此,他还让学校掏钱做了三张床垫放在家里。虽然假公济私,但也无可辩驳)
张口早就把王区长常住的房间,西边厢房的阁楼,也是她小女儿出嫁前的闺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铺好被子和床单。郑中机一家其他睡房都在东边,西边主要是做茶叶的场所。这几年逐渐没做茶叶。他小女儿做闺女的时候,为了不让人吵她睡懒觉,也方便她晚上玩耍不至于被家人看到,所以坚持住在这边。不过她二十岁后就出门打工,在家的时间不多,反而成了自己母亲必要的战场。而且很适宜。
王区长看了房间,说:“小郑,我累了,你不用陪我,去和年轻人多耍耍吧。”郑中机识趣地告别。
王区长知道在十二点之前,这座房子是不会有人来打搅了。
所以张口进来的时候,他连门都没关,就将张口拉到自己怀里。手从张口的衣襟下面伸上去,捉住了张口胸前两朵盛大的果实。
那果实丰硕,绵软。比之自己妻子的干瘪,枯涩且只能摸不能玩,实在好得太多。
这每年的常规检查,是他王区长的快乐节日啊。
但他们都是老人了,所以不会像年轻人那样急吼吼地干,而是慢慢解了彼此的衣服,闭着眼,一寸寸地抚摩,她们对彼此的肉体是熟悉的,因为这种经验不是头一次。但他们又是陌生的,因为分离得太久,以至于每次都有新的发现。陌生的熟悉或熟悉的陌生,让他们有他乡遇故知的格外欣喜。而每次发现对方不可避免的衰老的时候,却又让他们有所唏嘘,因而也更珍惜每一次的在一起。从不浪费精力。
终于在云收雨霁的时候,王区长摸着刚才由于充血而显得富有弹性的肌肤,尤其是乳房。她们现在正随着潮水的退却,慢慢地瘪了下去。一揉,就是一团鸡皮。
王区长叹道:张口啊,你跟我几年了?
张口说,快十年了。
十年了,真久啊。你那时候都好啊。随便哪个地方都是硬绷绷的。缠人呢。
你还说,那时候,你一个晚上不也是可以要人家三次,五次的。
王区长笑笑,摸摸自己的颓废下去的家伙。我也是想啊,但老了啊,力不从心了。
张口说,老王你不老的,可以再过几年好日子的。只可惜你的老婆,不能跟你享福。
王区长笑笑,有你就可以了。
他的手一边还在揉搓她的乳头,脑袋里面的心思,其实已经不再这边。因为他刚接到县里的文件精神,过了五十五周岁就必须退居二线了。自己也就再两年的好光景了。自己一定要抓紧这两年,多开发一些年轻的资源。
张口是好啊,可是这些年,给郑中机的好处还少吗?这也算是回报了吧。
他抓起床头的电话(这房间有电话分机,可以拨打,因为当时郑小姐要谈恋爱,后来一直没拆)打到学校。叫郑中机下来一趟。
然后他跟张口说:“我老了,小郑也不年轻了,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后路了。”张口有些茫然。
他就说,你不懂得不要紧,但是你记住我是为了咱们大家好。你穿上衣服吧。
张口或许在那刹那,就知道了自己和王区长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读书人,所以穿了衣服走了。回到自己的床上,才把眼泪流出来。
这天晚上,她要了郑中机三次,差点拆散了郑中机的骨架。
而西厢房,那个男主角的故事,并没有因他的离开而停止 15 年轻关系
郑中机站在王区长的床前,我区长坐在被窝里,甚至连刚才赤裸的下体都没有套上内裤,只在上半身披个毛衣。
王区长说:小郑,你跟了我几年了。
郑:快十年了。谢谢区长栽培啊。
王:十年了啊。我们都老了。有没有考虑以后的安排啊?
郑:我在基层算老的,王区长是领导,还年轻呢,比起中央领导,起码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王呵呵一笑,不理他的茬,径自说:你应该知道,属于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选接班人可是很重要的啊。
郑:区长高瞻远瞩,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王:真的?小郑啊,我看你不能有情绪啊,一有情绪就不好。我的意思呢,你要选个合适的人,以后可以在这个学校继续当家,又要让他知道你好,不会跟你胡来。你也知道,年龄这个东西,是硬杠杠,你抗不过他的。
郑想了想:区长的意思是?
王说:你有物色什么人选可以推荐没有?记住,要听话的。
郑:李银湖你看怎样?
王说:他倒是乖巧,但太年轻了啊。要破格,用干部要大胆,知道吗?
郑心里咯噔一下。、
王说:今晚的事情就是必须在这里敲定,要,就合作,不要,也算了。但为了你以后的到退休这几年,这事情最好是能敲定啊。这样才能共同合作,不会彼此拖后腿,你明白吗?我以后是会调走的,最不济也会是调研员,你不一样,你退了二线还要在这里干上几年呢。
郑看着王。
王说:我不会一下子把了拉下,起码会让你干到年龄线,还有一两年呢。我的意思是先扶植一个副手。
郑豁然开朗,说,区长的意思是?
王说:林平知这人怎样?
至此,郑中机完全理解了王区长的精神。他的大脑迅即运作,立刻知道这几乎是唯一的妙棋了。
王说,既然这样,你让他来这里一趟吧。林平知受宠若惊。
人说,相由心生。其实,猥琐更多的应该不是外在,而是内心反应出来的一种直观表象。
林平知符合这两个字。
他的字典里面,利,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永远在逐利。
换句话说,他走到哪里,都能迅速找到在当地生利的办法。
到玉龙乡,玉龙乡是蘑菇生产基地,他就倒卖蘑菇。
后来,被调去虎云镇,虎云镇的人喜欢龙桥豆干。他是龙桥人,于是就倒卖过来。其实也不多,每回周末临走前,家访一下,获得一些订单,完了回来发货,收钱。
就是这样他都干得很投入。
但影响不好。领导要拿他开刀。于是要走后门,但他本性有贪吝,大家都是500元一个条子的价格,他给打了八折,400.结果领导倒不客气,钱也收了,人也把他交流了。
就交流到美岗村来了。
除了山还是山。这下他没辙了么?
不,美岗产茶,他们需要磨刀,大的茶剪刀。这东西和一般的磨刀石有点区别,你不会磨,不但影响采茶效率,还破坏茶叶,所以是很深的技术活。一般都要去镇上磨,但太远了,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多备几把刀,再者趁到镇上卖茶的时候,磨。但终究不方便。
林平知很快就掌握了这门技术。他去和镇上的磨刀师傅聊了半天,花了一包烟的代价就学到了。
他是教师,师傅不设防,怎么知道这是个抢生意的呢?
所以林平知就备了磨具(主要是一把电钻切割刀,高速砂轮石的那种)。因此,林平知在本地的知名度是他的磨刀师傅名气,而不是学校教师。放假的时候,他甚至会背着这家伙去云游,上门服务。
但他却常常羡慕郑中机,不过签个同意支付,加上名字,一学期的赚头,他得磨多少刀啊。
但领导不喜欢他。他也舍不得花钱。在投入产出的计算之间,他只喜欢无本万利或一本万利。但若是十本百万利,他都会觉得风险太大。
现在,当王区长很亲切地跟他谈话的时候,他隐约地觉到了机会的来临,一边迅速盘算自己出得起的价钱。
王:小林啊,来几年啦。
林:三年了。
服务山区,好啊。
服从领导安排啊。
你是龙桥的吧,我可是官门,在这内山地区,我们是小老乡啦。
是啊,领导辛苦,来这里为山区人民做贡献。
有没有想进步啊?王区长知道这小子上趟,懒得啰嗦。
报告区长,进步是每个教师对自己的要求,我也是啊。
学区的意思是郑校长年纪大了,要给他配个住手,参与管理,决策这些业务。
林平知迅速想:不是有教导主任了吗?但他还是说:嗯,郑校长是很辛苦,尤其是去学区开会学习,都是走路啊。
王区长点点头。
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经常下乡为群众服务啊。
林平知一惊,坏了。硬着头皮说:有时候去家访,看他们确实是麻烦啊,反正就是帮帮忙。
哦,是吗?这样走门串户会不会累啊,腿啊脚的。
还好了。但服务老乡吗。
这样啊,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解乏啊?我老了,身上零件老要罢工,倒是要跟你年轻人讨个解乏方法。
这个。林平知有点晕,不知道这老头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区长笑笑,从床头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也递给林平知一根,林平知乖巧地打火。两个人吸上了。
烟茶属大家啊。俗语说得多好。王区长说。
是啊,你说也怪,大家抽棵烟,感情都会好起来。
小林啊,听说你夫人按摩有一套,你是不是经常享受,所以才有那么多精力去为人民服务啊。
林平知彻底明白。
他迅速核算了一下,这根本就是无本万利。
他立刻说:还过得去啦,区长今天走山路一定很累了,要不我现在去叫她来帮你解解乏?
王区长满意地微笑:这样啊,那就辛苦了。我老头子身子不好,你可以熬跟她讲好,要有耐心啊。
一定一定,这个,她虽然没读多少书,还是很晓理的。区长,我这就去了啊。 很黃不暴力 可以 繼續 15 年轻关系(续)
王区长没有等很久。
张碧瑶很快就来了。
她来得风风火火。
人才到东厢房,声音已经到了西厢房。
她叫:“口,口姐。”
张口此时显然不可能回答她。
但王区长听到郑中机低低的说:“你下来了。”
张碧瑶的声音才低低下来,说:“校长,区长呢?”
郑中机就开了廊灯,指引她上楼梯。
这样,张碧瑶就出现在王区长床前了。
张碧瑶据说读到初中毕业,在她这个年龄段算是颇为了得。她也算有心机的人,所以当林平知还在玉龙乡收蘑菇的时候,她就在菇房色诱了他并成功成为他的女人。事实上,对于大部分没工作的教师家属来说,张碧瑶的投资算得成功,因为她不必像别人那样抛头露面,如张口,还要自己干活。她的公开名义是帮助林平知打理生意。
林平知到了美岗后,她其实就是休闲了,没有打理帮手的必要。牛逼的是,她把孩子放在老家给公婆看养了,理由非常之理直气壮,城厢的学校好,内山的学校不好。
这就造成了张碧瑶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身子开始发酵起来。
她年轻长得不错,我看过她的照片。便是现在,白,嫩。胖,也可以说成是丰满不是?
据说她跟吴中田有过一腿。但现在想来,我都被朱中川拉下水了,也没资格笑话她。
当然她也许会遗憾自己没吃到我吧。
也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我们一堆行政开会,对林平知总是调侃的多,毫无尊重的意思。
我还没结婚,性乱,成了能干的代名词。
这个乱七八糟的社会。真让人绝望。
张碧瑶此时穿着紧身的毛衣,衬得她的三围都无比丰硕。当然她的头是抬着的,所以胸是挺着的。
王区长很和蔼地说:“小张,麻烦你了。”
张碧瑶很热络地说:“区长这么客气?应该的吗。”
区长就说:“我腰疼,你帮我按摩一下,听说你技术挺好,小林被你收拾得很健康。”
说完他扯开自己身上的保暖内衣,趴在被窝里。
张碧瑶就走过来,捏了一下区长的肩膀,说:“真白,真嫩,比我们女人还好皮肤呢。”王区长在酝酿感情,所以闭目不回答。
然后张碧瑶的手就在被窝里面,缓缓地向下游移,王区长的皮肤确实很绵软。
这时候张碧瑶还在被子之外,王区长就说了:“校长啊,用两手,用两手够尽。你这样不方便,还是到床上来吧。”
张碧瑶的手轻轻在他背上点了两下。说:“区长,不要急的。我要先熟悉一下你的身体才好操作啊。”说完的时候,她的手掌已经掠过王区长赤裸的臀部,她老马识途,沿着那条沟缝,抓到两个远远的肉丸。
王区长舒服地呻吟了一下,张碧瑶就把手指勾起,逆流而上,抓住了蛋蛋前面的物件,那物件就一点一点的硬朗起来。
王区长虽然惯经风月,却也不曾经过这样的跳荡。一把反身过来,扯了张碧瑶,但嘴里却说:“外边冷,进被窝里面好操作。”
张碧瑶腻笑一声,就钻进了被窝。
王区长说,等等。说完从床头的皮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倒了两颗药丸,喝着开水吞下。
然后他转过头来。说,小张,小林有没有给你按摩过?
张碧瑶说,那个死鬼哦,只顾自己爽,哪会有想到我?
王区长说,太可惜了,小林不会照顾女孩子啊。来,这回我让你享受一下。
他是一个实干派,所以手上的动作就开始了。
外套,胸罩。被扔在一边。
他说,你转过去,我有看过电视剧里面男主角给女主角疗伤吗,对,就是这个姿势。
然后的他手顺着张碧瑶的丰硕的后背,一路巡扫下来,到了腰部,她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她的腰固然大了一些,但从后面环抱过去,却又意想不到的绵软。张碧瑶也许是因为寒冷,竟然微微颤抖。
然后她的双乳就被王区长捉住了。
王区长很用力地抓,想要对它进行全面的把握,但是他失望了,它们太大了,让他的手掌顾此失彼。所以他只好集中在顶点的小圆球上。
真好,小张,你真好。
他的手轻柔,缓缓捻动。
但张碧瑶已经等不及,她的火药库已经被点燃,她拉住王区长的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胸前揉搓,口中不禁发出了声响。
王区长岂能受制于她,双手离了胸部,缓缓的向下。
张碧瑶穿的是松紧带的棉裤,所以一下子就被破门而入。
她低低喘一声,背靠着王区长,一手转着引导上,一手抓住引导下。
那里已经泛滥成灾。
王区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的药性开始发动,平日只能7分硬度的枪杆,此刻已经到达最高水平,并且,继续向十分迈进。
是时候了,他解下张碧瑶的裤子。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
(以下省略1200字,详情参见别的帖子或自行想像).
后来,张碧瑶还是回到学校林平知的被窝里面。第一次起来上厕所的朱中川便是目击证人。所以第二次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跑到我宿舍告诉了这些事。
------------结果是,这个年检之后不久,是元旦的全区例会。例会上出台了一个措施,说是为了照顾郑中机及另外两个大学校的校长年纪的需要,学区准备给他们配备一命校长助理,下学年会申请副校长的名额,云云。
不用说,美岗小学的校长助理是林平知,因为本校的规模够大,符合配助理的条件。
当我听到这个宣布的时候,我••• 16 元旦邂逅
学区的人事宣布固然让很多人,如我,大吃一惊。但更多人是习以为常。这让我觉得格外的忧伤。事实上,经过一个多月的堕落,我觉得开始被一种无名的空虚的包围着。人前热闹,关起门来的孤寂是如何都排遣不去的。纵然朱中川用尽全身解数,也无法让我快活。
相反,是一种沉沦地狱的恐惧,我发现,我居然失眠了。
为此,我逐渐抗拒和排斥朱中川,不让她有对我施暴的机会。
元旦的假期后便是下一轮自考报名的时候。所以从学区开完会,我直接去了市里。
令我意想不到的有两点,第一点,少剑没有她的住处。我在她的门外徘徊了很久,想象她此时的行踪。终于到天黑的时候,她还没出现,我只好想,第一,她是回家陪父母度假,共享天伦之乐去了。第二,她和她的副县长享受贴身的天伦之乐去了,简称敦伦。
这种发现让人无比沮丧,一条寂静的巷子格外萧瑟起来。出门时的方向和目标,过于明确而唯一,在骤然失去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候补。
我信步沿着实小走向附小,我确认我不是要去桂三秋那里。但的脚步还是这样走过去。而到半路,师父就在路边。
一种久违的温暖包围着我。才不过半年,就有了沧桑的味道了。
路边昏黄的一座小屋还在,那是我们当时学生时代的早餐经常光顾的地方,三毛钱一碗的面线糊,可以哄饱两节课。而后两节,除非你吃铁蛋,否则无论你灌什么,它都似乎会饿的。
我忽然发现自己还没吃。
一阵寒风吹来,这个季节,本是海风肆虐的时候,地上不多的几片枯叶和纸屑,回旋而舞。
这种时候,冒着热气的,香滑可口的面线糊,无疑会是人间美味,至佳美味。
我信步走进去。
老板娘风采依旧。在面线糊热气的蒸腾下,她的脸闪烁着红光。
有几个学弟学妹在低头喝着面线糊,他们大多成双成对,低头戏谑着什么,神态极为亲密。
比我们当年---也不过一届,开放多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和这种气氛格格不入。所以我点了一碗面线糊,好像发泄似地,加了豆腐干,大肠,油条,满满一碗。
我让老板娘将它端到后门。后门现在关闭着,防风。但老板娘居然说有人,我说,无妨。
她的后门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有一藤葫芦架,一藤丝瓜与之共用。这个季节它们当然是枯死了,可是架子一定会在。三年了,我明白。
我曾经很多次和阿珠在这个地方喝面线糊。
两碗面线糊加两根油条,就可以让我们有吃尽人间美味的快乐。
我坚信阿珠当时脸上的笑容,洋溢的快乐是真实的。
院子里面没有灯。
枯死的丝瓜架下果然有人,她的背影是一条黑色的辫子。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她慢慢抬头。
阿珠。
-----这回真的是阿珠。 16 元旦邂逅(中)
阿珠也发现了我。娇躯一震。
我板着脸,不断地倒吸着气,我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平静。
于是我很平静地将面线糊喝掉,将所有的料吃掉。
但我同时也忽视了它是那么烫。
味同嚼蜡,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子的。
可是我的眼泪还是流下来。
阿珠早就吃完了。
她的眼泪比我更多。
我还是扛不住的,我问:为什么?
她说,不要问为什么?事实,是你无法改变的。
因为钱还是势力?
如果我告诉你,都是,你会怎么想?
我闭目摇头,只是再问:为什么?
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所以我也不必为你的伤心愧疚。她站起身来。
但既然我开了口,我就一定要搞明白,即使得到的是一个欺骗的答案。
也许答案已经明了,只是我不愿相信。
我抢先去将钱付了。
她穿着一件绿色的风衣,朦胧的灯光下,风衣随着海风摇曳。将她纤细修长的身姿,一会儿贴紧完美显现,一会儿放大变形。
这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女人。我第一次认识她似地盯着她。
但我不相信过往的美好和纯真都是假的。那么,问题是,什么改变了她,让她变成这样子。
我盯着她,问:陪我回学校转一圈好吗?
她仰头看我,眼睛中有些迷离的光。我心疼地发现,她本来精致到有些幼稚孩子气的脸,此刻居然有了几分风尘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将之形容为风尘味。但她确实不同于成熟的,游走于达官显贵之中的妇人们那种优雅而举重若轻的韵味。也不是如朱中川那样放浪的,更不是张碧瑶那种庸俗的。她是有点李娜子那样的娇憨,有点高少剑那样的不甘和无奈,但也有一份无奈后的放纵。
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了,她成长了。
相比之下,我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了。
我有些心疼了,说:阿珠,你太不心疼你自己了。
阿珠的眼中一下子又有了泪光,她幽幽叹道:好像,还是只有你关心我,真正的关心我啊。
然后说,好吧,我们去校园转转。校园里很静。静到我们也仿佛不忍说话破坏它。
我们不知不觉将脚步走到了琴房的园子里来。花木扶疏的琴房,有叮咚的琴声传出,还有一间,竟然还有人在练声,咪咪咪,嘛嘛嘛。
好亲切又好遥远。
我们居然找到一间没上锁的钢琴房。
灯光很暗,琴房的空间很急促。我伸出手去,掀开钢琴盖子,说,弹一曲,好么?
阿珠选修过钢琴,技艺算不得极高,但对我,她是最好的。
米瑞米瑞米西多,哪希瑞多,哪米瑞多••••••
伤感的献给爱丽丝。
这是一首很奇怪的曲子,你高兴的时候听它,它深情款款,情意绵绵。你低落的时候听它,它就凄凄惨惨戚戚,引人欲泪。
一曲终了,阿珠已经趴在琴上,哭了出来。
我伸手默默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终于抬头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好吗?
出来的时候,她主动拉着我的手。
我曾经无数次凝视她小巧,轻盈,白皙如玉蝴蝶般的手,并想象将之握在掌心,或者贴在胸口。但读书时代的纯洁和克制,使得这种场景都只能在梦中出现。现在,她居然就安静地在我掌心。
没有想象中的温软。甚至有几分白皙。
我们默默地走出校园,很多年后我回想,高潮,其实在那一曲之中已经达到,只是我太迟钝。相比之下,后面的事情,令我不敢或不愿触及。而那献给爱丽丝的旋律,却一遍遍在我耳边响着。我希望那一刻可以天长地久。为此,我买了一张空磁带,将磁带两面反复录制的,都是这首曲子。它让我在任何一时时候将之塞入录音机之中,无需倒带就可以直接将我带到那个昏暗的琴房里,阿珠那双玉色的蝴蝶,跳跃在黑白琴键上的情景。
为此,我会错认为就凭这一曲,我就达到了天荒地老,天长地久。
走出校园,我在心中强烈的说,去吧,去吧,跟我一起去开房吧。但我说不出口。
事实上,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说话。
她的手愈来愈冰凉。我直觉地感到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她站住了,我抬头,是一个客栈。
这回我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请示她,我直接去开了一间房。
开房的过程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容易。最后我只能以她并不在此住宿为由开了一个单间。其实他们也是心照不宣,只是特别交代,如果公安局查房,他们是不负责的。
谢天谢地,这个晚上并没有公安局的骚扰。 没有人气啊 文风有点儿像路遥的味道! 看过!
才明白古人为什么有这样一句话:
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
wzg32e 建议转到水版 如果楼主同意我可以帮楼主转过去 此贴在水版更好 都没人看,算了吧,不更了。 一直在看没吱声,还不是怕你把我当公安的了,所以,没骚扰你。wzg29e 几天没来,先顶了再说 原帖由 花开花落 于 2009-8-28 17:06 发表 http://bbs.nzkd.com/images/common/back.gif
建议转到水版 如果楼主同意我可以帮楼主转过去 此贴在水版更好 不应该转到水版 原帖由 大河 于 2009-8-31 14:30 发表 http://bbs.nzkd.com/images/common/back.gif
都没人看,算了吧,不更了。 继续吧,我等着你的精彩! 呵呵,有了你们的支持,我才有更新的动力,谢谢大家!那就继续吧! 16 元旦邂逅(下)
门刚咔嚓,所有的负担,矜持和硬撑起来的冷漠,瞬间就崩溃了。
我的手轻轻一动,她已经在我怀里。
四片火热的唇,如濒死的鱼儿,紧紧贴在一起,大口吮吸,似乎要把对方的精气,完全吸干,再和自己的交融。
我的舌头穿过她的贝齿,先软软地舔着她的手头,缓缓将它勾了出来,再渐渐接引到我的口腔之内。
被侵入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到了我嘴内,我开始发力,紧紧地咬住,夹住她,牙齿轻轻盯着,嘴巴拼命吸着。
她仿佛是疼了,嘴巴里发出呜呜的生意。但我不管,我的臂膀分外有力。直到我也需要换气了,才松开她。
她狠狠掐了我一下,说,你要搞死我啊?
我嘿嘿一笑,这时候,搞死你才是正经。我一把俯身将她抱起。
她的手搭在肩膀上,搂住我,头埋在我怀里。
真美。
我抱着她移向床的位置。我将她平放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皮。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和性感。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睫毛在嘴唇上,痒痒的。然后开始动手解开她的风衣。
她曼妙的身躯紧紧裹在合身的羊毛衫里面--我感谢紧身的羊毛衫,它总能将一个人的身材完美的表现出来。
我的手从下网上,伸入她的衣服下面,伸入她的腹部。
她的小腹果然平坦而结实。我的手如匍匐前进的蛇,到达她高耸的双峰。
她开始喘气。
从手感,她的罩杯应该是半杯的吧,坚实的边缘,里面是逐渐便硬的球球。我用食指轻巧的转动,刮了刮她的顶尖。小而硬,如红豆直立。
她的喘息声愈发明显,但眼睛依然紧闭。
我只好将她的衣服推上去,她配合着伸直双手,抬高肩膀,顿时,除了那粉红色的乳罩,光洁白皙的上身一览无遗。
我低吼一声,俯下身去,将舌尖抵在她圆窝的肚脐上,缓缓绕动。然后逆流而上,沿着他小腹中间天然形成的小沟,到达双峰底下。
然后我的手握住这两个球形的肉团,隔着乳罩抓了几下。
她的脚忍不住动了一下,蜷缩一下后伸直。
我昂头,封住了她的双唇,然后一手前一手后,终于将她的双球解放出来。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乳房,即使我以后还见过很多。
它不大,但圆挺,小小的乳头,呈现嫣红的粉色,我用手握住它,刚好盈盈一握。乳头硬硬地,如小鸡啄米一样,轻轻啄动我的掌心。
我们一起气喘起来。
她开始伸出双臂环保着我,将我尽力地拉向她,贴紧她。
只是她的眼睛,依然没有张开。 我将我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她的红色蓓蕾,凝成嫣红的一颗珍珠,周围的乳晕,犹如众星捧月,暴起一粒粒米粒大小的细珠。舌头扫过它们,赶上到这种凸起的坚硬。也感受到阿珠在我身下的战栗。
渐渐地我变得粗鲁,一口将她含入口中,然后用力吮吸,牙齿轻轻咬着。真恨不得将她吃下。
另一边,手掌代替了口,做着类似的动作。
然后左右调换,节奏渐渐加快。
阿珠的眼睛闭得愈发紧了,但是脚分明的不安分起来。
我舍了其中一边,将手迅速插入她的裤腰之中。
果然一片泛滥,阿珠激烈的呻吟了一下。
我再不能忍受,双手齐施,见她褪剥干净。
她白净,美丽的胴体,终于完全的展露在我的面前。
我凝视着这如艺术品般精致,美丽,无暇的胴体。一时间痴了,并不采取行动。
说穿了,女人的肉体,在你直接触摸她之前,所有的外形毕竟是同样的构造,所差别着在于比例而已。
而,最重要的因素,无疑是应该附在肉体上的灵魂,或者说感情,或者说,爱。
只有爱,你才能够珍惜,你才能够永远拥有,不会因为她的衰老,她的变形或者她的消失而变化。
肉体,不过是爱的附着而已。
但,我还爱她吗?
她还爱我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将她想象得那么神圣,纯洁,美好的东西,如今物化成为赤裸裸的,实际的东西。她的神圣和纯洁就已经不复存在--因为,心中无爱。
性爱--应该是唯一性的,才有唯一的爱。而若性过多了,爱,也就不会有了。
此刻,阿珠赤裸的胴体,躺在床上,我的面前。
在经过先前的一番跋涉和探索,我的激情已经消失了。
阿珠的眼睛睁开。她显然冷了,毕竟现在是冬天,没有激情的燃烧,赤裸,会很冷的。
她有些迷茫,问,怎么了。
我颓然坐下,就坐在她的旁边。
也许她不能体会我,也许她比我更加体会我——因此决心用一场性爱来洗刷所有的过去,既然现实丑陋如斯,那就不必再为彼此留下想象的空间。
那么,来吧。
她的手轻巧的解开我的皮带,一手蜿蜒向上,撩拨我的乳头,一手向下搜索,握住了我的蛇头。
我毕竟是年轻的。而热血和激情犹在。身体于是有了反应。
我用力抱着她,就要施暴。她却很冷静地,又具有无限挑逗性的,慢慢解除我多余的包裹和束缚。
大战即将上演。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在阿珠面前,我却慌乱,不得其门而入。我只好哀叫,阿珠帮我。
阿珠笑了,她说,傻瓜。
然后引导着我找到目标,然后微微抬起臀部,手同时按住我的臀部,说,用力。
于是蛇头就顺着溜滑却紧绷的路径进去了。
但我还是太过紧张了,没几下,就不可遏止地喷薄而出。
我趴在阿珠的肚皮之上,久久不敢,也不肯面对阿珠。直到阿珠抚摸这我的头发,说,下来吧,压死我了。
声音中有些萧瑟。
后来,我们分别去洗澡,洗完澡后,都没穿衣服,就紧紧抱在一起,但是没做什么,我们说话。
我说,阿珠,对不起,我没做好。
阿珠说,傻瓜,你傻,说明你还是乖孩子。
可是我不乖了啊。
哦,那你跟谁不乖了。她调皮地问。
我,我一直语塞,扯了个谎说,我跟我的手啊。我亮出我的手。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流氓,说完把我的手牵着,放在她的胸脯上。
我说,那你呢,你跟谁不乖了?什么时候开始。
她背过身去。
气氛一时尴尬,我想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是我既然问了,我就不想收回。
她终于又转回来,说“就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哦,昨天晚上。她告诉我,昨天晚上她和他做了。家里也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他告诉她,过了年,她达到20周岁了,就准备去登记。他还说,以后,他会让她过好日子的。
过好日子。---这样的保障谁能给出?至少我给不出。
于是我出乎意料没有伤感。也没有欲望。
我抱着她的胴体睡去。
第二天醒来,我们各自帮对方穿好衣服,并且很洋派地互相深情吻了对方。
仿佛是一场梦遗的情形,我们友好的分手,我们知道彼此今后的去向,所以连,你要去哪里这样的话也省了。
她的公交车先来,她说,我走了,就上车了。
冬天的太阳照在公交车的站牌上,居然有些耀眼,我依靠着站牌的柱子,在很长时间内,神游天外。
但终于,我也抬步走向下一个目标。 声明一点,此帖绝非黄色小说,只是有些年少轻狂,慢慢会成熟起来。谢谢大家关注! 17 庄老师的再教育
庄老师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因为她结婚了,搬进了集资房的套房。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站在她的门口,门铃后,门居然开了。
庄老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光,新婚燕尔,非比寻常。性福,带来的幸福是显而易见的。
庄老师不大,比我们刚好大七岁。彼时我19,算来她也不过26而已,这就如同我比我自己的学生,最大的也只不过差了两岁。一般都在5-7岁的距离。但老师就是老师。虽然年龄差不多,她就是我们的老师。
她很平和,可亲,又博学,多才。大学的浸淫,毕竟会比我们这样的中师生,会有高一些水平的。
至起码,她比我们多一种自信,骄傲的自信。
在校三年,我算不大不小的才子,看问题略有见地,办事情颇有效率,读的书也涉猎极广,除开必须的考核课程之外,我自认为我是可以跟她交流更深的一个学生。
她应该也是以此看我吧?在读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通信。——现在的朋友,手机,短信,QQ用惯了,已经回不到手写信的年代了。我们班级最高记录是某个女生一天收到十封信。而我,每天三两封也是正常的。
我们不仅给远方的朋友发,也给周围的同学,老师发。---小事就用纸条,想幽深一点的事,写了信,题上内详,就很有一种隐秘的快乐了。我就收过我们以前中学校友,现在又是校友(不同班级)的女孩的信,内详。呵呵,我猜了很久信的来源,直到某日在校园遇到她才恍然大悟。呵呵。
庄老师和我谈的事情基本有这几样:班级管理(这是公事,因为我是班委,这类似告密了,却是出于公心);文学赏识(从金庸到鲁迅乃至被王一川挖出来的沈从文);前程探讨(有没有机会保送读大学,今后如何如何)。有意思的是,她的信也会用“内详”。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和快乐。
庄老师见到我,愣了一下,但随即满脸欢笑,说,坚冰,你来了。
我也笑,说,庄老师好。
呵呵,学贫嘴了。
她的新房处处显着喜庆。布置颇为雅致。据说他老公是原来她大学的校友(长她一级,又是颇有名气的书法家,现在在市政府工作)墙上挂着一副字,果然不俗。
怎么样,坚冰,当别人的老师感觉还不错吧。
我苦笑一下,也就过得去。
看你样子,不是很如意啊。说来给我听听。
这个寂静的冬日,我坐在庄老师的客厅里,喝着最好的铁观音,仿佛找到了遥远的知音,又向是回到长辈温暖的可以依靠的怀抱。我敞开了心扉,讲我们学校的事情。
地形:四面环山,人如在井底,上班要走二十公里山路。
人文:怎一个乱字了得。
学生:基础实在很差,100以内的一步加减乘除的运算,全班没法子有一个全部算对的。五年级的学生啊。
细节有很多,内容无非如上。
中午,庄老师请我到外面吃饭。
她老公不在,说是下乡去了。
吃完饭后,心情有所好转。我们又回到了庄老师的房子。
庄老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中言笑晏晏。
放下电话后我问:师公?
庄老师笑得满屋生光,说,是啊。跟我讲了下乡的段子。
政府的就是好。我感叹。顺便跟她讲了镇里下乡人员到村里享受的土皇帝待遇:专职的厨师,最后的鸡鸭,无污染的蔬菜,晚上还有人喝一壶。关键是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干,只需要睡足了精神应付晚上的酒局和赌局(千真万确,目击)当然我没说,有个四十多岁的猥亵男,跟那个村里的妇女头(妇联主任),据说有深深的一腿。
庄老师听了这些,脸色忽然也有些恍惚起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半响才跟我说:坚冰,你该到地底下来生活,不要活在半空中。
到地底下来活,不要活在半空中。
到地底下来生活,不要活在半空中。
我的耳朵忽然有嗡嗡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庄老师说的话吗?
我好一会儿才涩声道:庄老师,你是说我太理想化了?
庄老师没有正视我,她的眼睛盯着茶具。好像要倾诉什么,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她说,她老公其实也是师大的,比他大一级而已。
她说,她老公工作的地方是政府,也幸亏是政府的,否则,这套房子的钱从哪里来的呢?“靠我每月513元的工资吗”?她问。
她说,读书体会书的精神,理想和追求,是不错的。可是,现实是那么坚硬,你不妥协, 你就只有粉碎了。
但她也说,她老公是和别的官僚不一样的,他多打球和少喝酒,多读书而少打牌,多练字而少流连娱乐场所。
所以,她说:“所以我要感谢上帝对我还是不错的。不是所有的人对哦可以有这么幸运,能将现实和理想结合得这么完美。”
我目瞪口呆,惊诧莫名。
这二十分钟的谈话,是不是胜过过往三年的教育?
可是我的心性,也已经不如读书时候那样好辩了,我说:“庄老师,你是对我上人生的课程吗?”
庄老师叹了一口气:坚冰,你能认识到这点,我就很欣慰了。少剑跟我讲过你和阿珠的事情,其实,站在阿珠的立场•••••
我打断她,为什么要站在阿珠的立场?为什么不是我的立场?
你的立场?她摇头苦笑一下。坚冰,要是一年前,我会支持你的立场,可是,现在我也成家了,我知道家庭和婚姻带给人的压力了,你不知道,物质是多么的重要?坚冰,你的立场只是你的理想,你有没有想过,你能给阿珠带来多少?难道是和你一起共走山路的浪漫?
是的,最后这个问题击溃了我。
我能给谁什么?
谁有能给我什么?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只有你去争取。
我于是无话可说。庄老师因为幸福而美丽的脸,此刻成了我必须逃避的。
但我强自挣扎,我说,庄老师,再过十年,也许我会体会更深。
庄老师点点头。但是她交代了,坚冰,你是优秀的一个人。只要你肯或你需要帮助的,我们能给帮的上的,你尽管说,我和少剑她们,一定会帮你的。
少剑。呵呵少剑。这个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难道我就不能纯洁待你么?若我需要你帮助,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的心事庄老师当然不知道。
铁观音依然很香很醇,但喝到嘴里已经寡淡了。
我起身告辞。
庄老师很诚恳地再次说,真的,庄老师这里是随时对你敞开的,你有需要,一定告诉我。
我想了想,说,庄老师,我在山里太闷了,不如你借我几本书看。
庄老师说,好啊,什么书呢?
复活。托尔斯泰的复活。
庄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周一了,我去图书馆借给你。
我于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