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海 发表于 2012-4-13 11:52

理论探讨: 历尽沧桑再赋诗

本帖最后由 珊瑚海 于 2012-4-13 12:10 编辑


                                                         历尽沧桑再赋诗
                                          ——《七彩瀑》后记
                                                                                                                                                                                       徐先念

    诗言志,歌永言。有人说:愤怒出诗人。而我则是:历尽沧桑才赋诗。当然,我称不上诗人。我只是用血和泪写出了一些分行的文字而已。
    20世纪80年代初,苦难的中国从桎梏中挣脱出来。我高中毕业在农村劳动数年后,自感怀才不遇。其实何才之有?心中忧愤不已,试图用诗歌来抒发心中的郁闷。我和同乡好友邱述安等结社创作、编辑、出版《野百合》。当时,我创作的《脱壳的精灵》是八十年代初所有有志青年心境和经历的最真实的表达:微微一张嘴巴/戳破了/一个羽毛暖着的童话/豁然凭添了/一个非门非窗的/天窟//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有个神话/神话里住着一个女娲//惊恐中/一展双翼/过去所有的/没有了/过去没有的/全有了//有人说这属于/天地造化/有人说只不过/一碰一磕//就这样/茫茫芸芸里/便多了/一只小鸟的啁啾//
       逆境中挣扎,和命运抗争,与邪恶肉搏,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热血青年在八十年代生活的主题。对于命运的思考,我常常夜不能寐,忧愤成疾。在农村,我曾经付出了比其它农民多几倍的辛劳和汗水。当时,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我家门前的农田是伏龙川村的,每天我要翻越一座大山到陈家榜村去干农活。这座山一上一下两公里路,每天干活中间要回家吃两顿饭,去去来来每天要比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民多走十二公里山路,无论风霜雨雪,年年如此。
    年复一年,我学会了耕田、耙田、扬铣、良种培育繁殖,甚至还当了一年的泥瓦匠。扛住了沉重的体力劳动,饱尝了人世间的酸、咸、苦、辣。围绕命运这一主题我创作了大量的诗篇。如《黑河》、《禾场上父亲把我们放飞》、《木炭》、《春蚕》、《哑女》、《谷》、《瀑布》等。这些诗篇虽然在技巧上没有什么突破和创新,那些不事雕琢的诗句却蕴含着整个一代人的呐喊和呻吟……
    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中国大地上一场划时代的实实在在的土地革命,它彻底解放了中国数亿农民,盘活了神州大地所有沉寂的土地,同时,也彻底解放了我。我在经历数年的风霜劳苦和初恋的挫折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开田垄,走出大山去给一个建筑商照看建筑材料。然后,借了几百元钱买了照相器材,在花庄镇文化站找了间房子,走乡串户,开始了光与影辉映、理想与现实冲撞、生活与创作交替、情感与理性搏杀的复杂生涯。创作的诗歌《瀑布》是我当时生活、心境的真实写照:奔流/穿行于峰壑林莽间/无路可进了/也无路可退了/咆哮如一匹/雷动天山的虎啸/管他勾魂的悬崖/千仞万仞/决然纵身跳下/厄运里跌宕的激情/化作晶莹的珠玉/四散迸溅/引千里之目/瞪圆惊讶//
    在创作中,荆山秀水和现实生活中形形色色的小人物也不知不觉地跃上我的笔端。如:《采茶女》、《哑女》、《花殇》等。自我意识的获得及超越自我是每个诗人都要经历的。哪怕其间充满苦楚和阵痛。只有在恢复了“自我意识”、强化了“自我意识的获得”之后,诗,这个幽灵,才渐渐从我们的生命里生长出来。自我意识的获得使我们那一代人的创作发生了划时代的变化。但当我真正进入诗的创作领域后,诗歌的创作却要求诗人的心灵另辟蹊径,像我的被捆绑了的命运一样去寻找出路。这时,我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仅仅表现孤立的自我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说《黑河》还在直抒胸意抒发对命运的抗争、对理想的憧憬和渴望,那么《采茶女》则歌颂和赞美了改革开放给山乡带来的春天的气息,农家女子在春天的气息里她们的思维方式和命运也悄悄地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这不是创作上的一种自觉行动,而是我心灵顿悟的一种折射。
    创办《当代散文报》不管是出自于一群作家的激情,还是出自某个思想家的心血来潮,它把一群热血青年集聚在武汉水果湖三官殿进行了一次文艺搭台,企业唱戏;或者企业搭台,文艺唱戏的有益尝试。也把我带到滚滚长江钟爱的鄂东南这片灵山秀水中历练了一番。尔后,登上长城,步入故宫,接受了泱泱中华灿烂的远古文化的庄严洗礼。随后,回到襄樊《汉水》杂志社。开阔了视野,这时,我的诗歌的艺术观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诗歌的触角也由个人的命运而逐步延伸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由《端午节》、《初恋》、《女儿是月亮》、《通天的老树》、《实话舞台》等作品可见一斑。
    如果说“获得自我意识”才能跨过诗歌艺术门槛进入诗歌创作的空间,那么超越自我便是诗歌创作的再一次升华和飞跃。超越自我并不是要舍弃自我,恰恰是诗歌创作内在生命的更高需求。在农村我曾饱受大自然带给我的风霜劳苦,而使我备受煎熬的则是比大自然的霜刀雪剑更凌厉的精神挣扎。但是,我仍然钟爱生我、养我、哺育我的母亲般的农村,大部分题材都来自于农村,而大部分诗篇都是歌唱农村、赞美农村的。如:《乡恋》、《枣雨》、《山村的时间》、《媒雨》等等。这些诗篇都是心灵净化的结晶,诗作中清丽而婉约,没有丝毫的忧愁与哀怨。我不愿把生活中那些沉重、忧伤的东西呈现给读者。
    可是,现实生活却毫不留情地在我生活的各个层面都撕开伤口并撒上了太多的盐巴和辣椒。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让人终生难忘。我的初恋也让我刻骨铭心并有切肤之痛。最坚强的人大多是死过一回的人。我不是最坚强的人却是死过多次的人。爱情题材的诗作我呈现给读者的依然充满着浪漫的色彩。如《 石板与莲》:《初恋》、《邂逅》、《初吻》、《背你过河》、《女儿是月亮》等诗作读起来都能让人爽赏心悦目。
    汶川大地震所带给人们的震撼是空前的。为此,我的心灵又受到一次醍醐灌顶般的洗礼。共和国的机制、人生的命运、以及人性都在这个重大考题面前受到检验。我常常为之泪流满面,但带给我的更多的是对灾难的思考。见拙作《对灾难的思考》。同时,挥泪写下了《国殇》诗一组:《请给我一双能透视的眼睛》、《慈母遗书》、《妈妈妈妈你别走》、《张开双臂再护花》……对灾难的思考、对生命的思考是汶川地震带给我的震撼和触动。这个命题本身就突破了个人存在及现实层次的情绪。由此,我不由得不感受到一些与屈原创作《天问》相关联的东西。屈原是第一个在天地间站起来向天道、向人生、向命运、向宇宙的巨大存在提出《天问》、发起挑战的人。我不能和伟大诗人屈原同日而语。但他的求索精神将不断把我导向诗歌创作的新境界。尽管我在《超度》、《荆山夜话》等诗作中回答了诸如人生、命运等问题,尽管“人生于土/归于莫名之寂然”,在诗集里我依然提出了许多值得探究的深层次命题。
    已经快到了“知天命”的年轮,还不敢说阅尽人间沧桑。“历尽沧桑再赋诗”仅仅是我沧海人生的一点儿体会。
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是文艺创作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同时,又将被文艺创作困扰一生,但我无怨无悔!
    集子取名《七彩瀑》。本人试图以诗人的视角抒写七彩的人生;多极化的社会;缤纷的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物;苦难的命运;生与死的命题以及对人类灾难的思考……诗歌在集子里是否表情达意了?我不知道。一切留给读者和后人去评说。
    最后,我要感谢在我命运的河流里激起七彩浪花的所有的人;感谢带我走上创作道路的导师、朋友和同志;感谢在创作上给我帮助的王维洲、谢克强等诸位老师,田禾、霍才元、宋明发、----------、雷声国等友人。在此一并嗑谢。同时,更要感谢责任编辑胡笋、邓友女,是他们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才使《七彩瀑》顺利与读者见面。
    是为拙作后记。

                                                                      2011年金秋于南漳古城

珊瑚海 发表于 2012-4-13 12:12

请各位老师赐教!{:7_482:}{:7_482:}{:7_482:}

南光电器 发表于 2012-4-13 13:28

学习并问好

珊瑚海 发表于 2012-4-13 20:49

向周老师问好!{:7_482:}{:7_482:}{:7_482:}

妈是一朵花 发表于 2012-4-1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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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家的鱼 发表于 2012-4-1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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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海 发表于 2012-4-15 10:22

谢谢各位老师的鼓励!我会努力的。{:soso_e200:}{:soso_e200:}{:soso_e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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