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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虾,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记得上中专时,有一次和师范里的兄弟们,在汉江里抓了些回寝室里煮了吃,等鲜红的大虾煮好后,八个人欢笑着争抢的样子历历在目,虾肉的美味与友情交结,成为记忆中最宝贵的一部分。
在蛮河里也摸过大虾,那时候还小,常常会被它的钳子夹住小手,死死不放,任我左右摆弄,可它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就算是这样,我也是经常摸的。
不知为什么,小时候却很讨厌螃蟹。曾经和堂哥在蛮河里逮过螃蟹,然后用河边的石块码出简易灶台,拣些乱柴,火烤它。螃蟹用小树枝串上,烤得焦黄焦黄的。本以为它的味道应该很鲜美,那知道吃到嘴里却像嚼渣子一般,但还是将它的每支腿都吃下肚。身段是不敢吃的,怕有寄生虫。因为不好吃,所以渐渐就对螃蟹失去了兴趣。
长大后,没想到大虾却成了家乡里的一道名菜。记忆中,这种三寸多长的红色虾子,是沿蛮河下游而来,早些年不曾在河里见过。蛮河下游经过宜城,所以家乡人也叫它宜城大虾。这种虾子很害人的,经常在水田里乱钻乱窜,在坝堤上打洞下仔,给农业灌溉带来了一定经济损失。如果不是有人吃它,可能会泛滥成一大虫害。
印象中,漳城十三矿旁边就有这么几家店,专门做宜城大虾。在亲戚的带领下,曾经吃过那么几回,端上来的都是红丹丹的一片,辣子油辛烈,花椒的香气也在刺激着嗅觉细胞,口水自然就分泌的多些,还没吃就已经润了喉咙。吃它时,却又见鄂北人的豪爽,不用筷,直接用手拿着吃,边吃边擦汗,边吃边陶醉。麻和辣,已经在烹调的过程中深入虾子的骨髓,只吃虾尾巴、钳子及腿上的肉,浓烈的辣让人灵魂出窍,体验到美食中欲罢不能的快感;醉人的麻,如同挥之不去春天的梦,让人痛快淋漓地享受。吃大虾配冰镇啤酒,解馋更解渴。那时小,喝得不多,却知姨爹和他武汉回来的老同学,就着两大锅大虾,喝掉过两大框冰镇金龙泉。吃完了虾后,那汤更有妙用,店家端上来‘熬子馍’,盛一碗汤,喝一口汤吃一口馍,或者沾着吃,片刻就能填饱肚子。光吃大虾是吃不饱的,这馍就成了虾菜的另一道风景。
其实,直到现在这道大虾的菜仍然会诱惑我,但我已经不能吃辣。每次过年回家,总会嘱咐母亲不要在菜里多放辣子,吃了胃难受。也看过网络上的一些消息,此虾不干净,越是工业污染严重的地方,它生长的就越旺盛,工业排放废物是它成长中最喜欢的营养。
就让这种大虾成为记忆中的诱惑吧!好些年不吃它了,或者一辈子都不吃。现在吃肯定没了小时候的味道,不是我变了,而是我们都变了!
[ 本帖最后由 阿凯 于 2009-4-8 22:3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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