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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里出生,性里成长——记我所遭遇的性骚扰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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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看清楚: 是转帖


有些人还没学会认字就已经会看书了,哪怕是小人书;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性,就已经被性骚扰了。
  
  1、
   7岁那年,远方亲戚娶媳妇儿,因为父母烧的一手好菜,所以被请去做喜宴。大人们在厨房里忙的天昏地暗,我跟几个小孩子则兴奋又好奇的在装饰华美的新房里东瞅瞅西看看,后来累了,我们就排排坐,坐在沙发上唱歌。
   这时,新郎官进来了。按照辈分,我该管他叫“表叔”,那是一个白胖的男人,非常爱开玩笑,小孩子都很喜欢跟他玩。
   我这位可爱的表叔在我七岁那年却做了一件叫我至今都没想明白的事情。他吆喝其他小孩子出去,然后紧紧抱着我,用他的嘴巴裹住我的小嘴,还嘬啊嘬的,嘬的很用力,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认识,只知道这是自己的长辈,可哪个长辈也不曾这么嘬过我的嘴啊。
   他呼吸很急促,我又怕他又觉得他脏,整个人傻掉了。他肥厚的舌头轻易探入我的嘴里,我的喉咙开始痉挛,他再持续一会儿,我肯定会吐出来。
   有人敲门了,大声喊他。他松开我,掏出2毛钱塞在我手里,捏了捏我鼻子,出去了。
  
   我紧紧攥着那2毛钱,攥的汗涔涔的。那是一张破破的陈旧的角票,可以用来换一个孩子最喜欢的糖果,或者香甜的烧饼。
   我跑到厨房,想告诉母亲刚才发生的事包括上缴那两毛钱巨款,但她和父亲正忙着给鸡擦香油给鸭子上蒸笼,她自己连汗都顾不得擦,更没空理我了。
   我还是想吐。我舀起一瓢水,把嘴巴泡在里面,又舀了一瓢水不停涑口。母亲大叫起来“这丫头疯了,这个样子糟蹋水”。
   我吓的魂飞魄散,扔掉水瓢,撒腿就跑。
   不知道往哪里去,我一路走,一路吐口水,我用舌头舔舔上嘴唇再舔舔下嘴唇,然后积攒一点唾沫,上上下下的咕哝一阵子,我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直到鼻子里闻到棉花糖的香味。
   两毛钱换来了一支大大的棉花糖,如云朵般,我高高举着这团云,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丝丝,舌尖像是被蛰了一样,麻酥酥的。这是我第一次吃棉花糖。以前总羡慕别的孩子举着这种很美丽很气派的糖,现在我自己也有了。
   我像举着火炬似的,带着这团棉花糖回到父母忙碌的厨房里。我想让他们也尝一尝。但大概是被我举太久举太高了,棉花糖上沾到了几只小虫子,洗又洗不掉,弹又弹不出。母亲说“唉,我没空管你,你把糖扔了吧”。
  
   我十六岁那年,这位表叔出了车祸,据说不行了。父亲母亲带我去看他。事实上我七岁以后,就很少愿意跟着父母走亲戚了。尤其是这位表叔,总能让我想起那腥臭的舌头。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躺在那里,眼睛都睁不开了。屋子里的人都在哭,我也哭了。我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为什么在他新婚的日子,他会那样去嘬一个幼女的嘴,为什么偏偏是我?他就这样死了。我只能把疑问烂在肚子里。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2、
   小学2年纪的时候,出了部国产电影“少年犯”。学校要求每个学生交5毛钱,组织集体看电影。
   电影讲述了一些小孩子因为家庭的原因走上盗窃,强奸,杀人等犯罪道路。要不就是父母离异孩子没人管,要不就是父母只顾着赚钱,忽略了孩子的管教。
   其实这部电影是不适合小孩子看的。煽情,暴力,凄惨,以及性暗示。但直到现在,我们国家依然没有明确的电视电影分级制度来保护小朋友。
  
   看完电影的第2天,年级组织春游。我们背着小板凳小水壶乐呵呵地唱着歌朝目的地进发。中途休息了,大家都端坐在小凳子上,补充粮草。
   这时,我大腿一热,低头一看,一只手居然伸到我裙里去了。我旁边那小子拖着鼻涕,冲我挤眉弄眼。我念的是子弟学校,这小子的父母在厂里是出了名的赖皮和泼妇。几乎人人都要忌惮几分。
   这小子自己也是一个惹是生非的,比所有同学都高,很能打架。我一动也不敢动,我不敢告诉老师,我不敢喊,我怕他向对小静那样冲我一个窝心踹。
   他的手来回摩挲着,他这个动作就是模仿“少年犯”里的,电影里的小强奸犯就是这样抚摩自己的女同学,抚摩那女孩子的大腿。
   我很想用水壶敲他的脑袋。但他的父母肯定会找我父母理论。我爸妈是老实巴交的人,肯定会被堵在家门口骂的狗血淋头。
   如果说七岁那年是不懂,那这个时候,我是明显感觉受侮辱了。但我不敢反抗。
  
   虽然我的篷篷裙很好掩盖了他的行为,但中途休息并不久,老师就招呼大家上路了。鼻涕虫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我,我接了,装在包里。到达目的地后,我把苹果给了另一个同学。
  
   这小子以后肯定是强奸犯。我在心里想着,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强奸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想,这个人都学人家摸大腿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后来的事,他中学没念完就混社会了。以后的不知道。我已离开家乡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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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3、
  
   小学三年纪的时候,母亲被调往外地工作,父亲独自带着我。我发育比较早,那个时候胸部已经有了硬硬的核桃仁般的东西,摸起来很痛。下身也开始分泌一些很讨厌的东西,我需要不断的清洗内裤以保证清爽。
   发育中的女孩子,没有母亲在身边是一件很头痛的事。父亲很细心的跑出去买了本书“少女发育300问”,他把书放在我的床头。放学后,我发现了那本书,所有的疑虑和面纱都被揭开,那书告诉我,我会像田野里的麦子节节拔高,我进入了少女时代。
  
   不知什么时候起,邻居家的李姐姐成为我家的常客。她给我做好吃的,给我冲牛奶,给我梳头发。李姐姐很漂亮,白皙明艳,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被这样的姐姐照顾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她去接我放学的时候,我的虚荣心空前高涨。从前同学们只羡慕我有一个漂亮妈妈,现在我还有更漂亮的姐姐。
   一天放学后,李姐姐接我回了家。父亲还没下班。她在厨房里忙碌了一阵,我就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了。等我吃完,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楚楚,你妈不要你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重复了一遍“你妈不要你了,你喜欢姐姐吗”。我喜欢姐姐,但我不喜欢姐姐说我妈不要我了。我一言不发,走进自己的小房间。我听到她叹了口气。跟着父亲回来了,他们在大房间说话,我听不清楚。晚上9点多,父亲照顾我刷了牙洗了脸,把我抱到小床上,给我盖好被子,从外面锁好了小房间的门。
   我很困,但睡不着,我能感觉到一些怪怪的事情正在身边发生,但我不确定是什么事情。我悄悄起来,扣掉门上的贴纸,一个绿豆大的洞洞露了出来。这是我为了看电视专门挖的小洞。很多个夜晚,父母以为我睡了,其实我在看电视。而我这次看到了什么?父亲背对着我,他抱着李家姐姐,抱的很紧。父亲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姐姐的头向上仰着,眼睛闭的紧紧的。他们转了过来,李姐姐居然只穿了内裤和乳罩。那刺眼的黑色乳罩,和她曼妙的身体,从绿豆大暧昧的小洞里看过去竟然笼罩了奇异的光芒,父亲就笼罩在这样的光里。我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很干很干。我一直为自己日渐膨胀的胸部害羞,我整天低着头拿书挡着,但此刻看见李姐姐丰满高耸的胸部,我竟然有些许羡慕和自卑。和她比起来,我就是小豆芽菜。
   李姐姐突然哼了一声,父亲立刻堵住她的嘴,他是怕我听见了。哼声过后,我才发现,她的乳罩已经滑下来了,但她的乳房什么样子,我看不到,因为父亲的手盖在上面。我忘记了母亲,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忘记了房间里的人是我什么人,我就那样看着,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但他们没有告诉我大人之间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在一翻抚摩之后,父亲重新给李姐姐扣好了衣服,然后开始抽烟了。
   我赶紧跳回到床上,面冲墙壁,只觉得心脏突突乱跳。李姐姐哼的那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每响一次,我就浑身燥热。我轻轻抚摩自己胸前的核桃仁,她们瘪瘪的,一触即痛。我抚摩自己的腰,那里还不够结实,捏上去软塌塌的。我叹了口气,手继续下滑,摸到湿湿的粘粘的一片,青春期的我经常是湿润的,分泌物无所不在,我摸到那里,手感很好,嫩嫩的滑滑的,没有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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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4、
  
   后来的日子没有了李姐姐,因为母亲回来了。李姐姐在省城嫁人离婚,不知道去了哪里。母亲和父亲开始日以继夜的吵架,没有人给我做饭,我去奶奶家吃饭。每天要走很远的路。为了对付枯燥乏味的步行,我想了一个办法。奶奶所居住的那条街上,有个秃男人,整天在街道晒太阳,他最恨的就是谁摸他脑袋。于是,我就偏去摸他脑袋,随即拔腿飞奔,那秃瓢一边骂“我日你妈”,一边开始追我。我是有多快跑多快,通常25分钟就跑回家了,追我的那个人,早被甩的无影无踪。
   我天天摸他脑袋,他天天追我。后来我发现,这个秃子脑筋有点问题,他为什么要坐在大街上晒太阳,明知道我出现的时间那么固定,动作那么一成不变,他为什么不等我出现立刻抓住我打我一顿呢?终于有一天,我不摸他脑袋了。我升入了中学,以优异的成绩,我不再路过他晒太阳的那条街。我在奔跑中迅速长高,在奔跑中来了月经,血滴了一路,可我不知道。
   没来月经的时候,我很期待,甚至有点骄傲。来了月经才知道原来这么麻烦。少女月经初潮的那两年日期是不固定的。有一年冬天,我感冒了,不断咳嗽,正上课,突然一声咳,下身立刻奔涌出一股热流。我憋的满脸通红不敢咳嗽,但咳嗽是无法控制的。于是我每咳一下,下身就热一次。课间我坐的端端的,没有人关心我究竟怎么了,老师们上完课夹着书本就走。
   终于捱到放学,除了值日生,我是最晚离开的。还好那天穿着黑毛裤。干的血已经把毛裤粘在一起,我的臀部出现奇怪的大片硬块,那硬块摩擦的我甚是疼痛。我夹着腿走路,如受惊吓的狗儿夹着尾巴。
  
   在漫长的父母吵架的日子里,我开始自慰。起初是无聊,是好奇,睡不着摸到那里,一摸就感觉奇妙,那是我自己都未知的世界。后来只要他们一吵架,我就心烦,我一烦就摸自己,摸着摸着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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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5、
  
   初2那年,在一次班级大扫除中,正擦玻璃的我不小心从桌子上跌下来,脑袋磕到了前面的桌子角,而两腿之间却磕在椅子角。我疼的站不起来,放声大哭,老师和同学围着我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说,只说脑袋撞疼了。我跪在地上,下身撕裂般疼痛,老师见我哭的很厉害,赶忙仔细检查我的脑袋,他拨开我的头发,大叫一声“啊,磕破了”,然后安慰我说,只是磕破一点点皮,渗了一点点血,然后他安排一位骑单车的同学送我回家。我疼的哪里是上面啊,是下面,几乎站不起来。两个同学扶着我,老师在后面笑着“这孩子真是娇气”。
   我顾不上娇气不娇气,我疼的吸着凉气。回到家,父母还没下班。我躺在床上,疼痛减轻了一些。我不敢脱下内裤检查,怕那里血肉模糊吓死自己。过了一会儿,下身变的湿漉漉的,完了,我烂掉了。我用手试探了一下,摸到一片湿滑,跟分泌物完全不同。抬眼一看,手上全是血。我缩到床角,扯了点卫生纸垫在下面,心里盼着母亲快回来,让她帮我检查检查。
   父亲母亲一前一后回了家。一个做饭一个烧水,互不说话。我突然觉得出奇宁静,竟不想开口打扰这份宁静。吃完饭,我回到自己房间,疼痛已去,我把卫生纸取出来,发现上面斑斑血迹,并没有新的血液出现。这时候,客厅传来吵架声。我静静的给自己换了片卫生纸,然后拉开门,对他们说:你们离婚吧。
  
   许多年以后,我的初夜没有落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这次外创造成的还是我自慰造成的。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因为我从来不曾把手指伸入自己的身体。只是在外围绕着圈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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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6、
   自慰的那些日子,我学习成绩有些下滑,尤其是理科成绩,因为数理化这样的课程要求上课绝对专心,但我做不到。我的脑子里有一只手在我全身上下摸索。如前面所说,起初是好奇,是无聊,接着是逃遁,强烈的快感可以帮助我逃离现实生活,最后食髓之味,我开始沉溺于手与身体的游戏。
   自慰要求绝对独立绝对专注。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锁在小房子里专心揉搓自己,我听不到外面在吵些什么,我不会去想晚上谁给我做什么饭。我不敢把手指伸进去,曾经想那么做,但羞耻感还是占了上风。那时,我还没有性幻想,只是单纯的自己娱乐自己。先揉捏桃子般鼓起乳房,不过自己摸自己的乳房一点都不舒服,重点还是在下面。
   一开始,需要揉很久才达到浑身战栗的高潮。我的身体,有节奏的一张一弛。后来我逐渐知道自己需要怎样的刺激,高潮就会很快到来了。每次结束后,总有很深的失落感,那种失落感跟成年后与不爱的男人上床完事后的感觉一模一样,皮是皮肉是肉,无丝毫情感和眷恋。无聊和孤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7、
   初中三年很快过去了,我只考上了市里一所二流高中。母亲是个很要强的人,我没考上重点,她天天在我耳边长吁短叹。我甚至不想读书了,想离开家,离开父母,越远越好。那年暑假,父亲的几个朋友拉他去跑运输,居然赚了点钱回来。父母一商量,找了点关系,人托人的给市重点高中交了几千块钱,硬是把我塞进那所学校。班里的学号是以入学成绩排的,班上65个人,我是63号。这里还有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那时候我多么优秀,可现在成了班级最差的学生,我几乎抬不起头来。我心情又不好了,虽然父母已经不再吵架,我却有了新的自慰的理由。也许,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舒服就是唯一的理由。
   我发育的很好,乳房饱满挺立,身段婀娜,且继承了母亲白嫩的肌肤。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那接近透明的皮肤和胸前扑闪着的一对小白兔,我的心也在眨着眼睛。高一那年,我在矛盾中度过。外表的出众和学业的恶劣,让我成为校园名人。这个城市是那样的小,七大姑八大姨都在传说着,凌楚楚以前学习不是很好吗?还考过全市第一,这孩子长大了,心野了,学不进去了。每个人见了我都摇头叹气,好象我命不久矣。
   我很想争气,但自慰让我没了力气,我沉迷于自己的身体,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包括男人。直到高二开学的时候。一次数学课,老师叫我到讲台做板演,那些奇怪的符号我一个都不懂,我无助的转身看着讲台下的同学。很快,他们开始配合着吸引老师的注意力并给我打着小电话。我大喜,刚写了几个字,老师就冲上讲台,把我手里的粉笔夺掉,指着我的鼻子“你这个草包,一无是处的草包”!我瞪着她,她继续说“你瞪我干吗?再瞪你也是个草包!你以后要靠你的脸蛋吃饭吗?”底下嘘声一片,我无地自容。我真的那么差吗?我包揽过所有的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奖章奖状,代表学校拿过市歌咏比赛第一名,我代表班级在校文艺汇演拿过舞蹈最佳节目奖,我还拿过作文奖……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学,初中。我深深铭记着自己曾经的荣誉,是因为我现在没有任何荣誉。
   那节课,我被罚站了。从那以后,高中所有的代数课我都是站着上的。即使我已经很用心听讲,即使我的学习成绩已经变好。但这位老师就是要我站着。同一件事,譬如摆弄一下铅笔之类的,别人做,她没有反应,只要我一做,她就要我罚站。
   起初,我感激她,虽然她说话刻薄伤我自尊,但她令我强迫自己上进,强迫自己戒掉了自慰的习惯。后来发现,她处处针对我,感激也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有一次还嘴,她怒不可遏,伸脚踢我,我躲开了,她的鞋子飞到楼下。她抓狂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我反讥“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上课上的鞋子都飞了”!课堂里炸开了锅。她一跳一跳的追过来打我。
   这样我送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考上了省城一所不错的大学。在临出发的前一天,父母大宴亲朋,看着他们逐渐苍老的脸,我突然很舍不得离开。夜里,我再次失眠,手摸到了熟悉的地方,却兴致全无,起床把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摆设都仔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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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8、
   大学的生活是新鲜的,我跟另外5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孩子住到了一个宿舍里。我喜欢干净,所以选择了上铺。晚上几个女孩唧唧喳喳的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安静下来。我有岔铺的习惯,等她们都睡了,我还睁着眼睛,瞅着天花板。这时听到很响亮的屁声,划破夜的宁静,差点害我从上铺摔下来。谁放屁了,我弄不清楚,因为我还听到了磨牙声。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夜晚。母亲说我睡觉特别安静,但此刻,我失去了自信。我不敢想象刚才还谈笑风声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们睡着了后这么超现实,睡觉安静的我也会这样吗?我很害怕。
   我翻了个身,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面下铺的小Q,她是省城姑娘,打扮入时。她睡觉姿势非常奇怪,侧身,双腿支撑着,分的很开,一条腿甚至挂在了墙上。腿分的这么开,睡觉能舒服吗?我琢磨着琢磨着,天色微明时,进入梦乡。
   度过了艰辛的军训。接下来的生活是丰富多采的,我参加了学校很多活动,活跃在每个角落。除了夜夜思念父母思念家乡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烦恼。父亲跑运输跑的不错,家里经济条件在当地算中上了,我每月有充足的零花钱,买书,买磁带,买CD,买衣服。
   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很快混熟了,开始聊一些隐私的话题。这时候我才知道,小Q和小L是有过性经历的,在她们高中的时候。我惊诧无比,在那样紧张的学习氛围和家庭环境下,居然还能做这种事。虽然我有比较长的自慰史了,但男人和性爱对我而言还是陌生的,没有期待,没有幻想,偶尔会琢磨一下怎么回事,琢磨不清楚就不想了。在我初3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孩子是怎么形成的。我就想,那些夫妻都是结婚一年左右有了孩子,大概是睡一年就睡出来了吧。具体怎么睡,我不清楚,脑子一片混沌。直到再大一点,才有了精子卵子结合的概念。具体怎么结合,还是不清楚。
   小Q开始讲述她的故事了。她的第一次多么慌乱,第一次多么疼痛,她讲的非常投入和满足,宿舍里的女孩子都听的很认真。小L说“你睡觉张着腿是不是因为这样啊?”,小Q笑而不答。我趴在床沿,眨巴着眼睛,心里想着,我的那个男人在哪里啊,他长什么样子呢……
   那晚,我还是最后一个睡着,我看着小Q继续她奇怪的睡觉姿势。我试着学她的样子,把双腿支起来,张开,被子迅速鼓出一个大包,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腿放下。虽然小Q和小L不是处女了,我有些惊奇,但并没有觉得她们是坏女孩。我是处女又怎样?我已经让自己高潮许多次了。而且,我这个处女已经开始盼望男人了。我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自慰了,那晚,我再次临幸自己,动作很轻很轻,不敢惊扰任何人。


9、
   周末到了,舍友们结伴逛街,我来了例假,没有随大部队集体行动,小Q也没回家,宿舍就我们两个。我躺着看书,她在下面煲电话粥。
   “吧唧”一个东西砸到我被子上,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原来是根香蕉。小Q已讲完了电话,手里正剥香蕉皮,她冲我努努嘴“那个给你”。我谢过,刚好也有点饿了,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小Q嗤嗤的笑着“傻瓜,你的吃法不对。”
   “那要怎样啊?”我不解。
   她说“你看清楚哦,我教你。”只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香蕉顶部,舌尖下滑绕着香蕉旋转,时快时慢,跟着她张大嘴,把大半个香蕉送入口中,脑袋前前后后晃动,那香蕉就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她轻轻咬着香蕉,香蕉上布满了极浅的牙印。
   “你真恶心,哪有这么吃东西的!吞进去了又吐出来!”我皱着眉毛抓起小靠垫朝她扔去。
   她哈哈笑着接了垫子,连人带垫带香蕉一起滚到她床上,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的那根吃完了,跳下床来,把香蕉皮丢进垃圾桶。她坐起来,一边吧嗒吧嗒吃香蕉,一边撑着腮问我“你真不懂假不懂啊?KOUJIAO你不知道吗?”我羞红了脸,这个词隐约听到过,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虽然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但我不是傻子,从字面理解大概知道点,就是用嘴巴做点什么。
   我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以她的方式,吃了几分钟香蕉还是完整的。我终于忍受不住“懒得理你,真变态!”。
   “不,宝贝,你不懂的,等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你会愿意这么做的,像我现在一样。”
   “我才不要这样吃香蕉,真恶心,脏死了。”
   “不是吃这样的香蕉,是吃男人的那根香蕉。”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暗示,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男性生殖器,我只见过男婴的私处,成年男子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想必非常丑陋。这样一个东西,塞在小Q的嘴巴里,她的表情居然是满足的幸福的,小时候表叔肥大的舌头在我嘴里进出的记忆立刻涌现,胃部一阵翻腾,我跑过去拧她耳朵“你这个死丫头,以后不许拿我杯子喝水。”她噘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末了,目光移向桌面,自言自语般“爱上他了,才不觉得他脏呢。”
   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睫毛下闪着泪花,人坐在那里如雕塑。宿舍安静至极。我静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她竟哇的一声哭了。认识小Q半年,从没见她如此伤心。是那个让她“吃香蕉”的男人伤了她么?我突然觉得很无力。
   “楚楚,你说他爱我吗?”她泪眼滂沱的问我。
   我愣了片刻,我还不清楚她与他的故事。
   但是我知道了“吃香蕉”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轻轻的一字一字的说“你吃步惊云香蕉的时候,他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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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10、
   像其他文科类院校一样甚至更严重,我们学校男女比例极度失调。校园里的男生寥若晨星。就那仅有的几个稀有动物吧,偏偏长的奇形怪状,鲜有出色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中女生宿舍开始流行与外校宿舍联谊,主要是些理科类院校男生宿舍。那些有了联谊宿舍的女生们,一口气能上五楼,精力充沛娇艳欲滴,还不带坐电梯的。
   我们宿舍也不落于人后,很快跟某高校某宿舍联谊了。那些男生已经念到大二,一个宿舍住了8个人。我们这边的小F不满意,认为这样分配不均,势必影响安定团结。我反驳了她的说法,我坚持认为该宿舍几位男生总体形象佳,幽默活泼,结伴出游谈天说地最是合适了。何必要一对一呢?如果最后有姐妹落了单,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其他姐妹也赞成我的说法,希望和那几位男生成为好朋友。倘若互相有了感觉,发展发展也是可以的。我想,男生们也在琢磨这事吧。
   我们的第一次活动定在某个周末一起去爬山。姑娘们早早起床梳洗打扮,连平时最闷不吭声一个猛子扎进书本就不再冒泡的小W也讲究起来了,让我帮她梳头。我给她斜着松松扎了个辫子,辫梢配了朵银色蝴蝶结。小L叫着“快看凌氏狐狸精头啦”。大家都笑了。这个发型是我自己经常梳的,斜的发辫跟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相得益彰。我给小W梳成这样,完全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跟姐妹分享。跟着,我扎了条马尾,戴了顶小太阳帽,再环顾四周,啧啧,每个女孩子都有不同的美。我们美滋滋的出门了。




11、
   一走到校门口,就看见8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小伙,他们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个个英姿飒爽神采熠熠。之前他们来过我校的英语角,大家算见过面了。宾主双方和谐友好的打了招呼,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我们上了公交车,朝目的地进发。
   联谊宿舍的哥哥们帮我们买了票,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想把钱给他们,又怕凸显的自己与众不同,而且在车上让来让去也很不方便,只好算了。第一次花男生的钱,心里忐忑不安,但略有甘甜,不是虚荣,而是觉得温暖,他们的宽厚幽默呵护,让我觉得非常温暖,会脸红的那种温暖。
   车到站了,我们步行了20分钟才到山脚下。每个女生都很轻松,我们的行装全部背在了男孩子身上。正式爬山刚刚十几分钟,我就疼的吸凉气了——新鞋太磨脚,每走一步都好象走在刀刃上。联谊宿舍的老大平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不对劲,他关切的问我怎么了?同伴们都停了下来。
   “我脚磨破了”,我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脱掉了鞋子,袜子上已有血迹。
   “你的脚真是小啊。”平嘿嘿地笑着,似乎很有趣的样子。男孩子们都笑了。
   我突然拘谨起来,被八个男生围起来看我的脚,感觉怪怪的,虽然不至于像古代女子一样羞涩,但总是不够自然。“先贴上创可贴吧”。联谊宿舍涛把几张创可贴递给我,怪不得他一直蹲在那里翻包呢,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除掉袜子,仔细贴好了伤口。
   由于脚上有伤,大家为了迁就我,放慢了脚步。一路有说有笑,他们宿舍有搞怪天王峰,有冷面王子涛,有大哥派头平,有科学怪人昆,总之各有特色非常好玩。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那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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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12、
   虽然是第一次集体出游,但很明显,6个女孩子中最受男生欢迎的是我,其次是高挑性感的小Q和清秀沉稳的小H。我知道自己具有绝对的优势,样貌身材性格——甚至神情。我的眸子如婴儿般晶莹透亮单纯无暇,偏偏眉稍嘴角总是似笑非笑,把纯真、庸懒与风情结合的恰倒好处。这样与生俱来的特点让我从小就生活在男生的包围和女生的嫉妒之中。当然,也不全是嫉妒,在学习很差的那段日子里,她们更喜欢讥笑我而不是嫉妒我。
   这个宿舍的姐妹是我珍惜的,第一次过集体生活,第一次有了朝夕相处的姐姐和妹妹们,我希望能在大学里找到我从未拥有过的友情。我热切的爱着她们每一个。
   我看出小W是喜欢平的,于是我借说脚疼,刻意放慢脚步,试图逐渐退到队伍最后面,把更好的位置留给小W。可爱的小W,这个傻丫头却跟前跟后的跟着我,我冲她使眼色,示意她勇敢一点站在自己喜欢的男生身边,她惊羞不已,低首颔胸,竟不敢多看平一眼,她的手紧张的抚弄着胸前颤巍巍的蝴蝶结。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内心平静而宽广,原来每个女孩子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都会变的如花朵般娇嫩芳香,哪怕是不善言辞不会打扮自己的小W。
   我正琢磨着怎么帮她呢,只听她尖叫“哎呀,楚楚,蝴蝶结不见了”
   大家再次聚拢过来,追问是什么不见了。我一看,果然,她的发稍空荡荡的,我早上给她别的那朵银色蝴蝶结已不知去向。我安慰她说“不要紧,应该掉在不远处了,我刚才还看见你动它来着。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的。”她点点头,于是大家都帮忙找那朵蝴蝶结了。我坐在石头上等他们,尽量避免走路,因为前面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为了不让小W紧张,我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很心疼那个蝴蝶结,那是父亲母亲送我到学校后,一起逛省城时买给我的。我盼望着谁能帮我找到。


13、
   我焦急又强做镇定的等待着。果然人多好办事,涛昆小L三人几乎同时在草丛里发现了那正在颤抖的蝴蝶结,大概是涛手更快一些,他捡到了,大步流星的交给石头上呆坐的我。我谢过了大家,扬手招呼小W过来,仔细的把蝴蝶结重新别在她辫稍上。
   “你戴不好看。”平突然开口。
   小W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平,说不出话来。空气似乎凝固了,我的手滞留在小W的头发上,我能感觉到她像蝴蝶结一样颤抖。
   平嘻嘻笑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戴也许还可以吧,但楚楚戴会更好看,所以你还是别戴了。”,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尴尬,我甚至比小W还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涨红了脸,胸脯起起伏伏,突然一把揪下蝴蝶结塞在我手里,接着抢过之前她交给平的拎包,一个人大踏步的朝前走去。“你去道歉吧,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伤她自尊心?”我看着平。周围的人都不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平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无比可恶无比讨厌又无比轻薄,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与此同时,手心传来剧痛,原来小W把蝴蝶结塞给我的时候,上面的钢针划破了我手心。我怔怔的坐在那里,小Q拿出矿泉水帮我冲洗伤口,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再次把创可帖送到我面前。我仰首看着它的主人——涛背对着阳光站立在我面前,光线勾勒出他的轮廓,他身后的树叶轻轻摇摆……
   其他人早已追到了小W,大家还是一起走,但没有了先前的默契和愉悦。小W不再跟我说话,让我失落万分。不开心是会传染的,还没走到山顶,队伍就沉默了。小Q说“算了,大家还是返回吧,下次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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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14、
   自那以后,小W都不再理我了,我进宿舍,她出宿舍,我一离开,她就回去。对着我摔门,把桌子凳子弄的呼啦啦响。我终于忍受不住,在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对她说“你不要这样了好么,我很难过。”她一下子跳起来“你难过?你害我出丑,你还难过?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你,还拉我当垫背的!8个男生一多半都喜欢你,你还不满足啊,平喜欢你什么?肤浅,男人都这么肤浅!” 我目瞪口呆,百口莫辩。这个姑娘已拉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我渴望的友情离我而去。
   周末,小Q回家了。小L打开小Q的衣柜试穿那些漂亮衣服。她一边站在镜子前摆POSE,一边说道“小Q堕过胎呢,还被人甩了,真可怕。”宿舍里看书的,吃饭的,发呆的,睡觉的全部竖起了耳朵。“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小Q亲口告诉我的啊,还让我保密呢,你们也别跟谁说啊!”小L得意洋洋,“她挺贱的,你们觉不觉得?居然怀过孕,还自己去堕胎,太不自爱了。”众人连声称是,于是大家开始回忆小Q平时比较“贱”的言行,认定她是201宿舍唯一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们,觉得她们离我越来越远。没有人去质疑小L的人品,小Q信任她才告诉她自己的隐私,她却一边享受着小Q的华服一边嚼她舌根。女人啊,永远不要指望女人能为你保密。她们沉浸在传播小道消息中不能自拔,她们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踩踏着两个小时前还跟她们那样亲热的小Q。
   周日晚上,小Q回来了。她带来了好吃的灌汤包,没有人跟她客气,那些背后嘀咕她的嘴巴们现在装满了灌汤包,每个都塞的鼓鼓的。我的嘴角一定再次浮现我的招牌笑容,我拿起书本,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把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都关在了门里。
   刚走到宿舍楼下,传呼响了,涛的留言,他说“我想见你。


15、
   看到涛的留言,眼前浮现出他温暖的手。夜色正浓,校园里树影婆娑,初夏的凉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我胸口憋着什么东西,叫我难受叫我窒息,想哭又流不出眼泪。我是那么孤独,我一直一个人一直一个人。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此时他就如同一块浮木,我可以抓住,获得安全。我迫不及待想朝他奔去。但已经是晚上9点了,次日还有课,我必须看看书了,于是我回复他,让他周五来找我。
   漫长的5天数着数着终于过去了。我站在镜子前梳头,18岁的肌肤无须任何脂粉,粉扑扑的透着健康气息。(这不芙蓉吧,汗ing)
   小Q正在收拾她积攒了一周的脏衣服,小H正在给家里打电话。其他人还没回来。小Q一言不发,我觉得她最近沉默的厉害,不像往常那样活跃。也许我是该关切的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原谅一个憧憬着爱情的女人吧,我的心早不在宿舍里了,于是我想,等她返校时再问她吧。
   走出宿舍楼,就看到涛背靠柳树等着我,他正冲我微笑。我赶忙低下头,一阵风吹过,几缕头发钻进我脖子里,他笑着走近我,帮我把头发拨开。那个时间段,宿舍楼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我又局促又紧张又害羞,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帮我把头发理好。他的手指接触到我耳后,我的颈项,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头发还是他的手指令我那么那么的痒痒,那种痒渗入骨髓,几乎让我当场瘫软。
   他说“去我们学校附近吃饭吧”,我点点头,目光始终回避着他。他呵呵的笑着,朝前走去,我跟在后面,睫毛忽闪忽闪,心脏扑通扑通。
   正是放学和下班的时间,站牌下很多人。车一到站,人们就蜂拥而上,我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上的去。涛在站牌下点了支烟,我是很讨厌烟味的,嗅之即头晕目眩,但涛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他手指修长,小臂纠结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肌肉,我离他那么近,竟第一次不反感烟味了。
   又一辆车靠站了,他把抽了几口的烟甩在地上,牵起我的手就往车门挤去。他个子很高也很灵活,抢到了有利位置,连拖带拽的把我牵到车上,找个根扶杆让我抓住,低头冲我露出顽皮的笑容“好玩吧,哈哈。”我也笑了,这时才想起,他居然牵过了我的手。
   车上有着难闻的怪味,让我很不舒服。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紧贴在我身后,我略一侧脸,就能与他的绿豆小眼对个正着,时不时还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葱蒜味,中人欲呕。涛正在向窗外看,并没注意到我的不适。那男人越帖越紧,我往点挪一点,他就更靠近一点,恨不得嵌入我身体里。还有不明棍状物顶在我的臀部,随着车的颠簸,那根东西就摩擦着我的臀部,我又羞又愤,真恨不得从车窗跳出去。
   涛终于发现了我的窘状,他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准确落在我身后,巧妙的把我和步惊云隔开,并撑起他有力的胳膊,给我创造出一块相对独立的空间。我的脸与他的胸膛挨的那么近,我知道他正低首看我,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我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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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16、
   车终于在涛的学校附近停下来了。他护着我下了车。我加快步子,走到一个人迹略少的地方,大口大口呼吸着相对新鲜的空气。胃里排山倒海,脑袋乾坤大挪移,整个人头昏眼花,车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人太多了,我忍了太久了。
   涛跑到小店买了瓶蜂蜜绿茶递给我“喝点吧,压一压,肯定是难受坏了,真可怜。”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无数的小爪子挠着我喉咙,随时都会呕出来。涛在一边自责“刚才应该打车的,我真该死。”我喝了口水,对他无力的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我是晕车的那种体质,打车也照晕不误。”
   “那你还有胃口吃饭吗?”
   我摇摇头,只觉得再闻到饭菜味都会吐。
   他无奈的笑着“那好吧,你等我一下。”他跑去到糕饼屋买了两块面包,大口大口啃起来,“我先吃点面包,晚些时候你想吃饭了,我们再一起吃。”我点头应允。
   他带着我走进校园。时值初夏,树木丰盛,一朵一朵不知名的花枝头兀自庸懒。空气里弥漫着黄昏香甜的气息。男生女生三三两两在主干道穿行。我已经不那么难受了,舒畅的心情逐渐取代了身体的不适。我们边走边聊,他说“要不要去我们宿舍看看。”我很惊讶“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吗?我们学校坚决不允许男生跨入女生楼半步的。”他哈哈大笑“无所谓的,今天是周末,想进就进去了。”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参观他们宿舍。现在虽然只是初夏,但远远看去,隐约能见到一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子在男生宿舍区出现,如果撞到了,多尴尬啊。
   于是涛就带我东转西转,转到了一个光线暧昧的小树林里。树林里的男女成双成对,这就是传说中的鸳鸯乐园了。我惊讶的大睁双眼,在我们学校,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鸳鸯聚集地。我有点欣喜,有点害怕。他带我到这里来,是把我当女朋友了么?可是,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我看到一对男女正在接吻……
   涛轻轻的牵起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很烫,正要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他却加大力度,把我的手攥的很紧很紧,挣都挣不脱。他离我更近了,越来越近,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直扑我面,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凑到我耳朵边,我紧张的不敢喘息,那种痒痒又回来了,让我汗毛倒竖。他轻轻的,呢喃般的说,他说“楚楚,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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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17、
   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情话。这不是幼年的两毛钱或苹果,在那年的我听来,它干净清澈,没有肉欲;这也不是小学或初中或大学那些青涩男生给我的暗示。这是一句明明白白的情话。他说他爱我。
   女人是靠耳朵谈恋爱的。我亦不能免俗。我承认当时头晕目眩小鹿乱撞芳心可可了。或者,从他递给我创可帖开始,我已喜欢上这个有着修长手指的男子。我微张着嘴唇,说不出话,我的睫毛一动也不动,我凝着眸子看着他的胸口。他比我高不少,我只能跟他胸膛平视。假如他要吻我,那么必须把我抱高,或者干脆向我鞠躬。
   他没有吻我,只是用他略带胡子茬的下巴轻轻蹭我的耳朵,一阵一阵的热气有意无意吹进去,我的身体又僵硬又酸软,突然觉得身上好热,喉咙好干。我试图清清嗓子,但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竟然吻住了我!这是一个混合着烟味和面包味的吻,他的嘴唇湿润温暖,力道温柔。我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嘴不知何时又挪到我耳边“傻丫头,把舌头给我。”
   什么?要我的什么?舌头?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的舌尖已再次探入。在这个也许很浪漫的时刻,表叔那煞风景的记忆又涌现了,我觉得有点辛酸,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不堪的旧事,我努力让眼前的美好去覆盖那恶心的记忆,就好象录磁带的时候,新的记载诞生,旧的记载自动擦去。涛一边吻我一边喃喃“我要你的舌头。“我这样听着,想着,就开始尝试回应他了,略微伸了一下舌头,他迅速捕捉到,吮吸着它。他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抚在我腰间,一只托着我的后脑,把我的头往他面前送着。
   这时候,我的传呼响了。我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小树林光线很暗,但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它们是那么的烫,连耳根都是炙热的。我手忙脚乱的打开传呼机查看,原来是母亲的留言,叫我给家里回电话。
   涛牵着我的手,说“走,带你找电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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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18、
   涛带我来到学校小卖部,我立刻按下那几个熟悉的号码。嘟……嘟……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奇怪,母亲让速回电话的,前后不超过5分钟,怎么电话就没人听呢?涛说“别急,再拨。”我又拨了好几遍,依然如故。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心神不宁。涛拿过电话,再次按了重拨键,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脑混沌一片。“快,通了通了。”涛兴高采烈的把听筒递给我。
   父亲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刚才谁在说话?”他问,声音低沉无力。
   “哦,我一个朋友。”我急切的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让我速回电话,打了半天又没人接!”
   “没事,你妈想你了。刚才我在上厕所,你妈在洗碗,没听见电话响。你还好吧闺女?”父亲的声音跟往常不太一样。
   “我好,可是,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满腹狐疑。
   “我跟你妈都好着呢。你钱够不够用啊,吃的好不好啊?”
   我的眼睛迅速充满泪水,“嗯嗯,我一切都好,你们别担心。”
   ……
   通话结束了。虽然父亲一再说没事,可我就是觉得出了什么事。还有一个月就暑假了,真想现在就插翅飞回去。我没有兴致谈情说爱了,突然发现,除了亲情,一切都那么无聊。涛看上去也不像半小时前那么英伟,他大概是有点饿了,肚子不断发出可笑的叽里咕噜声响。我说“我先回去了,你吃饭吧。”
   他明显的失望了,让我再多待一会儿。可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拗不过我,只好拦了辆车,送我回到学校。
   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嘻嘻哈哈的笑声。我推门进去,发现整个宿舍都洋溢着超high的气氛。她们用眉笔唇膏在脸上胳膊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小Q居然也在,平时的周末她是一定会回家的。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小L就把我拽到宿舍中间“楚楚,假如你现在要买内衣内裤,也就是乳罩裤头,你是选白的,黑的,红色,还是黄的?”我想都没想,立刻回答“白的。”“啊,你果然还是处女。”她们笑的前仰后合。“内衣颜色跟处不处女有关系吗?”我问。
   “当然有了,有过那种经历的女孩子才不会选白色这么老土的内衣呢。”
   “白色干净啊,哪里土了!”我笑了,“那黑色红色又代表什么?”
   “黑色啊,小Q就选了黑色,黑色代表很久没有SEX了!”
   这时,楼管来查房了,L又让这位50多岁的阿姨选,阿姨干脆的说“黑色!”楼管走后,小W说“哇,真的好神啊,你们知道吗?阿姨是个寡妇。几年前就死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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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19、
   嬉闹了一阵子,情绪略微好了一点点。宿舍电话响了,找我。我以为是家里打过来,立刻抓起听筒。
   “楚楚啊,我是平,我刚才看见你跟涛在一起,我现在有点话想跟你说。”平的声音非常急促。
   “说吧。”我淡淡的,他能说什么?叫我不要跟涛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吗?
   “你不要跟涛在一起。”
   我扑哧笑出声来,与我想的不差分毫,顿时觉得说不出的滑稽。
   “你别笑啊,我说的是真的,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我本来想拒绝,让他有话在电话里一次说完,但既然人大老远跑到学校门口了,不见有点不近人情。于是我挂了电话,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小W哼了一声,我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莫名烦躁不安。
   平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昆、峰、亮。一见到我,他们就迎了上来。平没有拐弯抹角,他说“涛有女朋友的,他在骗你。”我愣住了,我原本以为他是来表白,没想到他是来揭发的。
   看到我的表情,平急了,把峰,亮,昆推到我面前“你不信,问他们啊。大家都可以做证。”“是的。”亮开口了,“涛有女朋友,那女孩是个平面模特,挺漂亮,最近去北京拍广告了,他俩感情挺好的。”
   “你看,这就是他女朋友。”昆拿出一本杂志翻到某页。这是当地很著名的时尚类杂志了。那页做的是未婚同居专题,页面左下方,一个女孩长发飞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紧身小背心勾勒出迷人曲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信或不信。他们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给我时间完成一系列心理活动。
   我想起了涛的吻,他的手指,他的动作,那样娴熟;他高大帅气作风大胆;我突然发现自己傻的厉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他的感情经历绝不单纯。他说他爱我,我居然信了。他有这么出色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来逗弄傻呵呵的我呢?
   “他为什么这样?”我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他们。
   “这还不简单,想泡你呗!他高中的时候就跟这女孩认识了。都是本地人,住一个家属院。涛在外面租有房子,他俩经常一起过夜。要是愿意,孩子都生出几个了。”平滔滔不绝,另外三个很合时宜的嗯啊着。
   杂志还在昆的手里铺着,我再次看到传说中的涛的女友。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卑感像包粽子似的把我紧紧包裹。我一直认为每个女孩都有自己专属之美。包括我自己。但眼前这个女孩好象可以涵盖所有的美,让其他人的美丽消失无踪。我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出判断了——涛闲的无聊,他在玩弄我。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失落和悲伤。
   “楚楚,你别难过。哥几个找机会揍这小子,早看他不顺眼了。”平气鼓鼓的。
   我看着他,看着峰昆亮,原来男生之间也会像女生那样勾心斗角。当然,也许他们真的是为了我好。可我感激不起来,对涛,我只是动心,尚未动情。但好端端被人欺骗,那感觉真是天昏地暗。
   “楚楚,我是真心对你的,你别伤心,以后有我呢。”平又说话了。“对,我们老大人品很好,你别跟涛在一起了,那家伙让我们鄙视。”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昆还是亮或者峰在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他们说“谢谢你们,我先回宿舍了。”然后我转身朝前走,平在后面喊着“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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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
   宿舍还是那样热闹。夸张的肆意的喧闹,每个人都好象要发泄点什么。
   小W也不看书了,跟小L一起在头上缠着丝巾,脚踩在凳子上,哼哼哈嘿。外表越开心的人,内心往往隐藏着巨大悲哀。我一点都不记恨小W了。突然觉得自己懂得了她。我甚至有抱抱她的冲动。我静静的做了清洁,静静爬上我的床,静静的流下眼泪。
   眼泪有点像性欲,越压抑爆发时越强烈。一开始,只是一颗一颗滑落,不知怎的,发展到啜泣,发出了声音,我索性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哭一团迷雾的父母,哭弱智可笑的自己,哭漂亮可人的模特,哭风流倜傥的涛,哭小W,小Q,小H,小L,哭香蕉,哭内衣,哭楼管阿姨;哭表叔,哭鼻涕虫,哭两毛钱,哭苹果,哭秃子,哭黑毛裤,哭桌子哭椅子,哭数学老师,哭草包……似乎所有的事都变成可以放声大哭的理由。
   有人拍我了,传来小Q的声音“楚楚,你怎么啦?”我不答,继续哭。哭到快窒息的时候,我掀起一点被子透气,这时候,我听到,宿舍里没有了欢声笑语。原来,所有的人都开始哭了。
   我已经哭累了,哭不出来了。我没有安慰她们。
   有时候,哭一哭是很舒服的。某种程度上,比自慰还舒服。因为哭过以后,情绪会缓慢回升。而自慰过后,情绪会迅速下滑。
   电话又响了,她们都在哭,没人理会。我爬到下铺,抓起听筒“喂”
   “楚楚,我是涛,你还好吗?还在为家里的事担心吧。”涛的声音非常友好且具有磁性。
   我咬着嘴唇,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一万个愤怒,只想把听筒扔的远远的。
   “楚楚,你是不是哭了?你喂的那声囔囔的呢。”他果然敏感又细心。
   听到这个哭字,我的心柔软了些,尽量平缓的告诉他,我没事,该休息了。谢谢他关心。然后礼貌挂掉电话。
   大概是太累了,我在舍友们的哭泣声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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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21、
   我很喜欢在清晨的校园里散步。背背单词,唱唱歌,活动活动筋骨。一切简单自然,没有束缚。
   这个早晨,我照例来到小花园,花其实并不多,星星点点,但树很多,且都是婀娜的柳树。我选择了其中一颗,坐在树下小声背诵着课文。也许心里有事,精力总难集中,背着背着我就厌烦了,把书抛到一边,伸出手轻轻抚摩这棵树。摸着摸着,摸到一片凹凸不平,原来谁在上面刻了字。
   凑近一看,歪歪斜斜几个小字立刻让我精神一振。
   这几个小字是:本人急需破处,欢迎来电521****
   后面几个数字已经花了,看不出来。我又是好奇又是觉得有趣,用手指划着那行小字。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真的有感而发呢。假如是后者,哈哈,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也夜夜自慰呢?她可能在人前非常淑女,而内心燃烧着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让她夜夜难眠,辗转反侧,倍受煎熬。
   就这样,心里装着那几个小字,我穿梭于各个教室,完成了一天的课程。偶尔会想起涛,想起那令人心跳不已的吻,辛酸不已。
   原来给我最多创可贴的人,竟然是要给我伤口的人。
   晚上熄灯后,我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仿佛刚进宿舍的第一个月岔铺似的。本人急需破处,这几个字在眼前晃来晃去。让我有种被凌虐的快感,我想起了涛,他和他的吻。我无法控制自己,明明是恨这个男人的,偏偏幻想着他与自己亲近。似乎越耻辱越有快感。我把手放在腰上,模仿着他抱我的动作,我的腰已经不像小时侯那样软塌塌了。她结实纤细富有弹性。我第一次把自己的手想象成其他男人的,放任它在身体游走。游过每寸肌肤,最后停留在最隐秘的地方。
   那里饱满而丰盛,等待开采。我深深吸了口气,想象着涛正在我身边,用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拦着我,他吻我摸我,最后,进入我。我一边幻想,一边自慰。很快就高潮了,很快就结束了。这是第一次性幻想,自慰的时候,有了具体对象。
   身体的高潮引发情绪的低潮。在用纸巾擦去那些粘粘的液体后,我好象躺在无垠的海上,无魂无魄,不觉羞耻,任意飘荡,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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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7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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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7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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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抹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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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声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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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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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帖已被管理员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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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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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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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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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9 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卡片快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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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4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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