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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不知道我的左手在干什么
——F·卡夫卡
初读此句,真不知道卡夫卡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仔细想来,如果把自己的双手当做两个有独立思考意识的活物,也不难理解。我的右手和左手从来不说话,我的右手和左手从来都只听我的。我让它们干嘛它们就干嘛,我让它们抚摩女人它们不敢抗命,那怕它们是正人君子。
于是,我想明白了,我的左手和右手是一个整体。它们都得听我的,缺一不可,缺了一个我干什么事情也便放慢速度。那怕是抚摩女人,也没了双手其上的快感。
我的左手,修长。在食指的第二关节和第一关节处有一道8。37CM的伤疤。小时候贪吃,吃梨削皮没水果刀,自己就拿菜刀削。一刀下来,削到左手食指,血流如注。我可怜的左手啊!它可真是命苦。记得去医院的一路上流了好多血。处理伤口时候,医生说我一刀削下去,正好削到了它的静脉血管,不然要是动脉,我现在早去了阴间,用我的左手抚摩女鬼了。
为什么我要写我的左手?并不是它有很多故事。其实它很单纯,不不不,左手它很猥琐,但似乎又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都好象是我命令它做的。可是说实在的,我的左手到如今也没怎么抚摩过女人。它有一种抚摩女人的欲望之火在心里燃烧。我知道,它那点小肠小道,做为老大的我还不清楚么?这个好色之徒,做为老大的我很正人君子的想要将它绳之于法,可是它似乎什么也没做,我又该如何将它定罪?
我是个左撇子,小时候左手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上小学的时候,开始认字,我用它握笔写来。我知道左手很开心,是的,我也很开心。我终于会写字了,而且是左手,我比别人厉害。我是左手。我是左手!
妈妈拿着小竹棍,就站在我是身后,一座大山一样。我用左手写字,一棍子下来,左手上留一道红痕。我已经习惯了,左手也习惯了握笔,可为什么要改呢?妈妈又是一棍子下来,我不得不把我的笔换到右手。我的左手。我的左手!
当然,关于女性角色,我已经摆脱了母亲的阴影,我独立了。是的,我为我自己活,有两个忠实的手下,我的左右手。但它们为什么要有欲望?特别是我的左手,它还渴求着去抚摩什么女人?不知道女人有多可怕么?小时候打的还不够狠不够痛是不是?
或者,就让它们得逞。我的左右手。我的左右手!
去抚摩女人光滑的背?去抚摩女人性感的嘴唇?要不,把女人的上下全身抚摩个遍?如果感觉很爽,左右手会颤抖,我肯定我的左手颤的会更厉害些。因为它的欲望总不能打败我的理智。理智上我很正人君子,我的渴望全在我的左手中。你看,它又在抖了,而且颤抖的很厉害。丫的,又是在想女人是不是?满脑子的淫荡思想。
我决定把它给砍了,这种想法又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我吃梨,一刀下去真的很痛的。做为老大的我还没下命令,我的右手便伸了出去,抚摩我的左手。抚摩左手食指上的刀疤。很温柔,很温柔的抚摩。
谁说我的右手不知道我的左手在干什么?它当然知道。你看,我的右手抚摩起我的左手来的那股专注劲。它连它在想什么都知道,它连我的思维都摸的一清二楚。当左手处于危机状态的时候,右手会本能的进行保护。
左手现在也在抚摩着右手,也是很温柔,很温柔的抚摩。就像抚摩一个皮肤光滑的女人,就像抚摩女人的上下全身。
我明白了,我的左手,其实就是我自己。我是左手。
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我渴望爱情,我渴望我的女子来到我的身边。我们终究会是一体。
你是右手,我是左手。
是的,我是孤立的一支左手。我在寻找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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