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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爱情,可是却离不开它。于我而言,爱情是这样一种物质,它可以抵抗我空洞的生命。它是唯一的,唯一的毒药,我却习惯了饮鸩止渴。”——安妮宝贝
在这个浮华的世界,真的还有纯真爱情吗?身边已没有几个女子是相信爱情的了,但她们还在苦苦追寻爱情,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寂寞,只是怕心空虚,只是为了让生活有所寄托。明知是一副毒,却心甘情愿接受,喝的时候还面带微笑。
“很多时候,我觉得文字是一个人的事情,只是一个人内心的出口,谁碰上了,看一看,说些什么或者保持沉默,都无关紧要。”
文字从来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就像爱情从来是一个人的事情一样。你爱别人是你的事,别人不接纳你是别人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没坐过火车之前是很盼望能坐一回的,希望能像许多小说所写的那样邂逅上一段美丽情缘,一个知已,又或者一个情人。
就像曼所说,火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后来坐过火车了,看过了夜晚火车经过一个城市时稀稀落落的灯火,对黑夜中的城市有过最美丽的幻想,由火车启动或停靠时鸣出的笛声,也幻游过童年最初的快乐,终于,还是不喜欢坐火车。
火车里没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沉寂空间,在满是人的车厢里,人无法隐藏无法绻缩,长时间暴露在人群中,仿佛心随时会被人窥透。她知道这是心在作祟,我更知道那是因为在火车里,人多,缺乏最起码的安全感。我只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子,害怕暴露在空气中人群里。
我问曼,你喜欢直视太阳吗?
曼说,不喜欢,眼睛会痛。
我对曼说,是的,会痛。我没有告诉曼。当心对痛已麻木,用眼睛直视太阳,你就会记起心被刺伤时,那种明晃晃的刺痛。
看一本小说,总疑心里面的故事属于作者。里面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事物是如此的清晰,事情是如此的真实。
用自己的感情写别人的故事?
作者在写小说时,算不算对自己生活的间接出卖?
小说终是小说,它有自己的虚构性。这又是无可否认的。
行走在街道中,最怕随拥挤的人群前行,总是小心翼翼地不与任何人的身体有碰触。难以避免的碰触会让我心颤。不知道害怕什么,不知道拒绝什么。或许躲避的不只是身体的碰触,还有心的自我封闭。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在生活中慢慢把你吞噬。
当你习惯了一个人存在于你生活,有一天他悄然而去后,你会恍若所失,生命像失去信仰,无所依托。
在特定的日子里,你会想起某年某月的这个时候,你与他正走在一起,或许漫步于小道上,或许闲谈于花草间,或许只是相伴而坐,彼此静默。所有的记忆会奔涌出来折腾你本来安然的心,让你不停地假设“如果…”
离开习惯后,你还得像婴儿一样让生活开始新一页,一切习惯从头再塑。你可能要去学会睡觉,学会吃饭,学会走路,学会微笑。最重要的是学会把他遮蔽你心智的影子从心里赶出去。不让生命再失衡,不让生活再失控。
每当上楼梯,都会踮起脚尖走,听说这样可以预防近视。到底能否预防近视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换种方式走路,你会发现,原来走路可以是另一番滋味。那就是新鲜,有趣,就像小孩子在玩崩跳游戏。
习惯性地让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乱闯乱撞。无论环境与生活怎么变换,这一习惯都无法改变。其实,安静的人一点也不安静,因为他会在思想里不停地对自己说话,是以沉默为背景的自言自语。静默的只是表象,躁动的还是心。
思维,支离破碎,像阳光从叶子间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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