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牧风 于 2014-6-7 16:51 编辑
牧风
晚上,天已很黑,车间里走出了累得晃晃荡荡的猴群,这是给湾湾血汗工厂打工的安南猴子们。猴子甲殃皮拉胯地说:“困死我了!”猴子乙咧嘴骂了起来:“那公鸡真它母猴的怪,每天晚上,才睡着,它就叫了。可恶的周扒皮,他真有那个穷精神,鸡一叫他就非喊不可,到车间干半天,天也不亮。”猴子丙使劲地搔着痒说:“人家有钱,鸡也向他,嘶嘶,真是命好呀。”猴子丁呲着獠牙说:“什么命好命歹,为啥以前鸡不叫的早,现在就叫的早呢?这里边一定有鬼。哪天,我非把那个公鸡给打死不可。”
猴子们你一言、我—语撇着孤拐步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回走,到宿舍一吃完香蕉,有的就开始像钓鱼儿一样打起了瞌睡,有的则细细地在猴毛里翻虱子吃。
小猴子这几天拉肚子,卧下不久,就窜出去大便;回来时顺道潜进黑黢黢的食堂,想把那只该死的鸡偷出去撕碎下香蕉。正要得手,猛然看见一个人手拿长木棍,轻手轻脚朝食堂大案板旁边的鸡窝走来。小猴子吓了一跳,赶紧趴下。见这人不开灯,小猴子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人是个偷鸡贼,心里顿时就不紧张了:“这下用不着我动手了,让这人把鸡偷走了好了,我们可以多睡点觉了。”
小猴子怕吓跑了偷鸡贼,忍住瞌睡窝在原地不动,幸灾乐祸地看起了人坑人的好戏。谁知好半天没动静,小猴子探出头,隐隐约约看见偷鸡贼伸长脖子,用手捂住了鼻子,学公鸡啼起明来。小猴子正在纳闷,又见那人奔案板走来。小猴子慌忙爬到案板空里。那人走到案板边,划了一根洋火,低声数着案板上的香蕉。小猴子就着火光一看:“啊!是周扒皮老板,原来半夜鸡叫,都是这老家伙搞的鬼!”
周扒皮这一啼明不要紧,笼里的鸡、全工业园的鸡全都叫唤起来。小猴子憋着一肚子气不敢吱声,又听到周扒皮破着喉咙喊:“还不都起来给我到车间加班去?鸡都叫了!”喊了好几声,才回家睡觉。
小猴子摇头晃脑回到宿舍,就听见猴子丁尖叫着说:“它母猴的!早也不叫,晚也不叫,才逮了一个虱子就叫了。这个鸡真不叫鸡!”
猴王也恼火没睡好觉,没好气地问:“不叫鸡叫什么?”
“叫催命鬼呗!我看这样干,早晚得累死,”猴子甲说。“我才睡……”猴子丙说。“我蹲这儿,连一个虱子都还没逮着呢。”猴子乙说。
小猴子等它们叫泄气了,才一脸神秘地说:“都别瞎发牢骚了吧,快加班去吧,我有一个笑话对你们讲。”猴子甲马上就凑过来问:“小崽子,啥笑话?快说。”小猴子卖了个关子:“不,现在不能说,到路上再说吧。”
猴子们乱哄哄地蹦起来,撇着孤拐脚步履蹒跚地往车间走。路上,猴子们又忍不住问小猴子:“什么笑话?你快说呀。”
小猴子呲了呲牙,瞪起小绿眼珠说:“氓肯音,你们再别骂鸡,那不能怨鸡,是怨人呀。”猴子们奇怪地问:“咋回事?”小猴子就竹筒倒豆子,把周扒皮学鸡啼明的事全说出来了。
猴王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直瞪着一双怪眼说:“今天晚上不干了,到车间去睡觉去。”猴子们都同意。
天上的星星困得只眨眼睛。到了车间,猴子们连虱子都懒得逮,倒在车床边就呼呼地睡着了。猴子们困的多厉害呀,那么大的铁腥气,机油染污了它们的猴毛,全都不知道。
这个学鸡叫的手艺,从周扒皮的老祖太爷子起,一直传到周扒皮这一辈。周家的厂子经常到快出第三批货时,就把猴子们累跑了,这样周家到月底就工资一点也不用给,是周家发家的密宝。
小猴子躺在车间里,正睡得甜蜜,忽然觉着身上疼,“呲呀”一声就醒过来了,看看太阳出来有窗户顶那么高了,周扒皮正拿着棍,狠狠地挨着个儿打大猴子们呢。猴子甲吓得蹦到了窗棂上,猴子乙攀到了钢梁上,猴子丙钻进了车床空里,猴子丁一边叽哇连天的惨叫,一边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周扒皮瞪着三角眼吼道:“你们吃我的香蕉,挣我的工资,就这样给我干活?今天上午不把这批工件完成,就别想吃香蕉!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加班睡觉!”回头对老保安猴说:“把香蕉给我担回去。”
原来周扒皮起得早,见猴子们还没回家,就以为猴子们还在给他赶工。周扒皮心里高兴,马上叫来看大门的老保安猴,把食堂里的香蕉挑上,跟在他屁股后面往车间送,为的就是省去猴子们来回走的工夫,好多增加点产量。谁想一进车间大门,就看见猴子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睡觉,一点活儿也没干,气得他马上就叫老保安猴挑把香蕉再挑回去。
身高不足四尺的老保安猴,来的时候差点被担子压神经,听见周扒皮严厉的吩咐后,一脸苦相,把牙巴骨都快咬爆了,才勉强挑起担子。周扒皮看着老保安猴东倒西歪磕磕碰碰地走远后,又骂了一气才走。
猴子们一根香蕉也没吃到,肚子饿得发慌,又遭了周扒皮这一顿打骂,顿时就炸开了窝:猴子甲裂着尖嘴说坚决不干了;猴子丁龇着獠牙要找周扒皮算账;猴子乙、丙“吼吼”叫着要回家。小猴子忙拉住它们,给这只搔搔痒给那个顺顺毛,乖巧地说:“氓肯音,你们不要走!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大家出出气,把那老小子打一顿就好了!”
猴王炸开背上的鬃毛,气急败坏地说:“它母猴的!你这崽子傻了怎的?人家有钱有势力,连俺们安南国总理软基基都低三下四地给周扒皮老婆当了宠物,想通过这层关系给周扒皮老婆的干爹霉帝当龟孙子,湾湾现在是咱们安南工业园的大投资人,我们敢动人家周扒皮一下子吗?!”
“氓肯音,我没傻,我看你们真糊涂。”小猴子一点也不慌张:“是霉菌力气大还是天朝兔子力气大?”
刚交班的老保安猴心有余悸地说:“当然是霉帝。四十多年前霉菌跑到咱们家里强奸、杀人、防火、抢东西,那可是血海深仇啊。后来亏得天朝兔子帮忙,才把霉菌打跑,软总理也不知道脑袋错了哪根筋,现在又要给霉帝当龟孙子了,想不通啊。”
猴王松平背上的鬃毛:“莫打岔,听小猴子说。”
小猴子搔了几下脖子,说:“霉菌这几年推行亚太战略再平衡,刚好赶上天朝搞了个981钻井平台在西沙打井,咱软总理为了给霉帝送个投名状,顺便也在天朝身上捞点便宜,这两天咱安南不是就调了80多艘船,在西沙跟天朝上国的120多条海警船玩对撞吗?想不到咱们的船没天朝好人没天朝狠,眼看咱们就快搞不赢了,咱安南政府就希望咱们猴民,逮着在安南的天朝人狠狠干架,咱们闹的动静越大,天朝的压力就越大。”
猴子们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说:“这个早几天就听说了。不过这跟咱们动周扒皮有啥关系?”
小猴子眨着绿眼睛说:“这周扒皮虽说是湾湾投资商,但湾湾人也是天朝人啊!他周扒皮每天夜里不让咱们睡觉,这样下去咱们早晚得累死。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这般如此’的教训他一顿不好吗?”
猴子们一听,都高兴得叫了起来:“吼吼吼,就这样办。”猴王笑得脸象个核桃皮:“这小崽子真有好办法。又爱了国,又解了恨。”晌午回家吃香蕉时,周扒皮还骂呢,猴子们都不吱声,就过去了。
过了两三天,猴子们把棒子全准备好了。晚上吃完香蕉,熄了灯,叫小猴子在门后偷着看。等了有一个多钟头,周扒皮蹑手蹑脚,刚到鸡屋门口,小猴子喊了声:“有贼!”猴子们拿着棒子就“吼吼吼”跑出来,争先恐后地把老周扒皮捺倒,“嘭嘭嘭”地暴打起来。
周扒皮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儿:“别打呀,是我!我是湾湾人,不是天朝人!”猴子们声嘶力竭地怪叫道:“打的就是你!吼吼吼,看你再来不来偷鸡!”
小猴子跑到院子中间喊:“软总理呀,吼吼,快起来,有贼啦,我们抓着一个贼!”这一喊不要紧,在西厢房里卖力地睡周扒皮老婆的软基基总理,正在恼恨总是举不久坚呢,听见了喊声,如蒙大赦,马上带了两个护兵,拿着手枪就跑出来,边跑边喊:“毛贼一个也不要,吼吼吼,统统打死。”
周扒皮老婆屋里听见了,吓得忙喊:“快别打了呀,……”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听见“哒哒”两声枪响,周扒皮“哎呀”了一声“是我!”一头就钻进了鸡窝里,“噗嗤”拉了一裤兜子屎。
软总理赶上一步又要开枪。周扒皮老婆光着上身,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说:“他是老东家。”软总理才住了手。
猴子们停止了吼叫,围上来说:“老东家从前从来也没到鸡窝门口来过,今儿是咋啦?快拿灯来看看。”
周扒皮老婆已经穿好了衣裤,赶紧从屋里拿出灯来。啊!这两枪正打在老周扒皮的大腿上,直流血。
这时的周扒皮,就象大山上顾头不顾腚的野鸡一样,还在拼命往鸡窝里钻呢。猴子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拉出来,一看,满脸全是鸡屎。猴子们心里直乐,脸上却不敢笑出来。
周扒皮瘫在地上捂着腿直叫唤。猴王说:“我们都当是贼呢,搞了半天是老东家。”软总理也笑着问:“您老人家咋就想起半夜来鸡窝抓鸡呢?吼吼。”老周扒皮哭哭叽叽地说:“别提啦,我在家睡个二二呼呼的,也不晓得啥东西就把我拉来了。”
猴子们忙说:“看这多危险。也可能闹鬼吧!您以后可得多注意!”说完,猴子们把周扒皮抬到屋里,软总理说:“好象骨头打坏了。”周扒皮老婆连忙叫猴王派人快快找医生。老周扒皮倒霉丧气,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猴子们觉得这个既解恨又爱国的办法挺好,就纷纷跑到工业园别的厂里,向自己的亲戚和朋友们吹嘘自己暴打周扒皮的爱国壮举。头天把,工业园各厂的刺儿头猴子,也就陆陆续续找理由不轻不重整治了自己厂里的老板一下,后来看到国家总理软基基用默许肯定了猴子们的爱国行为,个别猴子们爱国的小火星一下子就燃成了燎原大火,起先还是一个县一个县滴小规模打砸外资企业,后来到2014年5月13、4号的时候,就变成了波及整个南安南的几万猴子规模的大暴乱。
后来小猴子长大后,专门写了一本书,其中这个半夜鸡叫的故事,还被天朝编进了小学课文。小猴子自豪极了。
后记
这场半夜鸡叫引起的猴子暴乱震惊了全世界。
据安南官方不完全统计,仅平阳一个省,就有1.5万只猴子参与了这次暴乱,导致超过400家企业被砸抢烧,15家企业被烧毁,1100多家工厂停工,直接经济损失超数十亿霉元。其中:南棒子国有80家工厂被砸烧,400家企业停工;湾湾有10多家工厂被砸烧,400多家企业停工;港港有8家企业被砸烧,多家企业停工;其他本来准备看天朝笑话的西方国家,自己在安南投资工厂,也无一幸免,损失惨重。天朝呢,在安南南方投资工厂不多,目前有6家大工厂被砸烧得惨不忍睹,十多人遇害,一百多人受伤,几千在安南天朝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湾湾《中国时报》15日称:“这次反天暴动,湾湾商人首当其冲,暴民攻击、打劫、纵火事件不断,各种血腥、惊悚画面宛如爆发战争般陷入无政府状态。”
袋鼠国《悉尼先驱晨报》15日称:“示威得到了一向迅速镇压任何形式公众不满的安南政府的默许。”
霉国《华盛顿邮报》15日称:“骚乱正成为安南当局的重要挑战,也在损坏这个国家作为安全投资目的地的形象,还可能加剧安南与天朝上国之间的紧张和对峙。”
18日,天朝外交部宣布中断部分双边交往计划,要求安南严惩反天暴徒,还派了出五艘大轮船撤侨。目前,已有超过3000人以上的天朝人安全回国,全世界媒体都在对天朝兔会不会痛揍安南猴子浮想联翩。
安南总理软基基现在头有点大,政府反天的原意,是想凝聚民心巩固政权,但猴民们这次像是疯了,一下子就失了控,本来只想搞一下天朝在安南的投资企业,结果却让高丽棒子吃了大亏;现在,要陪偿的国家那么多,安南有只有这点财力,国家财政以后咋办哟!它母猴的!这次闹这么大,都是霉帝安插在安南的反对派们搞的鬼!
还有,软基基想到,在西沙,安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让天朝后退半步;最头疼的是安南有三分之一的战略物资要从天朝进口,要是天朝一怒之下把脸撕破,安南改革开放28年积累的国民经济就会崩溃;至于天朝会不会开战,软总理简直不敢往下想,——安南举倾国之力多年购置的现代化武器还不够天朝兔子塞牙缝呢;现在反对派正抓紧一切机会抹黑政府的执政合法性,这次吃这么大的亏,前景真令人绝望。吼吼。
最后,软基基总理自我安慰道:只要坚持,转机总会有的;走一步是一步吧,唉,一切都是叫花子背了三斗米——自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