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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组诗) |
文/猴头L
踏
踩在水面,我是你放养的鹰
曾经在日头里舞蹈的歌妓
死于一场秋祭的狩猎
战车、弓箭、盔甲,这些叶子
砸痛我的胃。谁可以收敛我的翅膀
让我沉入水底,还原歌妓的处女之身
或许,脚步沉闷,马蹄声急
陷落王朝的鹰和王朝一起陷落了
红颜染红的,只是记忆的痛点
在记忆里上下左右飘忽不定
卷册散开,我终会在一块碎裂的埙片上停下来
成为一粒闪光的黑字,在高远的空
雪
雪自然是要落在深思的脑袋上
鸡鸭小狗,蚂蚁在深思吗
你在深思吗
那场六月的飞雪,让脑袋疼了几千年啊
这么多年换了许多衣衫
青丝雪白。泪水都流成江了
孩子们脱胎小动物,吃草衔泥
在五谷丰登的秋天,对天嘶鸣
可是大雪阻隔了我,阻隔了你
呼救的声音
我飞针走线,在收藏千年的一块白云上刺绣
绣出都城,绣出大雪中飞翔的,一对小鸟
寻
绕过深秋这个弯
白衣会溅上鲜血
我会在一句歌词里辨出骨块和青铜
哪个是你的脸,哪个是你的等
皇宫的金碧辉煌和雪屋的凄清
你要哪一个?
给你编织了五百双麻鞋
你会在温暖的深土中探出脑袋让我亲一下吗
吻痕会长出辙痕,长出离离原上草
让漫长的冬天生机勃发吗
你能拔出深陷的双脚,让我用白衣包裹暖入怀中
跟我回家吗
梅
灯是掌起来了
世界被白雪映照着
你出来,看看土塬上羞红的脸
闻闻我的体香,在寒风中
是怎样击退黑暗,保住了储藏
虽然伤口深入诗书
你不是还在不停的用诗句擦拭吗
让我站在你手掌上唱上一曲吧
我想看见雪花在琴弦上舞蹈
想看见你久违了的低音,是怎样
让这个雪夜,厚重而轻灵
让我,在狂燃的大雪中,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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