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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笔戏玩着一只蚂蚁,将其驱赶到我早已设下的陷阱里——一小滴胶水旁。那只蚂蚁只顾逃避着笔锋的追赶,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潜伏的危险,一头扎进了胶水里。
它的整个躯干被胶水粘住,他开始了排山倒海似地挣扎,不断地挪移着身躯,却没有一点点移动的迹象。它没有放弃,继而是更猛烈地挣扎,欲想挣开那“牢笼的魔爪”。它的脚在胶水里左右翻动,却立刻被胶水吸回。当它吃力的将一只脚拉出来时,另一边却陷得更深。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精疲力尽的它,想到了放弃。它开始安静下来,伏在胶水上,触角在微微颤动。它望着奄奄一息的自己,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悲怆。
没有多久,一只小蚂蚁也掉进了这无法自拔的陷阱里。同样的,小蚂蚁也开始了挣扎,不过没有那么有力,细小的脚面对强有力的粘性,似乎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那只大蚂蚁再一次开始挣扎了,不知道是什么信念,使精疲力尽的它显得那么有力,拼尽全身的力量与“魔爪”搏击。它用头撞击着小蚂蚁的身躯,它希望能以自己的一臂之力,帮助小蚂蚁逃脱。它很执着,一直努力顶着。累了,歇会儿,在一次开始。它凭者硬朗的身躯,演绎着生命的过程。它有小蚂蚁共度苦难,生死相依......
生命走过留下了痕迹。
胶水蒸发干了,剩下的只是与黑暗搏击过的身躯。我顿时觉得自己好渺小,将人性的卑恶显露无疑。
其实,生命的结局并不重要,只要在冬日的寒潮中勇敢得呼吸过,生命就有意义。
生存,说白了就是一种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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