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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声音,转眼间泛滥,并成为时尚。
我回避着花,尽量回避和记录与花有关的文字。花开,有如娇嫩欲滴的初春,立马让人联想到年轻、活泼、阳光和温暖。最简单的联想,花是关于春天或与此相关的语境。至于声音么,我没有听到。能够听到花开的声音,应该是咕噜在诗人喉结中的形容。
我看见花开,但听不到花开的声音,也许因为年迈,担心听到后语言变得绵软,自己也跟着绵软。
还有一个原因,花开的声音只能用心体会。心,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在死亡的绝对性之前,身体承载的欲望?
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大半辈子,认识了很多人,经历和听到过很多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大都平淡无奇,故事中的人生其实就是我们在路上随便碰到的一个人的人生。他们,和我一样,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感受过花开的美丽,但不一定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也许,俗人压根儿就听不到花开的声音。即便听见,也没有那种诗意的境界。
此时,花开的声音和我没有关系。和季节没有关系。和我要写的字也没有关系。现在是冬天,众多的花朵在冬眠。而多以此为题的文本,“花开的声音”,被我误读,成为,花,开放时的呻吟。
我不是故意要为难那个声音,因为我在这个冷雨飘洒的初冬夜晚,在记忆中遥望着一朵花开,并想象和回味着这朵花的香味。多数的花是应该有味道的,当然,除了香味,也有无味的花,还有有臭味的花。稀奇古怪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平常百姓都可以感受。
花,因为阅读而粲然,眼睛在阅读中感受最愉悦的快感。世人,把所有柔美的语言都送给了花。妩媚、姣美、绚丽、烂漫……
梅子,每年三月开花结果,味浓且酸,五月果腹。梅子,这个名字本身就有乡野的味道,我此时记忆的就是这种味道。在这个味道里,时间飞扬着退后,定格在28年前的四川南部山区一个弥漫着大雾的早晨。
我,毅然的离开了知青点破旧的土墙茅屋。同伴们还在沉睡,我选择悄悄的离开,讨厌离别的伤怀。
我要尽快离开这里,头也没回的走上青石板小路。这条结着薄冰的青石板小路将把我引向世界,我自己的世界。
我入伍当兵了,穿着一身没有领章冒徽的崭新军装穿行在这个霜雾弥漫的山区早晨。
我的视线不到五米。漫山遍野的青杠林迷茫在大雾里,树枝上凝结着一层霜花。干树枝燃烧后的味道弥漫在雾霭里。
“哥。”梅子站在青石板小路前方,突然在散开间隙的雾霭中叫我。梅子清亮的目光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就躲开了。
“梅子!你?这么早。”
梅子的脸已经冻红。“我来送送你。”梅子低下头,脸更红了。脖子上的围巾有点别扭,那是我前几天送给她的。我要当兵走了,把所有的衣物和用品都送给了老乡。而我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一条围巾送给了给我们知青点做了两年饭的梅子,一个纯朴善良的18岁乡村少女。
“这么大冷的天,你在这里站了好久?”当我看见梅子眉眼上细密水珠和湿湿的秀发,突然就心疼起来。“你咋不进屋去?傻梅子。”
“走,我送送你”梅子抢过我的手提包,先我一步走在了我的懊妗2⒒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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