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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真实(五)
这段时间很不好。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书也懒得看,网更不想上,坐卧无兴,寝食不香。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懒得去想。我常常陷入一种混沌的狂想之中,红尘与我陌路。
老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懒得去看老公的脸。儿子怯怯的看我,却越来越少叫我。我很想去摸摸儿子的头发,我却懒得动,我牵牵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屋里,尽量让很少的人看见我。银蓝的窗帘严严的盖着窗户,过滤了室外的光线,我的小屋于是洒满了月光,像是在做一个没有现实的梦。我的房间的东西都是我的私人的东西,是我当姑娘时的东西,和老公结婚时,我强行把我的单身宿舍转到了我和老公的新房。我的小屋虽然是储藏室改成的,我却满足得不能再满足了。为此,我很感谢老公——他是一个和我有这一点相同的人,这一点也是我答应和他结婚的唯一理由。然而,这一点到底是哪一点呢,我也说不清。
我本来在上班,好好的——老公去我单位领导那儿以我的名义请了假。我莫明其妙的,象我儿子一样,跟在老公的身后回了家。
“为什么要我回家?我还没下班呢!”我用左手的食指推了一下眼镜,盯着他问。
当时,我还不知道老公给我请了假。
老公看着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空气沉闷着、沉闷着、沉闷着......
“你暂时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一阵子!”老公很慢很慢地说,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老公再不说什么,出去了。
我坐到了地下。我知道,我问不出所以然——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要不说的事,你就是拿刀子去他嘴里剜也剜不出来的。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我叫了一声,我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出事了!我们家出事了!
是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
我是家中的女主人,我却不知道自己家中出了什么事!
我笑了......
这时候, 眼泪溜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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