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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8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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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天下午，雪戚容满面地找到我，忧心忡忡地对我说：“X X，我妈病得很厉害，要到肿瘤医院治疗。”听完雪的话，我的心里格登了一下子，还是宽慰雪说：“确诊了病情吗，也许没什么事吧！你别着急。”雪走后，我却陷入不安中，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要知道，那时候我们的月工资不足100元啊！两天后，我再次看到雪时，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紧锁。我忙问她怎么样了，她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无力地说她母已是肝癌晚期，需要住院治疗，并说钱已准备好了。随后我也去看望了老人家一次。老人家看到我很高兴，连说自己不该拖累了雪。后来，老人家不知怎么得知了自己的病情，态度坚决地出了院，回到了老家，每天靠打杜冷丁止痛。到了六月上旬。雪说她的母亲已病危，我和雪一起回到她的家里。到了房屋一看，雪的母亲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眶深深的陷进去，没有一点神采，脸皮皱巴巴的，没有一点光泽，手也是瘦骨嶙岣的，仿佛只有婴孩子般的粗细。这就是往日那个面色红润、目光慈祥的老人吗？这就是那个行事如风、办事利落的老人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打过止痛针和安定剂，老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哼叫，让人心酸不已。到了晚上，老人稍有清醒，知道我和雪回来后，很高兴，忙招呼我们坐下来，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小X啊，啥时候来的呀，我也不知道，这儿有水果，吃一点吧！”一边说，一边还要坚持着要起来，我见后，忙按下老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而雪呢，似乎没有说过什么，也许是不想当母亲的面流露出自己的心情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雪的母亲突然把我和雪喊进去，她用力拉着我的手，像是要交待重大事情地对我说道：“小X，妈对不起你们，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也不能看到你们花好月圆的那一天。小陈啊，雪的脾气有些倔，你以后要对她多忍让一些。”听着老人家的话，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忙安慰她老人家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记住你的话，与雪过好一生的，你还是安心养病吧！”谁知，就在这一夜，她母亲撒手人寰。至今老人的话犹在耳边回响，我却没有机会兑现自己的承诺，深深的愧疚常常吞噬着我的心。这时的雪，眼神空洞、茫然，也没有眼泪。我想了很多年才明白雪的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沉重心情，理解她的那种眼看着亲人受着病痛折磨而无力回天的痛苦，是欲哭无泪的极致伤痛啊！至今老人的话犹在耳边回响，而我，却永远没有机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变化无常吧！
[ 本帖最后由 江南雨 于 12-18 12:2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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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7 19:27
发表于 2007-12-20 08: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