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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偷了我的表
已经三天了,小王很烦。就那块他一直视如珍爱的手表就那么不翼而飞了。
那块表可不是普通的一块表,且不论它的美观和不菲的身价,就仅仅作为是他和妻子定情信物这一点来说也是非常不舍的。想起妻子,小王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的妻子是他花费了整整五年的光阴才追到手的。妻子清纯秀气,温婉可人。那时追她的人排在一起足有一个加强连的人那么多,小王能在众多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可见也不是一般凡品。明天就是结婚纪念日,妻子出差当天就发生了这件事,她回来该怎么交代?
那块表小王确信记得很清楚,尽管妻子常开玩笑说他老了,记性也退化了。小王脑子里这几天就老是反复地闪过这组画面:那天,他象往常一样擦完桌子在洗漱池洗手,还是象往常那样摘下手表放在池旁那个皂盒上。对,就是那天,一下子感觉手腕上空空的,一摸就知道是表丢了。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啊,皂盒上就空荡荡的。真是怪事。那天办公室里四个人都在。老马,刘姐,小丁还有小王自己。
小王仔细回忆着,记得问老马时,老马的表情略显慌张,迟疑了下才说没见。对!一定是老马,这老头别看平时老实巴交,但却很抠,听说他的儿子病了,要花一大笔的医疗费用,这段时间正找亲朋好友,同事借钱呢,老马曾找过小王不好意思开过口,可小王想到老马借十多万元的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所以踌躇再三,还是撒谎说钱都买股被套牢了这么个充足的理由回绝了。是否老马怀恨在心?
可那刘姐这几天也有点反常,总是好像在回避着小王的眼光,虽然刚整了个发型,很漂亮,但她的眼神方明在躲闪回避着小王。刘姐一向很精明,买菜爱讨价,捐款爱牢骚,就爱贪点蝇头小利,唔,感觉也有可能。
那小丁呢,怎么说呢?似乎也有点反常。这几天老是摆阔,口袋里装着云烟,刚买的西服还是品牌的,笔挺笔挺的,很有点鸟枪换大炮的架势。他是家里的老幺,大学刚毕业,据说当初他上大学还是贷款供出来的。贷款还没开始还呢。他哪来那么多钱?
最近他们三个人都很怪:老马总是把每个杯都殷勤地泡上茶,刘姐有空时也爱揽下小王的工作,帮他在电脑上打印文稿。小丁也不和他抬杠了,好像很怵他。
哎,到底是谁呢?小王实在判断不出,三天了,足足三天了,心里排除来排除去最后还是认为都有可能。真是烦死人。小王索性这几天板着脸,谁也不屑搭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小王一看是妻子的号码,怎么向妻子交代呢?心里真是没底。摁下接听键,妻子银铃般的声音袅袅地飘来:“亲爱的,对不起,明天的结婚纪念日我赶不回去了,合同遇上了麻烦还没签下来,估计还要延期三日。所幸你的表一直陪在我身边,看到它我就象看到你。”
“啊,那块表你带走了?怎么不早说呢。害我。。。。。。”小王仓促之下大声疾呼。看到同事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慌忙刹住了口。
“瞧你,真小气。那天早上走时手机恰好没电了,我那块表你也知道电池早乏了一直没换,为了赶车看时间方便就拿走了你的表,看你睡得正香没打扰你。你不是有手机吗,大呼小叫什么?”妻子的话音开始明显地透出不悦。
小王悄悄地对着手机丢下了一句话:“回来再说”便匆匆地挂了机。
今天心情真好,积压在心的阴霾仿佛见到了久别的清风似的荡涤全无。
老马今天真好,又泡上了馨香的茶,小王双手连忙接过来:“老马,真太谢谢了。”老马很不习惯地“呵呵”了两声:“快退休了,能为大家多服务一天是一天。”小王的脸开始潮红。
“哎,对了,刘姐,你的发型真好看。”
“是吗?总感觉你爱评头论足,就担心你会说我的发型不好看呢,这几天都绕着你的眼神走路呢。老是溜须你就是怕你点评出不客气的话来。这下好了,专家说好那就一定好。我可自信多了。”刘姐幽默地逗趣道。小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对了,小丁,这身衣服真适合你。蛮帅气的。”
“是吗,我也这么认为,隔壁办公室老杜新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我也只好下点血本装点下门面。来,抽根好烟,这是特意准备随时犒劳媒人的烟,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都舍不得吸呢。这世道,哎,打肿脸也得冲胖子。”小丁遗憾着。而小王却更加羞赧了。
“老马,刘姐,小丁,你们真是太可爱了。我爱你们!”小王忍不住嘶叫道。
“看,这小子真是疯了。怎么回事呢?”老马,刘姐,小丁一下子杵在原地,全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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