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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来源于虚幻,归宿于空幻。
人们用无形的条框把我禁锢了起来,并贴上标签,称之为昨天,今天,明天。
我常在日记第一页的右上角停留,在日记的空隙中穿梭,在古老的时钟前伫立。每个人都以怀念的方式去祭奠我的存在。
我是历史的见证。多少个王朝在我脚边到下,多少座城池在弥漫中摧毁,多少眼泪被无奈风干?我为历史的变迁提供了表演的平台。司马迁的史册上有我灰暗的身影,王昭君出嫁的车轴下有我班驳的足迹,武后的无字碑上有我抚摩过的痕迹。
我总是走的太匆匆,我不愿停下。因为我知道,我稍一停留,花儿便在我面前失去颜色,大地便在我面前鬼裂,河水便在我面前干枯。
麻木是我的固定表情。我总是斜着脑袋冷眼看着人世间的每一情节在我眼前播放,生老病死,循环往复。这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的悲哀。在其中,我默认了自己的残忍。
当存在成了理所当然,我学会了沉默。
我常常伫立在高高的了望台上,此世间,陪我看世事沧桑的是万里长城,陪我一起守望的是金字塔,陪我高歌欢笑的是尼罗河之水。
谁能与我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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