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那年飞花又飞雨

阿凯

长安城那年飞花又飞雨
(四年前写)
　　
　　
　　
　　梅雨时节，我在窗前看雨，桃花落了一片一片。
　　
　　长安城外，总是有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那石板路青色，已经验证了帝王千百年的兴衰，那梨树凋零，早已枯死在去年的夏。
　　
　　还记得往日飞花，还记得可爱的人，到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脱了鞋，赤脚，感受地板的冰凉。配剑挂在墙上，古筝放在几上，旁边有盆盛开的牡丹，艳丽无比。
　　
　　卖花女子在窗下细声叫卖，是想买花，点燃我夜的孤寂。是谁？不曾答应昨夜星辰的闪烁？是谁？忘了海枯石烂的誓言。
　　
　　是我，不曾忘了你的容颜。是我，拨了缕乌丝，放在鼻间。
　　
　　它曾有你的气息，我想用它找寻你的影子。
　　
　　长安城那年飞花又飞雨，我的马儿刚刚吃了聚贤楼的草料，踏着矫健的步伐，缓缓走过斑斓的石板路。我在马上，看前方朦胧烟雨，就快到南门，就快到家。
　　
　　那束桃花总是灿烂在初春时节，后院的假山石水，绿树青苔，母亲做好桂花糕等我，糕里有去年八月桂花香气，曾采了许多桂花瓣来，藏入冰窖，保存至今。
　　
　　如果刚刚诗会见着的女子只是牡丹花般美丽，那你就是那晨光照耀下的彩霞，只是为何孤单在这雨天？独自行走？
　　
　　在马儿前方，你对谁笑了笑？想是春天雨散漫到有些陶醉，刚刚的酒喝了少许，却像喝了许多。
　　
　　桃花渐渐随雨飘落，飘落在你肩上，成一个个诗意盎然的精怪。女子？你是在对我笑么？
　　
　　哦，是了！你的发已打湿，你的衣湿在我的心上。好了，请上马。
　　
　　我已下马，手里牵着马绳。你在马上，看烟雨朦胧。笑已烙在我的心间，魂也随你而去。
　　
　　母亲在窗前观望，我给她带回两匹苏杭景缎，母亲显得很是高兴，你就站在我的身后。
　　
　　身后的你，让母亲惊讶些许，片刻后，平静下来。我是大了，母亲知道。
　　
　　温了酒，端上桂花糕，给你倒上一杯，让你暖暖心。你换了母亲宽大干爽的衣服，你那婀娜的身姿藏了起来，更显得妩媚。
　　
　　酒辣舌尖，我说你是烟花女子。你说不，你只是逃婚。
　　
　　酒一下子掉到桌子上，撒了，酒香溢人，把我那骚动的心压抑了下去。
　　
　　桌上的灯芯动了三下，没有飞蛾去扑，你的脸红晕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我说。等吃了酒，今夜你就和母亲睡吧。
　　
　　你不言语，就只是点点头。
　　
　　一夜无眠。
　　
　　晨雾朦胧时，被一阵哗哗水声吵醒。侧耳聆听，房内谁在淋浴？禁不住，站起身，母亲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
　　
　　看到你的身姿，水中，出水芙蓉般。
　　
　　往往故事发生到此，总避免不了缠绵。我却转身，急步远去，我没看见你眼那似烟花般的神情。
　　
　　我看见了你衣服上的家徽。李府。
　　
　　往往和李字有关联的家族，是我们这样寻常百姓惹不起的，我选择避而远之。
　　
　　清晨，就这么穿着薄衣，感受冰凉，却不知，你为我披上了衣裳，这举何意？
　　
　　你说，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唐突么？我说，不。你说，昨晚我确实睡不好。我说，我也是。
　　
　　其实你就是烟花女子。心里如此想着。可能这衣服上的家徽只是你故意绣上去的，此举只为得到那些客官的垂青。
　　
　　转身抱住了你，闻你身上淋浴后的香气。我的发在你发上缠绵，我的嘴在你唇上迷恋。
　　
　　你有着桂花般的香气，迷上了你的味道，你的身体，不愿意再回到现实。
　　　　
　　想你就是想摆脱青楼，在昨天的雨里叛逃，遇见了我，遇见了我的孤独。
　　
　　我说，不要回。你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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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过去，转眼六月，梨花遍地。
　　
　　你说，要走。
　　
　　我留不住你，我本是想娶你为妻的，你就这么走了，如你来时一样突然。
　　
　　那天夜里一场雷雨，一道闪电飞过，梨树劈成两半。由于睡不着，心也只有半边。
　　
　　这一年，不能在月下舞剑。这一年，不知酒的滋味。这一年，不能和琴声共鸣。就只是因为你。来有影，去却无踪。
　　
　　母亲为我端来茶饭，吃不下，还是看着窗外迷恋。只饮酒，早醉在清晨。卖花女子远去，还是没有买花。
　　
　　一阵马蹄声传过，过去很多匹马。我不曾看，却发现你已经来到我的身旁，你的衣服上还是有着李府的家徽。
　　
　　我穿着单薄衣服，也没穿鞋。你把衣服为我披上，闻到你身上桂花香气。
　　
　　似梦似幻？仿佛我在梦中。
　　
　　雨在窗前看你，桃花落了一片一片。
　　
　　我说。你回来了。


(这篇,是个实验品,文字应该很多病句,我觉得可以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