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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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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回   家

      不到三点半,夫妻两人就坐到了租房的院子里。女人在啼哭,男人不耐烦地在抽烟。平时,他们都习惯了下午三点半起床,吃完饭然后出摊。但今天他们老早就睡不着了。从床上就开始争吵,一直到现在。声音闹得同租的都起了床,一个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时不时劝他们几句。女人和男人吵的主要原因是,要过年了,女人要回家,男人又是模棱两可。女人气不过,就哭了起来。
     如果谁从这里路过,从他们的吵架声中能听出个大概。这对夫妻,来深圳七八年了,用女人的话来说,就是六年前回了一次家。每到年关,女人想家,男人总是百般阻止,用男人的话来说,就是不愿花路费。男人说现在一家人都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回家是浪费钱;女人哭着说畜牲都有父母你难道是树杆子里崩出来的你父母死了我父母还没死。男人说回家一趟要多少钱不回去就可以省下来;女人说这么些年不回家你省的钱在哪里?男人说我不嫖又不赌我也没有乱用一文钱只能是怪你命不好;女人说跟着你里里外外风风雨雨一年忙上头过年就想回家看下都不行。男人说我没说不回家正月里也可以回去票价便宜好多;女人说你哪次不是骗我一过完年你都忘的一干二净;男人说你不是也没再提过嘛……女人无言以对,一边嘤嘤地哭,一边把鼻涕抹在鞋底上,嘴里喃喃地说谁象我们这样没见过谁象我们这样……
     一屋子都是租住的一个族姓的人,熙熙攘攘,挤得转不开手脚。妇女们一个二个走来劝她别哭:哭么子哩哪家不是一个样?就说能回去的还不是七天八天,象住个旅社,一个屁久又来了,在家里能干什么,就拜个祖宗的时间。男人就说你们别理她,她是那个样子,哭一下就没事了。
     到三点半的时候,女人看了一下钟,果然收住了哭。起身去弄饭。男人拉出了二辆三轮车,分别给胎上了气。他看天色有些不好,又从屋里拿出二张油布蒙在车上。二人吃完饭,男人在前,女人在后,出了院子。他们五点钟前要赶到目的地出摊。
     夫妻两个是监利白螺矶人,到深圳是有七八年了。二个人各守一个摊位,各踩一辆三轮车。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卖衣服,女人,样子小几岁,也是卖衣服。
     他们原本在市场里有二个固定摊位,但嫌租金税收太贵,上半年时转掉了。新找的地方不再是市场里,很远,要踩一个多小时的车路。那个地方是男人独具慧眼找到的——一个新搬的大工厂旁边。这个地方不止是很远,还很偏僻。由于是新开发的工业新区,很多基础设施没有完善。比如说没有路灯,摆摊的地方还不是水泥地,人气也不旺等等。但这里他们看中的是卖衣服的只有他们一家,而且更主要的是,这里不收租金和税钱。虽然时不时有人来收保护费,但也不多,夫妻俩并不觉得是个负担,给得起。就是以前在其他地方,这个费也是要给的,想躲也躲不过。
     深圳关外的冬天,有些日子并不比白螺暖和多少,甚至很冷。但踩三轮车是个出力的工作。男人和女人虽然带了衣服,但都穿得很少。因为这条路除了是远,还窄。他们为了让车,不得不常走旁边的草地。这条路还有一个长长的陡坡,但上坡是在回来的路上。去时,她可以享受一段下坡的轻松。饶是这样,踩到地方,男人还没什么,女人身上都汗湿了,喘着粗气,脱的只剩下个单褂子。
     冬天,不管是哪里,天黑都来得早。等他们把架子搭起来,衣服一件件挂好,又用蓄电池把灯管亮起来,天就完全黑了。晚上的风更显得阴冷。身上的汗干后很冰,他们套上袄子,将两个塑胶橙放在一起,面对面坐着。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一边守着摊子,一边说着话打发寂寞。
     四周的其他摊档也陆续地到齐。连他们一共也就五六家左右。一家卖水果的,二家卖小百货的,一家书档,还有一家就在他们边上,是卖烤红薯的。五六家摊档形成一个不象样的小市场。大家图的和他们一样,小本生意,不收税租。各自带的灯管只照着自己的摊位,场子里显得很暗,加之天气又不好,所以三三两两的人走在各摊档之间几乎难以看清长相。天冷,出来逛市的人不多,生意都特别冷清。北风底下,人们都不愿说话。间或有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抱怨没发市的牢骚。不远处几家工厂灯火通明,看见有人忙碌地走来走去,有车辆在进进出出。灯火照到这里已经微弱,只有谁的脸孔迎向光线的方向时,可以看清他们冻出的鼻涕发出的反光。
  “今晚生意又好差。”女人说。刚吵过,本来不想开口,但她又忍不住。
  “都在说金融危机,到处在炒人,天气又冷,哪个愿出来。”男人闷闷地应声。
  “还有,就十几天过年了,可能好多都放假回家了。”女人补充。
  “……”男人没应声。他不愿说到回家两个字。
  “你说,生意这个样子,不如今年回家好不?歇趟火再来。”女人不依不饶又来了。
  “今年哪里有赚到钱。你说一开年又要交学费,二个。”男人说。
  “早知道读大学这么难找工作,当初不如让她不读。一个姑娘读也是给人家读。供个儿子出来就好了。”女人说。
  “扯些无作用的话。她说这个寒假到工地上帮小工赚学费你都不肯,你还不是心疼她。”男人说。
  “还有,嫂子打电话来说大哥医院的押金又不够了,想再借三千块钱。我说要问过你。”女人说。
  “我早知道了,怕你发性没告诉你。他那条腿听说保不住了。让他们找个律师问一下又不肯,上班的路上给车压到听说也是工伤的。死脑壳,车牌都记不住。”男人说。
  “你别让我做仇人啊,我一个外姓人。”女人不悦。“你说借,就借。他出了事不靠你又靠哪个?如果脚真的保住了,还你钱的那一天还怕没有?”
  “那你还说回家?”男人说。
  “过日子哪年没有事。象这么说你一世都回不了!”女人声音高起来。
     男人沉默不语。
     坐着不动,越来越觉得冷。难得有几个女孩子过来,把衣服扒来扒去,不咸不淡地问了一下价,又走了。女人喊她们回来,说有心要还可以便宜呀。其中有一个回来,三十块钱买走了一件棉马甲。
  “跟你结婚差不多二十年了,没要你买过戒指,没要你买过项链,耳环手圈手表手机我一样都没有。天天就是做啊做啊,想想真是不值。”女人一坐下来又接着刚才的说。
  “你以为还是十八岁,还戒指项链……”男人有些恼火。“你怎么不要超短裙呢。”
     女人想笑,但她觉得不合时宜。“我六年没见到我爹娘了,都不知他们老成了什么样子。人家一年三节地送,你是一节都不节。还有大舅家今年接媳妇,二舅嫁姑娘,都是大事,不回家哪里说得过去?你这个人,心就是铁做的。”
  “前年,我说回去,最后买不到票,你不能怪我。去年路上结冰,好多人差点死在半路。今年,我也没说一定不回去。我说到时看,如果一张票四五百块钱,三个人就是一千几,拿出来也痛啊。我又没么子大本事,就守着个不赚钱的摊子,家里事又多,没停过。二个人读书,一个屋还没做……你以为我就不想回去?我父母是死了,但坟在那吧,我就不想给他们下个跪嗑个头?”男人有些激动,哆嗦着摸出烟点燃,狠吸了一口,呛得止不住咳嗽。
  “再莫抽烟了。”女人抽出手在男人后背拍着,“你以为你身体好啊,一咳发作一个月。”
  “我就剩个抽烟了。”男人说,“要死是命。活着也没得多大意味。”
  “我最讨厌说死啊活的。死了就跑得脱了?儿女不受苦?”女人说,“我又没说你么子。”
     男人苦笑了一下。继续吸烟。
     一晚上的生意都清淡,前前后后买出了七八件衣服。天却是冷得越发受不得。女人觉得太冷,对男人说反正没生意不如站到报亭下去避一下风。男人摇着头说守摊人要有精神气,要不更没人上门。见这样说,女人也不动。男人说你冷就去买个红薯暖下手吧,还可以当宵夜吃。女人想想说我去买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女人起身走到那个卖红薯的人的炉子前。卖烤红薯的是一对河南来的夫妻经营着。他们还带着个孩子。孩子大约三岁左右,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个红薯在吃,一脸黑糊糊的烟迹。孩子穿得很单薄,冻得鼻涕流到下巴上,身子也在发抖。
  “你们把孩子带出来做么子,为什么不放在家里?”女人不由得问。
  “不敢哩。”做老婆的说,“这地方好乱,好多人贩子。抢到家里去的都有。”
  “这么冷的天,你小孩好象穿少啦,大嫂,孩子在受罪呢。”女人看着小孩子说。
  “今天是带少了一点衣服。不怕的,他骨头贱。冻不到哩。”
     女人觉得孩子骨头怎么贱,也不能这样冻。她回转身到自己的衣架上取了一件棉袄,套在孩子身上。给孩子穿衣服的时候她听到小嘴里牙齿在得得作响。“真是作孽!”女人心里说。
     夫妻俩左感谢右感谢,死活不收女人的钱。挑了二个最大的给她。
  “别,你们也不容易。大家生意都不好,哪里充得大方。”女人很难为情。
  “妹子,你菩萨心哩。生意不好也不是单今儿晚上,哪里就差这二只红薯。”
     夜,慢慢深了。夫妻俩守到了半夜一点。其他的摊位都撤了。工厂的灯光也变得稀落起来。男人说收了吧,女人答应着。这时,卖烤红薯的河南女人过来还衣服,夫妻俩一致说给孩子穿回去,明天还我们,反正明天都还要来的。
     绑好了二个车子,又象来时一样,男人在前,女人在后。风比来时要大了些,吹得车上的油纸猎猎作响。女人踩得有些吃力,男人时不时放慢脚力,等等女人。终于到了那个长坡跟前。女人住下脚,把自己的车停在路边,跑过去推男人的车。奋力踩上坡顶后,男人下来,又把车停在路边,和女人一起下坡,去踩另一辆车。两人喘着粗气,互相挽着往下走。再次上坡的时候,两个喘气的声音象二只呼呼作响的风箱。虽然女人车上的重量比男人的要轻,但由于坡路太长,两人连续爬坡,已经特觉沉重。两人低着头,一个拚命在前面踩,一个拚命在后面推。突然,一道强光从头顶射来,晃得男人睁不开眼睛。男人顿时汗毛大张,瞳孔放大,他意识到是来了车。但他刚来得及大叫一声:让开!一辆大货车已从头顶冲了下来。
     好久好久,男人站起来,他看见一地散落的衣服象田里的谷草。他看见女人也在跟前站着,睁着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这是年后的一个清冷的晚上。月亮在高天上挂着,照着寂静的村庄。
     二个刚去了看了一回女人的父母。女人觉得爹妈身体还好,虽是老了不少,但没有大碍,她觉得很是安慰。
     他们的屋是不大的老三间式样。由于多年没人在家,女儿寒暑假也都在学校,屋在样子显得很破败。大木门的裂缝都有二根指头宽,门两边的对联多年前是用红纸写的,日晒夜露现已成了白色,象新贴的挽联。
  “那根楝树,六年长粗了好多。还是我栽的呢。”女人兴奋地说。她抱住门口一株楝树,想试图摇两下,没摇动。“结婚那年栽的。还记得不?”
男人被她感染,“记得记得。要你栽杨树,你偏要栽楝树,差点和你公公翻脸。哈哈。”
  “喂,我那时谁都要让我的。不说白螺一枝花,也是杨林山一枝花,栽根树还怕你爹?”女人自豪地说。
     他们进了屋。屋子里没多少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女人看见门弯里的鸡笼,发出咯咯的笑声,她蹲下去,用手在鸡笼里掏了掏。“没鸡了,掏了一把鸡屎。”她把手伸到男人的鼻子下让他闻。男人把头急忙扭开,她哈哈大笑。
  “你看,还有镰刀在这里,呀,这里还有二条扁担,这条是我的,看,还有我的名字。那条宽的是你的。还记不记得?”女人说,“那一次你从田里把我挑回来,撮箕里那一头放八块砖。”
  “哼。”男人说,“没见你那么毒心的,背都不肯,一定要挑。害得我八块砖找了好久。”
  “只有猪八戒才背媳妇,你承认你是猪八戒吗?嗯。”女人笑盈盈地凑到男人面前问。
他们在屋子里不停地寻找,不停地搜寻着过去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们感动。最后他们走进他们曾经睡过的房里。房里的布置也还是老样子。只是到处都是灰。蚊帐都已经看不到白色。
  “死女子,有了书读,放假都不回来。把屋里抹洗一下也好啊。”女人感慨地说。
     女人看见床上二个枕头还并在一起,不由害羞地偷笑了一下。她想起了遥远的那些甜蜜的时光。
     她打开梳妆桌的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三样东西。一本书,《新婚必读》,一个绣花用的绷架,一个镜框。她用手在上摩挲着。“都还在呀。”她低声说。
  “你还有不懂的地方?想重新学习?”男人拿过那本《新婚必读》戏谑地问她。
  “不知是谁爱不释手,日读夜读。”女人说,“我可以说我一页都没看过。”
  “怪不得你当初说伢儿是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男人大笑起来,“别不承认,你亲口说的。堂堂一个高中生,还赌咒发誓。”
  “不和你扯,”女人笑起来,“现在还拿这个说你真不怕丑,姑娘都可以嫁人了。”
镜框里的照片是他们读书时和同学们的合影。
  “那是读高二时吧?”男人问。
  “是,高二读完放暑假时照的。”女人说。
  “你那时候多漂亮啊。”男人说。
  “你也很帅呀。靓仔来的。”女人说。
  “追你的人真多。把班主任都搞得神魂颠倒。”男人说。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女人说,“你要讲实话。”
  “我还当你说假话?”男人说。
     女人又笑了,苍白的脸上好象红了起来,“那个晚上自习课时,一下子停了电,你是不是对我做了坏事?”
  “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好事做了箩筐。有学校墙报为证。”男人说,“……或者你提示一下。”
  “哼,你没在我胸上摸一把?”女人大声问。
  “有!”男人举手说,“但不是故意的,嘿嘿,我是想试一下电灯是不是真的熄了。”
  “咯咯,想不到你那个时候就成了臭流氓一个。”女人说。
  “那你还不是一样,要不,怎么到现在还记得?”男人说。
  “哪有。”女人说,“我那时正发横身,你摸得我痛了好久,当然记得。”
  “哎,我想问你。”男人说,“以前没认真问过,我没考上大学,为什么你也不考?”
  “我憨呗。”女人望着他男人,“当时就是舍不得你。别说考大学,就是你把我打死了,我的魂也会跟你走。”
     男人轻轻搂过女人,不说话。
     女人拿起那个绣花绷子,对男人说,“那个时候,一下雨,我就坐在窗户旁边绣花。真好象就在昨天一样。”
  “你绣花时还唱歌,蛮好听的,我听不厌。你还会不会唱呀?”男人说。
  “好多都忘记了。你说的是哪首?”女人说。
  “那个十二时辰,你还记得吧?”男人说。
  “记不得了。”女人说。不多久女人又轻轻哼出声来:
  “……
     戌时点明灯
     照在我郎身
     我郎生得白如银
     条条爱死人”
     女人的声音格外动听,她唱着,看着她的男人,情深意长。
  “卯时把门开
     问郎几时来
     三日不来五日来
     最多一礼拜”
     随着歌声展开,男人女人都有些痴呆。夜半歌声细细地飘出屋外,象地上的白霜。
     时间好久过去。终于,男人侧耳听了听,脸上有些凝重。
     女人发现了,紧张地看着男人。
  “你听。”男人说。“鸡叫了。”
  “嗯,我听到了,我们走吧。”女人有些慌乱。“明天再来。”
  “要是阴天麻雨的话,我们一整天不出去都不怕。”男人说。
     二人走出屋子,来到月光下。
  “真的没有影子哦,你看。”女人转了几圈对男人说。
     男人笑了笑,他发现女人后脑的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于是就近挽了一个草球,怜爱地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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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光电器 + 5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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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 谢谢将小说发在本版.

小说的说话,前面没有引号,中间忽然怎么就用啦!

呵呵,还有,"抖包袱"上,对话没有推动情节,也就是悬念的解开和再设悬念,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应该说小说的对话很重要,不过不是用来交代背景的啊!

其实一开始的悬念设计的好,让我想看最后是不是回家了,一开始的环境描写也有一定的代入感,但一到中间和女人对话那里,就显得乏味了!

辛苦,码这么多字不容易,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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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阿凯 于 2009-7-4 05:36 发表
问好! 谢谢将小说发在本版.

小说的说话,前面没有引号,中间忽然怎么就用啦!

呵呵,还有,"抖包袱"上,对话没有推动情节,也就是悬念的解开和再设悬念,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应该说小说的对话很重要,不过不是用来交代 ...



真的无语。本不想说,略说说罢。
一,我是一个过客,由于常去的地方这几天升级,闲逛中到了这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板块,看写作“文学”二字,我想小说这一体裁也属这一范畴,于是就发了,实在没有细究太多。
二,先生的身份是个版主,让我不由怀疑究竟是哪一版块的版主,如由先生写的回复来猜测,似乎是相声或故事版块的版主。因为说到“抖包袱”什么的。如果是小说版块的版主,那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两句俗话: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三,至于先生说到为何开始没有“引号”而后面又有“引号”,还说到对话是用来“抖包袱”而不是用来交待背景的……等等这些教父式语气的话,让人不禁佩服先生的勇气。在此我不想一一质疑。似是而非的东西也让我无从说起。
四,我这篇“回家”是用纯文学方式写的。一二节是用的对比的方法。主要是写社会最底层的生命那种“生又何欢,死又何哀”的生存状态。
五,我不想说先生其他,我只好客气地说先生可能事务繁忙,匆忙中没心思看完,但又顾着礼貌,不经意地写下了那些文字。
六,为文的东西,见仁见智。这样或那样的缺点甚至硬伤,实属正常。但得出先生这样的结论,这是此篇“小说”自上论坛有一百多跟贴的历史以来,所独一无二的。也算让我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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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 + 10 + 2 作者不虚假,愿意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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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凯不会那些恭敬人的夸奖肉麻话,好就好,坏就坏,也多谢您能这么直接您的感受!

真心希望您的这篇小说,能有一个真正的好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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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廖化本人不敢当,请您将阿凯当成一名不会笑的小丑好了!嘿嘿!小丑不会笑,但他的的内心未必不会笑!


请您不要生气,或者,请您自己好的作品继续发到本版,看了后,阿凯个人认为好,自然会推荐精华,阿凯不才,当这个斑竹得罪了不少人呢!要是有人能客观的批判我\阿凯的作品,那到是阿凯的福分啊!

再次对自己的直言向您表示道歉如您很在意,阿凯会将那帖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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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第一章写的很真实,特感人,最后那几句是不是遇到车祸就死了啊?然后第2章是说魂魄回到了故乡?我开始还以为是2个故事呢,看了2遍才看懂
不过第一章写女人和男人吵架后,一边嘤嘤地哭,一边把鼻涕抹在鞋底上,嘴里喃喃地说……
这个鞋底子,应该改成鞋帮子更准确,农村的人习惯好像都是擦在鞋帮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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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5 0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对自己的直言向您表示道歉。如您很在意,阿凯会将那帖删除。”

不用删了。就晒在那里。
版主的工作很辛苦,这我有过切身体会。你别怪我说话尖锐才好。
我不会在意的。我反而怕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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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过最精彩,最震撼人心,叫心久久不能平静的是http://bbs.nzkd.com/viewthread.p ... mp;extra=#pid936640,我转帖的
然后第2篇就是这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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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歉!

我对小说的概念还比较浅薄,特别是引号,因为我不曾看到过那篇文章中对话是先没用最后又用了的,这可能也是造成我对此文阅读的障碍!

还有,请将一百多跟帖地址发下来,我去看看,学习学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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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5 0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下无霜 于 2009-7-5 01:16 发表
看完了,第一章写的很真实,特感人,最后那几句是不是遇到车祸就死了啊?然后第2章是说魂魄回到了故乡?我开始还以为是2个故事呢,看了2遍才看懂
不过第一章写女人和男人吵架后,一边嘤嘤地哭,一边把鼻涕抹在鞋底上 ...


是一个故事。一个说生,一个说死。生前不能回家,死后才了心愿。曾经有爱,但被生活折磨得奄奄一息,死后,爱才回家。

你提出的“鞋底子”改为“鞋帮子”真的很好,更符合实际,也甚至更口语化。这个问题,以前一直没人提出来。谢谢!
再次感谢你读了二遍。这就是小说和故事的一点区别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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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写的很好,把主人公的平凡的爱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很叫人羡慕。虽然是故事,我也希望他们不是魂归故里。但是故事很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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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02: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凯觉得是小说吧!

不过,任何小说的故事性都是首要的,这篇的结构上,容易给人误解啊! "一,二",如果能每节前取个小名字,提示一下就好了!

楼主别见怪,阿凯可能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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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中见真情
结尾有些突兀
在深圳这样的地方,“男人笑了笑,他发现女人后脑的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于是就近挽了一个草球,怜爱地塞了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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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5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南光电器 于 2009-7-5 10:34 发表
平淡中见真情
结尾有些突兀
在深圳这样的地方,“男人笑了笑,他发现女人后脑的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于是就近挽了一个草球,怜爱地塞了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呵呵,我来说一下。
第二节男人和女人已都是死人了。他们是两个灵魂回归了故里。
就文章全篇的本质来说,如果到最后,他们还是活人,那这篇小说就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连个小故事都算不上,更别说什么文学性的构思和匠心。
至于,最后一句话,如果在现实世界中,不论是在深圳还是在乡下,都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用草球去塞一个血洞。如果是死人,就无所谓了。这也是文学式的一种夸张手法。
还有,第二节,他们已不是在深圳,而是到了乡下。
哈哈,为难你有这种想法。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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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5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看就知道楼上的楼上没看懂,我都是看了2遍才看明白的,原来是魂归故里了。看第一章结尾就觉得奇怪,车从头顶上压过来,居然还站起来了,楼主真是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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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5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此贴一篇纯文学范畴的文章评论,或许对各位理解有更好的参考。

转贴:
网友:知非评论《回家》

“回家” 这个词汇很简洁  简洁到只有两个音节  但是这个词汇同时却又承载了无比丰富的内涵  关于家的渴念 关于家的内蕴 关于回的渴盼  关于回的艰难种种种种  只须略略将纷繁的思绪顿下来 慢下来 只须静静读这个词汇 一字一字地读  无论快慢 无论轻重 无论缓急 这两个普通的方块字紧挨在一起  即便是漫不经心  也暗涌着惊心的波澜   “回家”因着其禀赋里固有的共性和个性  宛如无声无息却坚定存在的气场 足以将我们每一个人带进无尽的思绪  带进阅读的悬念与空间

这篇小说秉承着碧水固有的语言特质 扑面着生活原生气息 朴素淳朴  以回家为线索 采用犀利的对比 捉笔为刀刻画出生活底层一对百味陈杂的夫妻  尽管我们还不能说这艺术形象已臻完美  但其生动鲜活的个性姿态(以及以其为代表的共性群体)  富含原生物态的草根气息和世俗的人性情怀 足可以带来丰富的生命感悟和艺术魅力  为读者留下百味陈杂的感念  
“百味陈杂”这个词或许有些武断 但我却以为或许只有这个词才能概括出这篇文字所深蕴的人生况味

“回家”作为文魂贯穿文章始终  却被定位由不露声色的生死交接成全  从而形成直指内心的犀利对比  如此文本实质其实早已脱离了回家这一词语本身表象 暗度陈仓转换为生命状态与生命关怀的深层探讨
----生之艰辛 挣钱养家的艰辛 有家不能回的艰辛 思亲不得见的艰辛  死之惬意  终于回家的惬意 得见双亲的惬意  睹物思华年的惬意  生与死本身就是犹如黑白两级绝对的对比  在生死之间各自再加上如此沉甸甸的前缀 又将是怎样憾动心扉  更何况还兼着爱恨对比的草蛇灰线: 死之后无忧无虑的夫妻恩爱  生时却落得争执拌嘴 纵然摆摊蹬车时互怜互关怀 依然羁绊着生活贫瘠的阴影  怎比得““真的没有影子哦,你看。”女人转了几圈对男人说。/男人笑了笑,他发现女人后脑的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于是就近挽了一个草球,怜爱地塞了进去。”  怎比得死后这样的轻盈皎洁

“真的没有影子哦,你看。”----尤其此处  纵然百炼钢也当尽化作绕指柔了去  温柔满怀 温情满怀  却又凄情满怀 悲怆满怀
回家 如何才能真正回家 真正回到物质领域与精神领域谐和并重的真正意义上的家  温情与凄怆并重的结尾 留下无声的呐喊与不尽的叩问思索……

想起村上春树说过的一句话:“小说家通过有技巧的说谎,创作看似真实的小说,将真相带到新的地方,并赋予它新的意义。”无疑  碧水正在做着认真的实践 《回家》《再见萤火虫》《故乡 南方 小棉》《南方有故事》 接近真相敲响警钟的同时  还赋予每个生命 (即便是卑微的生命)以善良 尊严 并让人们在流泪 或者微笑里意识到每一个灵魂的唯一性 重要性 不可复制性

在精神范畴  “文如其人”永远是无法逾越的宿命  强烈的生命关怀意识早已深入碧水的骨质 无法剔除  碧水总是以敏锐的视觉 锐利的笔触去接近生活底部 接近生活底层实质 并在接近里叩问灵魂 关照命运的嘶喊与挣扎  这样的叩问与关照让读者因疼痛而觉醒  并因觉醒而思索  
我们有理由相信 当每一个人都在思索  社会必然将思索 并在思索里践行(比如对于社会弱势群体的政策倾斜 法律援助等等等等) 在践行里逐步完善且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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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6 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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