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无语

秦家女儿湘

继续写呀——我想知道你的结尾和我是否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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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秦家女儿湘 于 6-20 18:45 发表
继续写呀——我想知道你的结尾和我是否想的一样......

那你先说出来看看
这作品不是我写的，是朋友的

蝴蝶

:sfjlge 南光大叔！你怎么还不更新啊！
等的着急啊

南光电器

你不是说过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蝴蝶

我什么时候说啦？
我没有说啊。。。
我说还要等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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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蝴蝶 于 6-16 17:34 发表
原来是这样啊

不会是健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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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无语[二十一] 接下去怎么办？她茫然而困惑地问自己，凭自己能查清真相吗？瞬息之间，她对自己的自信产生了不信任和怀疑。她感到一阵眩晕，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迷茫中她的眼里闪出了刘志伟的影子。





   为了寻找真相，她无奈之下选择刘志伟做帮手。尽管，在和刘志伟谈判前萧文说好雇他帮忙。事后会付钱给他，但萧文从他的眼神里清醒地意识到，他之所以肯受雇于她其意并不在钱。他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图对萧文来说不言而语，刚才刘志伟执意要送她回宾馆无非是对萧文传送了一个信号。
刘志伟迷上了萧文，他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对当初选择刘志伟做帮手的萧文来说，应该说是件称心如愿的好事。但面对刘志伟充满深情的目光，萧文心里面出现了有违初衷般的懊恼和不安。尽管萧文知道在尔虞吾诈的人世间，为求目点可以不择手段。但本性善良的她始终被良心上的不安宁困扰着。





长此下去，刘志伟会在感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拨。萧文忧虑地想，为了查找真相萧文可以为肖军辉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但自己不能用身体去当赌注。她坚定异常地告诫自己，萧文今生今世只属于一个人，只属于肖军辉！





如何去面对刘志伟？继续下去？那必将会对他造成伤害，她无情地遣责自己的极不负责任的带有点滴欺骗性质的行为。那么，凭自己一个人能找到肖军辉的死亡真相吗？萧文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软弱无能，孤独无助的无奈和绝望吞噬着萧文被复仇的烈火燃烧着的心。她矛盾着困惑着，她祈求神明能给以指点，让她作出还违良心的选择。





把底线亮给刘志伟，她突然坚定了一个信念。继续合作则将是雇主和被雇用的关系，倘若刘志伟抛不开单方面的迷恋和非份之想，那就让他拍屁股做人。





萧文逐渐摆脱了刘志伟给她带来的担心和忧虑，她心里感到卸下一个包袱般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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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重的心理负累得到暂时的缓解，萧文的思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正面接触李剑平或赵永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萧文心中产生。有意识地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们，逼迫他们作出相对的反应，从中设法了解到他们的会面究竟有何目点，根据他们所作出的反应去寻找他们的软肋在哪？迫使他们露出蛛丝蚂迹。





萧文感到倦意在向她袭来，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凌晨四时——






    凌晨四时，李剑平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他显得很疲累，埋在客厅的皮质沙发里的身子缩成一团。连续几天来他几乎没有好好地合过眼，严重的缺少睡眠让他显得很憔悴，单眼皮下的眼珠子布满血丝，眼眶下眼袋呈现出一团黑晕。





辉哥——他轻轻地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深情的呼喊。他感到有许多话想对辉哥诉说，他想对辉哥倾诉心里刻骨铭心的思念，他更想象辉哥活着时那样。当自己感到一筹莫展时，当自己感到承受不住时让辉哥帮助他分担艰难，让辉哥用他的聪明与智慧战胜一切困难。





辉哥——李剑平的喊声象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我真的支撑不住了，辉哥，怎么办？他不知不觉地问，象是在和辉哥商磋更象是在问自己。他对眼前越发严峻的形势担忧，他深怕情况演变到令人难以收拾的地步，他更担心自己会承受不起而守不住辉哥托付的秘密。





赵永年的出现，他所流露出对金钱的向往巳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李剑平感到震惊。钱能让他的贪婪从此止步吗？倘若可以，别说五百万，五千万李剑平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但他能谨守诺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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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人赌诚信赌信誉赌承诺？赢面有几成？李剑平不敢想象输会给辉哥带来怎样的灾难？辉哥，我真的不敢作这场赌博！





怎么办？怎么办？李剑平的眼前闪出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凌晨时在李剑平挽着赵永年离开永丰茶楼时，他意外地发现了萧文坐在奥迪车里。





萧文在监视自己，李剑平惊恐万分地发现。他不在乎萧文怎样看待自己，但萧文绝不能在不恰当的场合碰到赵永年！万一让赵永年和萧文见面，那将是一场重大的灾难。对李剑平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当务之急必须让赵永年尽快离开滨海，李剑平感到巳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赌局的赢面有几分把握。明天下午送赵永年上飞机，以暂缓萧文紧盯不舍的燃眉之急。






    早晨，雨停了。天色阴沉，云层压得很低象是要落到地面似的，让人仿佛感到天与地要碰撞到一起。





九点多钟。李剑平匆匆忙忙地处理了一些事务，从财务科要了一张空白支票，并叮嘱假如这张支票发生交割，所交割的款项纳入他个人的帐户，纯属个人行为。当这一切全部准备齐全，他点燃了一支烟，一个人靠着椅子思考着一会见赵永年时该如何开口。





在听到敲门声后，李剑平轻轻地应着：请进。





丁军带着赵永年走进了办公室，丁军带着很无奈的神情说；李总，这位赵先生说是你的老同学，他坚持要见你。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剑平，想从他的神态中观察一下，自己未经请示把赵先生带到总经理办公室的做法有没有让总经理不悦。
李剑平没理睬丁军，他有点意外地站起来，语气中透着责怪地问；永年，你怎么来了？他很快露出笑意说：永年，快，快这边请坐。





怎么？老同学好象不太热情。赵永年眨巴着左眼，笑呵呵地话中含话地开着玩笑。





坐，快坐，永年真会开玩笑。李剑平瞥着呆呆地伫立在一旁的丁军，目光中充满了不愉快；丁助理也是的，老朋友坚持来见我，你也不通报一声，让我也好有个准备嘛。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快，他拿起了杯子帮赵永年沏茶。





永年，办公室里只有清茶一杯哟。





剑平，快发句话吧，你阴一句阳一句的，会把你手下吓坏的。他呵呵地干涩地笑着又说；是我不好，一定叫他带我进来。





李总，我、、、、、、





你先去忙吧。李剑平对丁军挥了挥手说；一会审计局要来，中午你安排一下，我就不参加了。





那我走了，丁军冲着赵永年尴尬地笑笑说；赵先生，您坐。





看着丁军走出门，赵永年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后说；大老板对手下多那么严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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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距不成方圆嘛。李剑平强打着笑脸说；那天永年兄自己做点事，就会体会到管人有多累了。当老板也累哪！





李剑平和赵永年一起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俩好象笑得很开心很坦诚，但是他们心里谁多很清楚那笑声里蕴含着什么，各自的心照不宣和各怀心事。
办公室里的气氛仍有点紧张。





李剑平帮赵永年点燃了烟，他巳决定把到滨海酒店谈话的内容提前进行。他开门见山地说；永年，你昨天开的价我巳考虑好了。





没什么难处吧？赵永年乜斜着眨巴眨巴的左眼，故作大方地说；剑平假如感到有难处的话、、、、、、





怎么说话呢？自家弟兄，有钱一起化嘛。





痛快！有老弟这句话，俺心里也踏实多了。要不，心里总觉得憋得慌，老觉得俺赵永年好象趁机拿捏你老弟似的。





快别这么说，这点钱你永年应该得的。李剑平的眼神变得很严肃，他久久地盯着对方，顿顿后说；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笔钱给你永年，你肩上的份量也不轻。





你放心！赵永年君子一言，驰马难追。他信誓旦旦地又说；从此刻起，我赵永年发誓忘了世上还存在着一个萧文。他好象感到这种表决心显忠诚的即兴表演还未尽兴，他一本正经地表情相当严峻地说；别说萧文此刻还远在齐州，她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我俩面前，我赵永年连看多不着她一眼，一句话！萧文在我心里蒸发了不存在了。





永年，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剑平你放一百个心。他狡诘地转动着眼珠，瞬息间他感到心头象扎上一根刺般的疼痛，他感到痛得喘不上气。我他妈真混，赵永年懊恼不及地骂自己混蛋。五百万？他歪着脑袋后悔不已地想，照这情势分析别说五百万，一千五百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赵永年心疼万分地用手抚摸着胸口。
永年，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赵永年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装出很难受的样子摸着胸和腹自交接处；老毛病，胃有点疼。他做贼心虚地注视着李剑平的脸部表情，当他发现并无异常时说；大概昨晚酒有点过量。





要不要去医院？





啥话，你以为我是泥捏的，种田人那来这么多娇生惯养。





永年，既然身体没事，你坐下午的飞机回东北吧。这些天事很多，恕我不能陪你好好叙叙旧。





那好，我也不打扰了。自家兄弟甭客气，一会咱们把正事办完，下午我立马打道回府。





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李剑平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丁军神情惊慌地走了进来，他陪着小心地说；李总，萧文在接待室吵着要见你。





李剑平脑袋象是爆炸般地‘轰“了一声，看着赵永年吃惊的模样，李剑平的意识出现了一片空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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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无语[二十二]





12.12银行抡劫伤人案终于水落石出圆满侦破。距阴历大年三十还有二天，罪恶与正义的较量又一次证实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涉嫌作案的四男一女五个犯罪嫌疑人无一漏网，被劫人民币三百工二七万悉数追回。三天三夜，王强带着季平和其它弟兄横跨江、浙、沪三地，最后一个女性犯罪嫌疑人于下午二点在浙江台州落网。





头，快回家看看嫂子吧。季平在碰头会结束后，笑嘻嘻地冲着王强眨了眨眼又说；头，四五天没回家了，嫂子快找上门来了。





怎么说话呢？没规没矩的。王强显得有点疲劳，但还是脸带笑容地说：告诉弟兄们，晚上我做东！





真的？





以假包换。





又是四莱一汤？国家标准。





去去去，哪里那么多废话，王强的脸色暗淡了些问；1.28怎样了，有新情况吗？





肖军辉？季平脱口说，但她很快有意识地避开了肖军辉的名字，停顿了片顿说；1.28案看来没有希望了。





怎么说？





    对现场我们的警力进行了更认真仔细的核查，初步可以下肯定、、、、、不！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杀现场绝对没有人为的伪造痕迹。经排查，肖军辉没有仇人，没有去境外赌博的不良记录。滨海军辉房产公司的运作情况相当稳定，也就是说军辉房产目前所拥有的资产不带任何泡沫性质。季平看了王强一眼，他仍是那种老习惯，听人说话时脸部毫无表情，眼神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根据上述情况分析，肖、、、、肖军辉的死亡原因，季平谨慎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什么。她觉得不指名道姓地说话很别扭，为了方便表达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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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王强的语调有点生硬，透露着一丝不甘心。





自杀！季平用自信而肯定的语调回答。





理由？什么理由？理由是什么？王强带一点冲动失态地连问了几个理由是什么。





季平理解地充满同情地解释着；我们调查了肖军辉的病史，他身体状况良好，更没有精神分裂，忧郁症一类的病史、、、、、、





你说辉哥活得不耐烦了？王强强词夺理地气呼呼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很快发现自己的不理智，王强边平息着内心的急燥边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头？季平再一次表现出下属兼拍挡对王强的了解，她深知他的脾气，她从未看到过王强象今天这祥的歇斯底里和蛮不讲理。在滨海的警察里面，王强素以思路敏捷闻名。1.28案的当事人是王强的生死兄弟，他的思路被导入了当局者迷的误区。





谈你的看法。





情！肖军辉的死肯定和女人有关！





    为情所困？殉情？王强摇着头说；假如萧文的自述没错，辉哥在情场上正值春风得意艳运高照之际。不，不合逻辑！
头，作个荒唐的推理，假如萧文是你的情人？季平用手势止制了王强强烈的排斥反应，她表现得有点激动地继续说；你听我说，假如肖军辉与萧文意外邂逅后，得知萧文是你的情人。以肖军辉的性格和为人，以死谢罪何尝不是一种灵魂上的解脱。





荒谬之极！王强脱口而出，但他迅速地作出反应，剑平？





推理成立？她有点得意地问。





不！倘若推理符合逻辑，萧文为什么扬言要为辉哥陪葬，并且当着李剑平的面。





你不了解女人。





女人——





当一个女人深深地爱上一个她衷爱的男人时，她眼里巳没有其它男人存在，包括以前或是她丈夫或是她情人的所有男性。换言之，为了爱情，女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义无反顾地把牌打出。告诉以前是她老公或情人，她巳另有所爱，她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男人则不然，男人会在家庭和情人之间选择平衡，对家庭对老婆男人会善意地隐瞒自己在家庭外的感情，对情人男人会想方设法地去哄去维持。男人可以同时面对几个女人，但女人具备着天生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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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为了辉哥，剑平忍气吞声地忍痛割爱。王强打断了季平对男人与女人怎样对待感情的滔滔不绝。他用陌生的有点诧异的眼光看着季平，心里在嘀咕着，一个还未登堂入室的大姑娘怎会那么多的感慨，
         对！为了肖军辉李剑平选择了沉默。
         剑平的沉默和忍让更大程度地促动了辉哥。
        不错，良心的谴责无情地鞭打着肖军辉的灵魂，萧文可以面对李剑平，她认为自己完全有选择幸福追求爱情的权利，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对李剑平说一声我们分手吧。但肖军辉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死兄弟，他的意识和观念始终认为，朋友妻不可欺。当他事后得知萧文是李剑平的女人时，他感到无以面对李剑平。
        辉哥选择了以死谢罪。
        萧文选择了复仇，她把肖军辉的死亡真相聚焦到李剑平身上，她认为李剑平杀了自己的情敌，精心伪造了自杀现场。
       为了辉哥的声誉，剑平隐瞒了真相。
       假设能成立？
       不！王强摇着头说；推理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毕竟包含着大多的偶然性和巧合。再说，当辉哥的死巳成事实，剑平没必要在我面前隐瞒真相。辉哥无意中的故失，会给他的名誉带来多大影响？再况，世上有这么多男人和女人，偏偏让他们三个人相遇碰在一起。
        许多事原来就是冥冥之中按排好的。
        宿命？你也信？
        头，信则有，不信则无。还记得肖军辉出事那天下午么，你不是预感到要出事吗？
        胡扯，只不过巧合而已。王强忽然对自己的自信采生了怀疑；真会那么巧么？他象是问自己又象在问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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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有更合适的理由吗？季平问王强，看着他恍惚中带有飘移不定的眼光她又说；李剑平在说谎，他异乎反常的表现足以证明他隐瞒了他所知道的事实。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做，理由很简单！她顿了顿说；李剑平在维护肖军辉，他对肖军辉的感情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他对肖军辉的忠心耿耿对你头来说，更是一清二楚。为了维护肖军辉的声誉，他会把这秘密永远藏在心里。
        慢！王强突然叫出声来；假如剑平心里隐藏着秘密？他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道坚定而自信的光采，他考虑了片刻后大声说；如果剑平隐情不说，绝不是象你所分析的秘密！
        怎么讲？
        剑平认为这是秘密的话，说明某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十分坚信地说；只有一个人知道，起码他这样认为。如果说他和萧文同时掌握着这个秘密，意味着对他来说算不上秘密。萧文眼前视他为毁了她终生幸福的罪魁祸首，当警方无毫无一点线索而不得巳把此案定为自杀事件时。萧文必定会把此事告诉警方，李剑平肯定意识到这点。
        那么？李剑平手里究竟握着什么牌呢？季平感到王强的分析入骨三分合符逻辑，在此之前她得意洋洋地颇是自信的激情，此时被王强的判断冲刷得荡然无存。她平静地回忆着刚才的思路，是呀，倘若萧文和李剑平早有嗳昧关系。警方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加以证实，他和萧文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
        剑平究竟在维护什么？王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李剑平和肖军辉知情的是什么秘密？季平同样感到疑惑不已。她低头沉思着，季平好象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在眼前。她脑海里朦朦胧胧若隐若显地游移着一种预感，究竟是什么？她恨恨地用双手掐捏自己的太阳穴，象一个患了轻度失意症的病人，她痛苦不堪地坠入了若有若无的迷茫中。
        头，在想什么？她的大脑出现了精疲力竭的枯竭，季平无可奈何地终止了自己的思想。
        吃饭！王强也暂时放弃了思考。
       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王强！说吧。他听着电话，神情有一丝惊讶地问；是前天吗？前天下午四点到达滨海。王强挂了电话对季平说；通知下去，在滨海各宾馆旅店，查查赵永年落脚在何处 。
        赵永年到了滨海？
        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查清他来滨海的目点。王强有点意识到赵永年意外地突然出现，可能成为一个突破口。望着季平走出去的背影，他的眼前闪出了萧文的影子。
        他点燃了一支烟，萧文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地重叠出现。他猛然间发觉她很象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象谁？王强尴尬地笑了笑，由于记不起来象谁，王强再一次感到自己有点神经质。
      怎么会哪样巧？王强耸动着双肩痛苦地咳了起来。[待]

蝴蝶

越来越期待。。。

蝴蝶

怎么没更新了啊。。。。。。。。。。:sfjl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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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无语(二十三）
子夜时份。大雨把整个滨海笼罩在千以万计条的雨线中，大型的宾馆、夜总会、及娱乐场所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柔柔地闪烁着。马路上行人稀少，出租车的橡胶轮胎在被大雨冲洗的干干净净的柏油马路上急速滚动，发出唰唰的声响。





滨海大酒店的停车场上，黑色的奥迪车里面坐着萧文和刘志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厢里仅能听到暖风咝咝的声音。停车场上没有灯光，仅靠酒店顶层霓虹灯泻落的微弱光线，给坐在奥迪车里的萧文和刘志伟带来一线光。





美人，在想什么？刘志伟终于忍不住这死一般的寂静。





志伟，他们上去多久了？





十一个小时。他抬起手腕重新看了下说；正确点讲是十一小时三十分。





他们干么呢？连饭也不吃么？





酒店的餐厅可以送饭，大活人还会让尿给憋死？刘志伟嘻皮笑脸地说着，他从心底里希望车厢里的气氛稍微活泼点。





这酒店里有小姐？萧文没理会他的用意，问非所答地问他。





喂，我的大美人，你一天到晚盯着人家穷追不舍，再漂亮的小姐走到面前也会变得没胃口。刘志伟斜视了萧文一眼又说；你倒好，还帮他们惦记着找个小姐乐一乐。在女人眼里，男人是不是多好哪事？





去你的。萧文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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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笑起来真漂亮。刘志伟动情地说；认识你到现在，真的还没见你笑过，想博美人一笑，比一掷千金还累还难。
萧文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她紧锁着双眉一副忧心冲冲的表情。志伟，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意外？什么意外？他不解地问。





我是说他们会不会出事？





李剑平和姓赵的有仇？





那到没有，他们是一起下乡的知青。





美人，这就奇了怪了，他们俩个插兄碰到一起叙旧唠家常，咱们在这作哪门子孽？他朝萧文瞥了一眼，好象感觉到有那里不对劲似的疑惑地问；你怀疑李剑平谋杀肖军辉？他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审视着对方又说：要说李剑平会对肖军辉不利，打死我也不信。在茶楼我可见得多了，李剑平对肖军辉可说是鞍前马后，唯唯诺喏，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他象开了闸一般地一连串地用成语来形容李剑平，假如说他替肖军辉死，那到很有可能。他半真半假地语气中包含着夸大的程份，他很熟悉李剑平，但也不至于熟悉到那种地步。





为什么？人为了个钱字什么勾当做不出？





那你会吗？





我？萧文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说良心话她很清楚自己对钱看得并不很重，但别人信吗？





我信！他想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我相信你对钱并不很看重。





理由？萧文简练地问。





    美人，做人必须学会善于观察人，只叫做识人。为了钱，有人会去偷去抡，甚至可以杀人放火。但有人则不会，你就是把中国银行给李剑平他也不会去害肖军辉！他表现得十分自信。
你会看相？





大凡大*大恶之人，他的长相总有与常人不同之处。比方说眼晴呈三角形，眼神狡洁露着凶光，颧骨高高的，鼻子尖尖带着勾，这类人一般被相书上视为*诈之人。大嘴巴，厚嘴唇，脸色呈青白色，脖子短粗短粗的人，一般可以视作有暴力倾向的凶悍之人。他口若悬河般地说个不停。

香墨

比方说眼晴呈三角形，眼神狡洁露着凶光，颧骨高高的，鼻子尖尖带着勾，这类人一般被相书上视为*诈之人。大嘴巴，厚嘴唇，脸色呈青白色，脖子短粗短粗的人，一般可以视作有暴力倾向的凶悍之人。他口若悬河般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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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无语[二十四]
        萧文突然问；李剑平属于哪种人？
        肯为朋友去死的那种人！
        真的？
        看人我还没走眼过！刘志伟变得更加自信。
        那他为什么竭力制止查清肖军辉死亡真相？难道他不想替肖军辉报仇？难道他不想知道肖军辉死亡真相吗？难道他口口声声要求警方让肖军辉平静地走完最后一程，不就是证明他心中有鬼吗？
       美人，你说的全是真话？
       骗人有理由吗？
      真话？刘志伟表现出极大的不信任和怀疑。
      不相信我？？？
      不是啦。美人，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嘛。他委屈地看着萧文说：假如你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他顿顿略作思索后继续说；难道、、、、、
       难道什么？
       等等，你让我冷静地考虑一下嘛，刘志伟拿出香烟，看了萧文一眼后点燃了烟。他拼命地吸了一大口说；他一定知道肖军辉的死因。
        废话！这要你说？萧文满怀希望地等待刘志伟能帮他分析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听到他的话萧文神情沮丧地说；你光说废话。
        别心急嘛，美人。刘志伟故意不紧不慢地说；李剑平在替肖军辉坚守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之所以让李剑平不惜一切地坚守。你知道为什么吗？
        快说！
        对一个巳死去的人来讲，他己完全和活人的世界脱离了关糸。尘世间的酸甜苦辣，尘世间的尔虞吾诈，对一个死人来说巳无关痛痒。那么？什么样的真相可以伤害到一个死人呢？
        说！
        名誉！他拍着大腿跳了起来，当他的头撞到车蓬时，刘志伟裂着嘴捂着脑袋坚决地说；李剑平在维护肖军辉的名誉！
        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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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照片是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五日拍的，在到达老岗公社老公大队的第二天他们三人留的合影，照片上的三个人身着草绿色的棉袄棉裤，厚厚的羊毛绒棉帽下露出三张稚嫩的脸。
       王强久久地凝视着照片，略现憔悴而过早地呈现出苍老的脸颊微微颤动着。
       辉哥。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喊着；辉哥，为什么会选择这种结局？不是说好的吗，让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慢慢变老。不是说好了，到六十岁那年我们哥三人还要去魔鬼崖吗？王强任凭男人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到胸前。
       辉哥。他哽咽着象个孩子般地抽泣着；你不是常告诉我们，在我们面前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次，你怎么啦？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苦处和无奈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说过是生死兄弟吗？他泪眼模糊地看着照片上的辉哥，表情渐渐地变得冷峻起来。
       辉哥，告诉我剑平还是咱们兄弟吗？王强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照片上的剑平，耳边迥响着剑平的声音。
       强子，让辉哥平平静静地走完这一程--
       王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沙发前走下，剑平言中之意在暗示我什么？他疑惑不解地想，他很仔细地回忆着事发当天的印象，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的意识告诉自己。剑平对辉哥的死，根本看不出丝毫震惊，他仿佛表现出一切均在意料之中坦然，仅有的是极度的悲痛。
       难道辉哥在选择这种结局后，对剑平透露过想死的念头？他摇着头，流露出对自己所作的假设极不满意的表情。
       没有理由可以让剑平从容面对辉哥选择自杀，而不把这消息反馈给我，当剑平知道辉哥心意己决，自己又无法让辉哥改变初衷，他会来找我，一定会来找我！但事实证明剑平没来找我，为什么？
       王强隐隐感到自己的思路走入了牛角尖，他不想再死胡同里钻，他调正一下坐姿，同时也调正着自己的思路。经过了好长一阵子的静默，王强把最近一段时间和辉哥有交触的关键人物列了出来。李剑平、萧文、赵永年，他冷静地分析着。
       辉哥出事的前后，这三个人多多少少可以假定和钱能拈上边。萧文的突然出现并称自己是辉哥的未婚妻，从理论上分析她多少存有分享辉哥遗产的嫌疑。剑平更是首当其充，拥有几十亿资产若大的亠个公司，董事长不留任何只字片言的遗嘱突然自杀。作为公司总经理，想从几十亿资产中变通些外快，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赵永年，王强的思路在他身上停了下来。赵永年只不过在辉哥出事前一段曰子，接受过辉哥六十万的援助。他在事发后突然出现在滨海又是何种目点？
       感恩？来参加葬礼烧上三柱香鞠三个躬？不像！警方没有宣布结案，葬礼何时举行从何谈起。那他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王强突然想起今天东北警方的电传，说到元月二十三号赵永年去了趟山东枣庄，据说是寻找二十多年不见的女知青。
       倪婉君？！王强的眼前浮现出辉哥的初恋情人倪婉君容貌，刹那间，他感到了一阵天昏地旋般的眩晕。恍恍惚惚中萧文的影子和倪婉君的影子闪电般地在自己模糊的视线里重复闪现，渐渐地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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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无语[二十五]

夜深沉，风雨继续肆虐着，冬日里的雷由远而近地发出沉闷的轰隆声。





隆隆的雷鸣声惊醒着沉积在王强心底里往事，倪婉君在辉哥入伍二个月后神秘地从老岗知青点消失了。在辉哥去部队的二个多月中，倪婉君几乎没有一天不在四处打听辉哥的消息。她的消失在王强的心里仿佛象个迷，让他琢磨不透为什么。





当有消息传出倪婉君嫁到山东去时，王强和剑平不止一次地谴责倪婉君的绝情。就象剑平当初说的那样，狗嵬子总归是狗嵬子，她受不了知青点的苦，嫁人享福去了。





事实上是，倪婉君在失去了辉哥的消息后，她害怕在那个失去了人心和理性的年代，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她出于无奈和迫不得已才远嫁山东，难道当时她己怀了、、、、、、





王强痛苦地咳着，他感到喉咙口有粘粘的酸液，又仿佛闻到一点淡淡的腥味。他不停地咳着，眼泪从眼眶里冲了出来。他全身虚脱般地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





他停止了咳嗽，客厅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王强仰天躺在地毯上，两眼呆呆地直视着屋顶的天花板。此时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欲望，希望自己永远地躺着，他更盼望着从此刻起让自己变得意识全无。





可是，王强无法从自己敏捷的思路中摆脱出来，他很快地分析着。辉哥意外地邂逅了萧文。二颗似曾相识的心碰撞在一起，积郁在他与她心底的无法克制的亲和力，把他们推入死亡之恋。
     





辉哥在事后得知萧文是倪婉君的女儿，他震惊万分地要求剑平核查此事。元月二十六号李剑平飞厦门就医，其实只是个幌子，他到厦门秘密地为萧文作了亲子鉴定。





元月二十七号下午他回到了滨海，他如实地把这噩耗般的消息告知了辉哥。李剑平对辉哥不折不扣的服从和忠诚，间接地把辉哥送上了不归路。





辉哥感到自己的行为亵渎了人的本性，他恨自己践踏了社会道德和伦理，他恨命运无情地作弄了自己，他选择了向老天挑战，他要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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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的思路变得越发清晰，辉哥在决定以死向天示威的同时要求剑平终生恪守此秘密，以防萧文有所不测。王强感觉到这一切是那样顺理顺章合情合理，赵永年的出现成了最后的一个环节。
       赵永年在受到辉哥的援助后，应辉哥的要求打听一下倪婉君的下落。在辉哥出事的前几天，皇天不负苦心人，赵永年获悉了萧文的身世。当赵永年想把这惊天喜讯告诉辉哥时，辉哥的电话只能由剑平代替。他把这消息告知了李剑平。
       王强再一次痛楚万分地咳了起来，他清楚剑平会见赵永年的目点，瞬息间，王强再次希望自己从此失去意识。剑平会为辉哥付出一切的，他揪着心肯定地想。
       手机铃声响着，王强好象没有听到一般地毫无理会。他任凭铃声在寂静无声的客厅里发出刺耳的声音，王强蠕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丝毫接电话的想法。
       当手机铃声停下，客厅里刚恢复到死一般的沉静时，家用电话又响了起来。王强支撑着爬了起来，他的手打着颤栗地拿起电话。
       电话里响起季平的声音；头，赵永年住在滨海大酒店1006房。
王强喃喃地嗫嚅着；来不及了！
      头，头你在听吗？
      太晚了！王强挂下了电话。

       凌晨三点。
       王强和季平等人的警车同时赶到了滨海大酒店。当保安睡眼朦胧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王强他们己冲进了电梯 。
       1006号房门口，陪同一起上楼的值班经理抖抖颤颤地打开了房口，他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季平。
       你先下去。季平冷漠地说完，率先冲了进去。
       房间里，李剑平瘫坐在沙发里。他好象睡得很沉，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他那双小眼晴闭得紧紧的，略微有点偏厚的嘴唇带着一丝笑意，他的表情里透着视死如归的坦然。
       在沙发椅子一侧，赵永年略微侧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双淡黄色的眼珠睁得很大，他似乎不相信死神会如此无情地降临在他的头上。
       王强纹丝不动地站在李剑平跟前，像雕塑亠般伫立着。季平和二个弟兄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季平用眼神示意二位弟兄蹑手蹑脚地退到门口。
      王强突然象疯了一般扑倒在李剑平怀里，发出嘶心裂肺的喊叫声；二哥，走好！！！他用手使劲地晃动着剑平；二哥，你放心走吧，二哥，去告诉辉哥。有我强子在，咱们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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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惯例李剑平和赵永年的遗体被抬上了警方的车子，送往技术部门作死鉴鉴定。

   雨停了，黑沉沉的夜色中飘落着片片雪花，凛洌的西北风卷着一朵朵一片片的雪花，就象一片片纸钱追逐着缓缓行驶的警车。





   刘志伟挽扶着萧文，目送着装着李剑平遗体的警车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萧文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她模糊的视线里飘动着纸钱般的雪花。她的耳膜中震荡着刘志伟的声音；他属于那种为兄弟送命的人！为了肖军辉的名誉——





   萧文“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咯咯咯咯”的笑声中充满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那如诉如泣的笑声，蕴含着萧文对上帝的蔑视。她赌咒上苍，何以要创造人类，又何以要创造男人和女人。她突然想到了父糸和母糸社会，她嗓子里发出哭一般的笑声。她不停地笑着说；志伟，咱们回家去。她象个孩子般地依偎在他怀里，呆滞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刘志伟，志伟，他们多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十天后，早晨九点。王强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自己的私人物品，季平一言不发地在一旁帮忙。她清澈的眼晴沾满了泪水，头，一定要走么？她哽咽着问。





我没得选择！





   你不必为肖军辉李剑平的自杀耿耿于怀，这也许是命中注定！





   那赵永年？





   他为了报恩为肖军辉殉情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他必竟看到李剑平在遗书上赠给他家属五百万的抚养费。现在这社会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卖肝、卖肾、卖眼珠、用钱换命并不稀奇嘛。





   你真的这样认为？





   这还重要吗？季平的眼里闪着泪花，流露着深切的理解和宽容。





   王强默默地注视着季平，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感激之意，他从季平充满真诚的目光中发现。那是一种超越同事和同志之上的信任和宽容，那是一种纯碎的朋友间的义与情。他再一次困惑朋友的友情真能凌驾一切之上吗？难道人与人之间的情和义可以无视事实真相？可以超越社会道德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吗？赵永年心甘情愿地为了这五百万，主动地和剑平一起喝下含有六十片安眠药的开水？





   他的心象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王强仔细回忆着剑平的遗书。





   强子：





   我的好兄弟！假如我还象以往那样了解你，我坚定不疑地深信着。你会是第一个发现我给你留下的信，你同样也会是第一个发现我遗体的人。对此，我毫不怀疑。因为，你是一位优秀的警官，你具备一位优秀刑警敏锐的嗅觉。你知道我一定会选择这种结局，因为我不能让辉哥孤独地去天堂，我绝不能让辉哥在死后留下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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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对这发生的一切抱有置疑。也许对我留给你的信表示怀疑，但我用生命向你承诺，我说的全是真话。你信吗？？？





强子，允许我对你的不辞而别。尽管我们曾经约定，让我们一起慢慢到老。但世事莫测，人世间毕竟有太多的不如意和无奈。谁又想早早地和死神接吻，谁又能真真看得开人世间的浮华和虚名，谁不懂好死不如恶活。





可是，这世上毕竟有太多的人会怀着对人世的恋恋不舍，怀着对亲情与好友的难以割舍之情，怀着百般的无可奈何，去从容地拥抱死神。为自己为别人，死！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





强子，我不象辉哥那样洒脱。也许我对事与物还看不开，但我感到有必要在决定结束生命之前，把该说的话说完——





赵永年欠辉哥太多，他之所以和我一起为辉哥殉情，因为他家里需要钱。对他来说也是桩交易，不是吗？我答应他的事由你代劳了。





军辉房产的股份留百分之十五给辉哥的岳父，留百分之十给你二嫂和侄女。





萧文爱辉哥，不管怎祥说？你也该尊称她一声嫂子吧？军辉的一切交给萧文和你了，军辉公司是辉哥和我一生的心血，你与萧文一定要照顾好，看在辉哥和我的份上你一定要善待萧文，拜托了！





强子，还记得魔鬼崖吗？把辉哥和我送到那里去吧，等你百年后我们三兄弟再聚吧，珍重！





剑平绝笔。





王强的视线又一次模糊起来——





季平挂着泪珠深情地凝视着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了解王强，查明真相，是他刑警生涯的重要部份，也是他一生的抱负。赵永年为了钱殉情吗？季平苦涩地笑了笑。





但是，这还重要吗？刑警的天职与朋友的生死情义孰轻孰重？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魔鬼崖，昔曰的石子路变成了柏油马路。冬天里的北国边疆，尽管未到傍晚，黄昏的暮色已早早地降临大地。





寒风卷起路边的积雪，扑向崖谷飘飘扬扬地向谷底坠落。刺骨侵肌的寒风，在一片白茫茫的山坡上刮着。





柔弱的夕照泻落在山坡上。山坡上，三座新砌垒的墓地并排伫立着三块墓碑，其中一块墓碑上没有镶照片，用红字写着：王强二字。





王强毫无表情地伫立在墓前，轮椅里倦缩着神情痴呆的萧文，她脸无表情嘴里不停地含糊不清地嗫懦着——





王强抓起一大把纸钱散向迷朦的空中，风席卷着纸钱飘向一往无际的天涯。[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