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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刁民及其它
这次,在南漳走人家,我得以又一次见到了板桥镇双龙寺村的王正雄,对于个别人称之为刁民的王某以前我还真没仔细看过。此时,他坐在我的对面,五十多年的风霜使他身子稍显嶙峋,但较明亮的双眸告诉我他还尚未被残酷的现实所压垮。手背青筋奔突,双手布满厚厚的老茧,十指指甲块块外翻,宛如鲁迅笔下老年的闰土。
期间问起他的土地解决情况,他对我们板桥镇政府官员表示感谢,经过近两年的求索,之前毫无希望,现在小见起色。虽然像暗夜里狭长巷子尽头的一缕如豆的灯光,但起码也给他带来了些许慰藉。尤其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以前去找镇县级领导,说他是超生外逃,刑事案犯,现在再无人说起,名誉在这位朴实的老农眼里尤为重要。
通过他絮絮叨叨小半天的叙述,我了解了这几月来的解决情况,也非常感谢水镜论坛这个平台。
本人发第一帖遭封杀后,领导干部就给他打电话了,谆谆告诫王正雄,你再告也得我们来处理,一切都能搞好,给我们一点时间,你告到胡哥那里,也得我们来亲自处理,不要在网上发一些“不实”言论。发第二帖时,超生,在逃犯,偷耕牛这些字眼终于从领导嘴里下架了。
发第三帖后,镇里一位干部为王正雄的土地多次亲自处理不顾劳顿又来了,这次为王带来一个利好消息,把原村主任后来是村文书占有的土地追回来,但组长的田追不回来,原因是组长有病睡在床上不起来,这时找他要田,病情加重或丢命不妥,王说昨天村文书嫁女他还在帮忙,一夜间就病成这样了?此次处理结果是其它田下一步处理。
想起革命先辈们,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都不改其信仰,现在的个别党员不怕开水烫,不变的是称呼,变的是灵魂。
第四帖发后两天,文书和组长不约而同来到属于王正雄的田间,砍伐了大片的桑树,放倒了田内的一棵古柿树,看这两位党员的卑鄙样,大英帝国归还香港也没这样。又两天,镇里领导来了,解决结果出来了,同意把文书组长占的田都追回来,但公路占的田等下一步。
在和王正雄交谈的期间,他不住的搓着双手,他说解决的结果是阴历10月1日交给他田,那时田里能种些什么,还有几亩土地还没解决,从他的身上,我读懂了有一个作品里说的“土地是爹,土地是妈”的真正含义。偏僻乡村的土地不会炒房地产,更不会建厂房盖超市,土地,仅仅是祖辈居住于此的农民栖身刨食而已。
遥想儿时上学时,背着书包走出家门,母亲总是叮咛,听老师话,有错要改。路上遇到乡亲养的狗时,挥着棍子,一直打到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为止,好多狗是要用棍子伺候的。一个人如果能够正视自己错误,并改之,善莫大焉!面对当年错误的做法,现实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面对如此清楚的事实,为何两年无法解决?隐情究竟在哪里?!我相信我们的基层政府,能够拿出强将手下无弱兵的气势,树立强烈的党性意识,告别昨日蜗牛习气。若是这样,党国幸甚!人民幸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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