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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 刺秦
咸阳的夕阳已然很红,古道的西风比马还瘦
而我打马而过,遍插黄昏的斜柳比烟更轻
我打马而过,踏过最瘦的那片菊花
不知道是不是楚辞里的那一朵
不知道是不是东篱下的那一朵
倘或是老谋子菊花台里飘下的一朵
一朵菊花,开在比马还瘦的西风里
开在没有看客的古道旁
开的比菊花还瘦
我打马而过
马儿把菊花溅成一团泥土
溅成一缕尘烟
马儿比烟还轻
我打马而过,不管西风比马还瘦
不管斜柳比烟更轻
我的马蹄轻轻,不敢带起太多尘烟
不敢搅起太多的西风
这里是咸阳,离秦王很近
离故都很远
我只能勒起缰绳,把马蹄放慢成
慢四的节拍,缓缓而过
我的马蹄轻轻,不带走一片菊花
我的马蹄轻轻,人比菊花还瘦
我打马而过,马儿是马儿,我是我
201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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