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堵了机枪眼

悲虎 · 发表于 2012-3-25 21:13

机枪眼被谁堵了？
星期天外出踏青，走近村边的几个碉堡。有个碉堡只有一层，有个可能有两三层，无论哪种碉堡，浑身都是大小不同的枪洞，有的枪洞已经被砖石堵上。
这些战争中留下的堡垒，看上去似乎没有人刻意保护，有的枪洞已经塞进不少垃圾，有泡面盒子、易拉罐、还有烧得只剩半截子的包谷杆子……
这些碉堡不大可能有“豆腐渣工程”，“碉龄”至少都在六十年以上了吧，有的保存依然完好，比有些刚建的“希望小学”看上去还结实。当然，有的已经残破不堪。破坏较严重的碉堡，是战争的摧残还是文革中红卫兵“小将”所为，不得而知。抬头望去，野草和乱生的枝条已从有些砖缝或枪眼里伸出来，春风中已经有了新的绿色，不时在风中摇摇晃晃。这些曾掩护和屠杀过生命的场所，竟滋生出如此的植物，不知是温暖而潮湿的长江中下游气候催其顽强自长？还是那些曾被枪炮夺去生命的孤魂野鬼，无法寻到回家的路，便在这里有超度重生？有个碉堡已经被用水泥砌抹得严严实实，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泥疙瘩，但是，其大大小小的枪眼从新旧水泥对接的痕迹中依稀可见。精明的生意人便在碉堡墙体上写上“出售风镐”等广告。
今儿里，是连续阴雨一个月之后放睛的第二天，虽然春光明媚，气温已经上升到20℃。但是在这些碉堡面前，我还是感觉到有点阴森可畏。走到弯腰才能看到，足有两尺宽机枪眼跟前，我像是向无关的逝者遗体告别一般，只朝里面瞅一眼，便移开视线，当然，更不敢往碉堡里走。之前所有的好奇，在此都画上句号，大概是我这人秉气太弱的缘故吧。
在一个看上去还比较完整的碉堡外，我认真地看了一番，除留下的几个弹痕或局部水泥被风霜侵蚀剥落外，其它看不出什么二百钱来……据说，在离这些一字排开散建的碉堡20里外还有一个碉堡群，“有个高碉堡有四层，还有个地下室”。期待在适当的时候去瞄一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