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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伤心也会笑 于 2013-3-8 17:55 编辑
腊月26经过一天的颠簸,我回到了久违的地方。雾笼罩着整个县城。就像一床厚厚的棉被压在我的头上,但又感觉不到她的温暖。街上人簇拥着采办着年货。过年,一件幸福又伤心的事情,因为我们即将团聚,不久后,又要离开。
腊月27那天,漳县飘起了雪。在南方呆久了,突然不适宜了家乡的冷。我来回在银行转款,如果不是为了有点小小的事业,就不会要账要到腊月28。如果雪是冷的,我却觉的好过人世间的有些冷漠。
28号,漳县的客车站停了所有的班车,说是路上很滑,不敢放行。我开始焦虑起来。如果步行一天能到我的家,我大不了可以走回去,可从漳县城到老家200多公里,我无能如何也不能在29号大年赶回家。
好在有些黄牛面包,150元到板桥镇上,不管怎样,眼面前就是家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我们快走到镇上时,山侧面公路逐渐出现很多积雪,路上滞留一些车辆,开车的师傅上好了防滑链,走了好一会,前方一辆重型货车停在路的中央,后面陆续又来了几辆小车。我们司机提议帮货车司机把车推上去,小小面包车上塞了十几号人,下来试过几次,都未曾有一丝进展,后面面包车上走下一个说不上丑,但也绝对不漂亮的女子,我开始注意他们的车来自温州,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温州,所以有些好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的大声说道:“南漳算个球。”路人好多都不想与她争辩,司机师傅就问道:“你是哪里的?”女子带着有些轻蔑的说:“我是襄樊的。”司机笑着对女子说:“那襄樊算个球啊。”引的路人哈哈大笑。那女子讨个没趣,就上了自己坐的车。他们坐的车从侧面硬挤了上去,几次差点掉进路沟里面,引的我们车上有些人大声欢呼。最后他们还是安稳的冲了上去,我们帮着货车一小步一小步退了回来,我仔细看了看货车上的小伙子,带着感激却有一脸的无助。后来给我们退出了一条路,我们坐上车后,雪依旧在飘,冷的让人发了毛,那山间还有雪亮的大道。
正月初六,一连出来好几天的太阳,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也有些温度了,哥哥早上提出拜访孩子的老师,侄女和儿子在同一个年级,我们很少在家,自此之前,与老师无任何沟通,这对于作为父亲的我一直有些内疚。
一路上,路面一直很好,翻过花栗树崖子,路上逐渐有了积雪,还有些冰。下了好几个坡,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又转过一个弯,突然控制不住,整个车倒了头,一直朝下面溜,车上有两个孩子和我,好在路边有一颗小树顶着,旁边骑车的,开车的都下来,一起帮我们拽住车,帮我们接过孩子,又帮我们把车推了上来。我们把车停好后,先后有来了几部车,都是冲到一半倒退几步,真是步步惊心。我们几个先后又帮着推了好几部,路面逐渐好了。我和哥才开始走。我们再走的时候,时不时有人骑车开车的都会相互问路况,我们知道山峰那边还有雪。
初十飘起大雪,把整个荆山包裹成银山,十一号早晨,工作上的需要,要回温州,我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心里全是装着酸了,我却真的不能再留在家里了,就是有万般的不舍,可我依旧是个不会种田的农民,我的土地在遥远的他乡,我耕耘着一年又一年的希望,仿佛在山巅的雪地上出现一丝的曙光。
我走的时候,山巅上的雪还没融化,山峰那边依旧还是我多年前走时一样,依旧还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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