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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河

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风月散后一场空(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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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24 检查团的少妇6
  第三节提前通知学生放学,所有老师集中开会,济济一堂,济济一堂啊。主持会议的是镇上分管教育的副镇长,居然也是女的。
  她同方老师一样是短发,但方老师透着是娴雅,她流的却是干练。她表情沉着,看不出心里想什么。装饰上是职业的套裙,也许是传说中的毛料套裙吧,显得正式而有官威。这种套裙掩盖了她作为女人的特征,只突出她的行政意义。
  大小领导们的发言如炮弹一个个发射。我总结了一下,越往下说话越注意艺术,也就是越懂得避重就轻地讲缺点,批得很凶,但对为数不多的成绩却大家赞赏,然后通过强调“山区工作不容易,条件艰苦,精神可嘉”这样的话,一方面来安抚我们,另一方面又象在向上级求情体谅。只有那个刘主任,果然真的就环境卫生做了很大的批评。至于其他材料之类,反而说不出所以然,我估计他也是外行吧。
  环境卫生于教育工作不是根本的大问题,大家长长出了口气,知道这一关是过了的。
  我看到各领导的笑意,越是低级的领导越是掩饰不住。
  各级负责领导完事了之后,副镇长发言,邀请其它随行的非负责领导发言,自市级以下的领导都是受检查者,自然没人多话,倒是方老师说:我来说几句。
  她的声音在这种会议上,是经过修饰的,温和而不失威严,但更多的是一种女子的声韵,全不同于副镇长的刚硬。
  她的发言很巧妙,说:我今天的任务是深入课堂了解实际教学水平的,因此我听了五年级杨坚冰老师的一堂数学课。通过这堂课,我充分意识到,我们基层的年轻老师们,是正在多么认真地进行教学钻研。可以说,他们一方面掌握了先进的教学方法,另一方面又能给根据学校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保证了学生学习的思维,方法和效果都能达到较高的程度,又不会流于形式,为了教改而教改,具体有这几点。--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拿出她的笔记本ABCD ,一二三四地分析起来。
  我坐在办公室靠后的地方,透过缝隙刚好可以看到她,她很沉着很冷静地总结分析我的课堂,富有理论性,富有条理性,将我习以为常的教学,分析出了好多意义和方法来。我不好意思抬头,就低着头,脸烧烧地坐着。
  最后她总结说:我了解到,杨坚冰老师只是一个新老师,一个新老师的水平可以达到这样,我相信其他的老教师是更有经验的,因此我相信我们的基层教学在各位老师的辛勤之下,是会结出丰硕的成果的。
  她的发言才完毕,会议室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
  目光的焦点,自然就在我和方老师之间转移。
  于是接下来,副镇长用充满笑意的声音总结了今天的检查,而我,自然在副镇长的尊口里面,又被过了一遍。
  皆大欢喜。
  散会后,一起到食堂吃饭,说食堂,其实就是一个厨房,没有大餐桌,就临时在靠近厨房的另一班(不是放煤饼的那班),用课桌围成两张大餐桌。
  大家纷纷上完厕所,准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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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24 检查团的少妇7
  安排座位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领导自然是一桌的,但学区的两个副教导和一个总务却偏偏要溜过来和我们教师一桌。后来几个领导好像也嘀咕了几声什么,县里和镇里又过来三个,当然都不是负责的同志。
  而学校这边,陪客就是郑中机和王区长了。但这样有个问题,就显得我们这边窄了一些。固然,课桌围成的桌子够大,但对比之下就太窄了。而且,主桌那边是9个人,不齐。好像方老师跟刘主任说了什么,刘主任就开腔说,杨坚冰老师,你也过来和我们坐一起,我们需要更多来自基层的支持。
  大家就起哄,把我赶过去了。
24 检查团的少妇8
  乡下的鸡鸭就是香,青菜就是香,连猪肉,也是香的。大锅才揭开,一阵浓郁的香气就在空气里面弥漫。
  张口,张碧瑶和厨娘一起动手,帮领导们打好汤,饭,午餐就开始了。
  一碗汤落肚,副镇长开始安排进酒了,白酒。
  (她的敬酒令从略)
  要命的是我被推为教师的代表敬酒,因为王区长和郑中机都是高血压的。
  我硬着头皮说了一堆恭维话,感谢领导关心之类,想要邀请大家一起喝了。但是刘主任说,年轻人,这样不行,这么都领导,要一个个敬过去才能表示你的诚意。
  我一脸尴尬,想要看王区长和郑中机,他们是我的直接领导。
  但副镇长已经发话,说,杨老师,今天领导在场,也给你那么大的肯定,你放心喝就是,下午如果有课,校长会安排好的。
  王区长和郑中机马上附和。
  这两个老家伙,平时在老师面前威风八面,如今在副镇长这样年纪比他们小一截的女人面前,也成了啄米的小鸡了。
  一切只因为,这个女人是,领导。
24 检查团的少妇9
  好吧,我放下饭碗,端起酒杯,走到刘主任前面,说,谢谢领导莅临我校指导。我想我们所有的基层老师虽然在乡下比较偏僻,但只要上级关心,重视,我们会共同为教育事业贡献力量的。祝领导检查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刘主任哈哈一笑,大家为了教育事业都要健康幸福。然后一饮而尽。
  我也喝干了,为他满上后,自己倒了一杯,敬向方老师。
  方老师反客为主,说,杨老师,不容易,年轻人,就得这么工作。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生疏而正式的语气,我正想以师姑的名义敬她呢。但是她这样说就是不给我说话的意思,我看她眼睛,她眼睛里果然是暗示的意思,我只好说,谢谢,然后喝掉了。
  这比起刚才和刘主任的长篇大论当然太过简单,所以刘主任不放过了,说,杨老师,你应该谢谢方老师给你这么多的肯定,我跟你讲,她说教育专家,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多向她学习。所以••••••
  不要所以了。方老师打断他的话。
  刘主任当真不说,但是却一直看着我,还努努嘴。我知道了,只好碰第二杯,说,方老师,真的很感谢您的肯定。由您今天的鼓励和支持,我会更加努力的。
  然后一饮而尽。
  方老师却没喝,她说,这样不行,如果你一定要谢我,必须三杯。
  我一时发窘,喝酒如水的本领,这时候我还没学会,所以我怯怯问,有什么理由吗?
  没有理由,就是你要感谢我的理由。
  我头都大了,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24 检查团的少妇10
  三杯后我其实已经不是很清醒,后面的几个领导完全就是惯性了,幸好大家不熟,所以不必个个都是三杯。
  最后是副镇长。
  副镇长显然也喝了,脸红扑扑的,分外有女人味。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举着酒杯,居然说,镇长,你真美丽。
  一下子就静了。
  但是我收不住话,顺着学生时代的油滑强调说下去:我相信在领导,在镇长和政府的支持下,领导下,我们的教育事业,也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美丽的。
  啪啪啪,我回头一看,是方老师在鼓掌,然后大家都鼓掌起来。
  这种恭维和称赞,其实不过是油滑,第二天赵翠娥像我描述当时的情景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后怕。但更后来的经历,我才知道,没错,酒桌上就是要这样的味道。
  所以副镇长当时就喜笑颜开了,说,杨老师你水平真高,说话真好。好,就共同祝福我们的教育事业吧。
  然后我们碰了一下杯子,我一仰脖,喝了。
  这口酒还是急了点,呛了一下喉咙,于是一缕液体从喉咙里面冲了出来,径直喷在副镇长的胸口。
  一下子就脏了。
  我呆呆地站住,只记得副镇长风度极好,说,没事,我去擦擦。
  接下来是赵翠娥主动过来,带着副镇长去往她的宿舍。
  ------------
  后来,后来我就睡在吴中田的床上了,他的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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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
  醒来的时候已经漫天星斗。觉得浑身臭烘烘的。吴中田睡在旁边,鼾声如雷。
  我轻轻离开他的宿舍,回房取了衣服,到厨房洗澡。(忘记介绍一下,我们学校并无专门浴室,洗澡的时候就在厨房里进行。女教师多半是将水提到宿舍完成。可笑的是厨房是没窗户的,而且不能关紧。所以我们洗澡的时候必须将门盯住,将灯熄灭掉。但这不能避免偶尔的尴尬,窗外路过的人,偶尔打个手电经过,听到哗哗声会不要这质地照射一下,刹那间,裸体一览无遗。)
  我兑了满满一大桶的热水,然后将它从头顶淋下,这是一种从头顶到脚心都爽的享受。但是料峭的春寒,我还是抖了一下。
  我努力回想今天的一切,犹如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偏偏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的一喷,将镇长胸口打湿的情形。
  分明,那是她的制高点。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向她道歉。
  然后我就想到她的样子。
  也许是制服诱惑的心理作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将她压倒的冲动。但是这只能对着黑暗想象。所以我浓浓地在DD上涂了沐浴乳,将它弄得很硬,也很滑。然后闭着眼睛,黑暗中,根据想象,副镇长此刻已然一丝不挂,。。。。
  温润的水,如温润的桃花源。
  柔滑的手,如柔滑而紧绷的桃花洞。
  我十分邪恶地享受这种想象及快感。
  但人心是苦不足的,我的思维马上跳跃到方老师那里。
  方老师并没有副镇长那么丰硕,但是更协调,更雅致。那是别一番的韵味的。
  师姑,不知道为什么,闪过这样的字眼,让我有了双重的快感,禁忌快感。
  我觉得DD的膨胀已经到了极点。正要一鼓作气,发射成功,忽然,门很小心却很响亮的喀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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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2
  谁?
  我条件反射地低低喝道。
  我。有人在吗?
  赵翠娥的声音。
  是我在,你干什么?
  我来提水。
  别进来我没穿衣服。我听到顶门的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门已经被她推开了。连忙叫道。
  但是已经太迟了,她伸手拉亮了门边的灯。
  我条件反射般的掩住下体, 瞪大眼睛看她。
  她居然对我莞尔一笑,说,对不起,我实在需要水。然后就径直朝我走来,水龙头就在我身边。
  我的手感到了小dd委屈地耷拉下脑袋,并且一时间应该不会恢复元气。这会亏阴德的,我靠。
  我愤怒地抬手对她,低沉沉怒道:你神经病啊。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又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妈的,我要是阳痿了,非得杀了你不可。
  她大约没见过我盛怒的样子,好像也吓坏了,说,我只是开开玩笑。
  崩溃,这是我见过最神经的玩笑。我说,你看看它,它被你吓坏了。你必须赔它。
  我也发神经了。
  她说,赔就赔,有什么了不起。
  女人真是善变,这么一会儿就又是一副嘴脸了。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将桶放在水龙头下,哗啦啦接起水来,将我和我的DD晾在一边耷拉着。
  她提起水走了,我傻乎乎又气呼呼地瞪着她的背影,无计可施。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穿的睡衣,是那么贴身,贴身到,她的身子随着水桶侧向一边的时候,腰臀只见,胸腹之间,都是那么的诱人。
  小DD 有了反应。
  还好。
  接下来,我例行公事,冲干净,擦干,穿衣服,走人,回宿舍。
  妈的,今天流年不利,竟是遇到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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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休息就不更新了,今天多来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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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3
  回到宿舍,一时间当然睡不着,今天的奇遇太多了,我得提笔将它写下了。于是我拿出尘封已久的日记本,开始写日记。
  但是真的下笔的时候,千言万语凝至笔端,竟凝固住了,写不出来。只好草草记下几笔:
  
  
  检查团来,中有师姑。衣饰高贵,容颜绝殊。
  亲临吾课,颇许青目。陋室欢叙,校园同步。
  总结称赞,理论自如。共餐对饮,痛快欢呼。
  酒力不胜,当众丑出。镇长丰胸,秽物呜呼。
  昏睡至夜,体臭如猪。厨房洗浴,神驰DD舒。
  哪料疯女,破门而入。赤身裸体,视若无物。
  何当金枪叩关处,
  令其心服体欲酥。
  
  
   打油诗其实也有刺激力的,笔下带着心里痒痒的,刚才未竟的事业,此刻又勃勃然升起,只好放下笔,一把在桌底握住,奋力搓动。
  许多年后,看到日本A片里面的场景,竟然有些,共鸣呢。
   正当我收拾战场的当儿,门又响了。我靠,真有妖怪啊。
我整整衣服,开门去看。当然,我此刻羞耻心近于零,所以我身上只着一条短裤。
  果然是赵翠娥。
  我说,有什么事情吗?一手仍然放在门上,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
  对不起,我是来说对不起的。她的神情竟是凄凉。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放开了手。
  屋外有些冷,我说,要不进来坐坐。
  然后我 真的打个寒战,只好不管她,三下两下跳到床上,躲进被窝。
  她进了门,缓缓关上门,背对着我,好像在下什么决心,肩头轻轻抽动,贴身的睡服,隆出细腰丰臀。
  我躺在床上,她说,对不起,刚才,我是在赌气,回到宿舍想想,有可能真正会对你造成伤害。你不要紧吧?
  我贼笑,要不要检查一下?
  然后掀开了被窝。
  但是她竟然真的伸手过来。
  汗,就冲着这个动作,蛇头马上跃起,撑住了帐篷。
  我急忙盖住被窝。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戒心,这种戒心是,我想和她风月,但是不想让她低看我,一如她曾经的男人(如果有的话),更不想成为她的玩物。
  你和别人和不一样。我直言。
  所以你怕我。她咄咄逼人。
这话就伤人了。我干脆握住她的臂膀,一把将她拉倒。(以下动作从略)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手和舌头已经胜利地在她温热绵软的身躯上游走遍了。她此刻脸色潮红,浑身滚烫烫的,不住喘息,眼中已经严重迷离,手紧紧掐住我的手臂,要拉着我伏到她的身上去。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胯下的温热和湿度。
  但是我的心,此刻是促狭的。虽然我的箭也已经到了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但是我还是做了一个很伤人的行为。
  我下了床,说,好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她如遭电击,手瘫软下来,然后是脸上的潮红一下子退去,如白纸般苍白,让人不忍。
  我的身体也在瞬间冰冷,冻住了。连促狭的笑容,都没法收拾好。
  她的眼光凌厉到冰冷,冰冷到可以冻毙我,甚至是整个房间。
  事实上,刚才房子里面的温度,都随着那句话,抽离了。
  然后她缓缓地收拾衣服,缓缓地下床,缓缓地离开房间。
  她很用力拉开房门,却轻轻,轻轻地,放开。不是我想象中的砰然巨响。
  后来的事情已经没多少意义。我辗转了许久,只是做了一个决定:我该将精力集中到下个月的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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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4
  四月份下旬很快就到,晴一天,雨一天的天气,让人忽热忽冷。
  在动身出发之前,也就是我回家收信---考试座位号--的时候,我居然收到了几封信。
  一封是阿珠的,阿珠简单地向我问好,告诉我她已经订婚了,谢谢我给她的美好回忆。并祝福我以后也会幸福。------对此,我心死许久,心情也坏到极点。后来我又反复看了几遍,但是没找到她暗示我考试会见面的可能性。
  另一封居然是高少剑的,少剑在信里告诉我,他到我们县任常务副县长兼管文教了。这是一种暗示,我知道,也许我能用得到这个关系。
  但我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还不是。我只是觉得一种完全挫败的无力感。换句话说,在我和常务副县长之间的角斗---固然,我从来没想过娶少剑,少剑恐怕也没打算过嫁给我---我是处于绝对下风的。
  或许我可以换一种想法,在我和他之间,我是绿帽制造者而他是绿帽承受者。但我没这么龌龊。事实上,少剑给我的启蒙,足以让我对她膜拜一辈子。或者说,足以让我对她感恩一辈子。
  这是很奇异的情愫,但我不会去亵渎少剑,即使这种感情,并不符合世俗道德。
  最后一封居然是庄老师,很厚,我打开看了,有很多中国教育报的剪报,我翻了一下,都是报到山区优秀教师的。我看了,心里有一丝丝涟漪,这些曾经是我的理想和目标,但是我此刻已经没有激动,我只是发呆,不知道我该向哪里去,我该坚持什么。
  有些东西,已经坚持不起了,例如,单纯。
  庄老师的字,潇洒如男子,我想是她的书法兼官员丈夫也对她有影响吧,如果拿出师范时代的字来比较,那时候,多了很多个性和锋棱,但此刻,已经是堂堂正正而流转自如。相由心生,字如其人。或许并不科学,但是还是有玄机的。
  她在信中写道:
  
  
  前日方老师来此,谈及她此行检查与你见面之事。你之学识才力她都颇为欣赏,她之身份想你已经知悉,以后可多写文章请她指正,争取发表,成就教坛功绩。或许可以曲线救国之效,他日提升可用之资。她亦谈及你所处环境,六祖慧能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你能保持心境纯洁,自然处处乐乡。
  附剪报若干,与你共勉。
  
  这是很让我困惑,很久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到底如何,是安贫乐道,还是蓄积力量,以待他日腾龙而起。
  经过再三分析,就曲线救国四个字,我判定是为后者。
  (落在文字上的东西,当然要冠冕堂皇,这是我后来醒悟到的)
  不过我当时脑袋混杂,也没有注意,甚至没有意识到,这几封信,其实都是我可以利用的资源。
  
  我收拾了信,但没有收拾好心。登上了开往市内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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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5
    到达市里,我的第一件事情是打传呼给少剑。
    传呼在那年头,正热。但是对于守在公话旁边等候,却让人如坐针毡。
    我拨通后我让服务小姐加的留言是我的学号。
    所以很快,少剑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羊羔羊羔,我是羔羊。
    呵呵,这个调皮的。
    我先问她那里是不是还是很多人,她说是的。我告诉她,这次考试距离远,就不去她那附近住了。而且考试很紧张,四门课。所以我就不去了。
    她很大度地告诉我没事,祝福我考试顺利。但是她交代,说这个周末他回来,她已经告诉过他我的事情,让我星期日下午考完后一定要去见见她,她要请我们吃饭,让我们认识一下。
    在情在理我都不能拒绝,只好道谢了。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一阵荒谬,但对副县长的好奇心还是掩盖了我的荒谬感。刚才在电话里说好的,星期日考完后就直接去她那里。她会等我的。
    然后我在主考学校旁找了个通铺睡下。由于功课复习得比较好,我也没怎么再复习,周末的当儿,一个来考试的哥们居然嚷嚷店主开了电视给他看足球,第一次像看外星人一样地跟他看了半天足球(那时候不懂,好乏味啊)上半场完了之后,四人一间的通铺已经满座,我在我的位置上躺下,又翻了一下书,沉沉睡去。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除了逻辑觉得有些乱,没答好,其他的都还行。(逻辑这个东西,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做,很容易晕的)到星期日下午考完,我直接挎着书包就往少剑的庵堂去。(房子一早退了)
    没有想到的是又见到阿珠,阿珠脸色有些憔悴,这不是她一个新订婚的人该有的脸色。
  
  
  -------------------
  我很心疼,走过去叫道,阿珠。
  阿珠转头见了我,有些慌乱,但也回答道:杨坚冰,你也来找少剑。
  我点点头,说,阿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聋子都能听出我的关心。虽然我已经不单纯,但是对阿珠,我永远纯真如许,毫不掺假。
  阿珠摇摇头,然后看看表,转头对少剑说,我要回去了,他会让司机到巷口等,时间到了。
  少剑一脸的关切,却也无法可想。我看住她,希望她能有所行动,但是她耸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动作,然后抱抱阿珠,说,你好好保养身体,不要太劳累了。争取调一些轻松的课来上上。
  阿珠是好强的,几时需要这样的照顾。
  但我当然帮不上忙。
  所以阿珠说,我走了。
  我放下手中的包,说,阿珠我送你。
  她阻住我,说,不用了,让司机看到,不好。
  少剑也说,杨坚冰,不要为难她了,她没事的。
  她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她会告诉我的。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拉住阿珠的手,摩挲了一下,说,阿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给自己幸福。
  阿珠低头去了。
  阿珠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怎么会病恹恹到黛玉味道十足呢?
  我用忧伤而疑惑的目光,送她离开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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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6
    我收回目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少剑。少剑说,进来坐吧。
    她居然很优雅地给我冲了一杯茶,茶很好。我可以理解,我们那个县就是以茶著称的,常务副县长,有好茶是很正常的。
    我看着少剑,由衷说,少剑,你愈发美丽了。
   我不是乱说,少剑瘦了,但不减丰腴,她身上,或许是做惯了干部的原因,本就有我们所没有的成熟韵味。但之前,她并没有做太多的包养或注意,有些胖的,有时候,胖可以掩饰年龄,那时候,少剑看起来像个调皮的孩子。但此刻,她已经不可抑止地熟了。
  想想,她也不过是22岁的虚岁,竟有了这般的气质和气度,太可怕了。
  当然这是后来的想法,此刻她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又有了沉迷其中的念头。
  此刻少剑穿的是雪白的裤子,裤线挺直,她个子的高度在瘦身之后显出了优势,挺直的长腿,内敛的腰腹,却并不空荡,有迷人的小小凸起,衬托得胸前的凸起,更加怒放挺拔。
  她的上身是随便的四季衫,有一种从容是舒卷。头发披散着,但直发如黑瀑。
  我看的眼睛直了,气息有点不均匀。
  她的脸,一起是胖胖的圆,此刻确实丰腴的长。最美也最福相的一种脸型。
  我于是再次由衷赞道,少剑,你太美了。
  然后酸酸加上一句,是他开发的吧。?
她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还是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我要的生活,但是我得承认,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促狭地说,他很厉害?
  她翻了一下白眼,说,你不要贫嘴,我说的意思是离不开这种生活方式了。我坦白告诉你,坚冰,权力才是能给保障自由的。现在,只要我亮出身份,那是通行无阻了。当然我不会这么浅薄,可是很多人自然会来调查。
  我说,那么,我和你密会,是不是也很危险。
  她不说,只把眼睛看着门口。
  我连忙反客为主,倒了杯茶给她。
  她喝了,说,对不起,我本来约了你今晚让你们认识 d,但是现在只好不能如愿了。你们那边一个学校淹死了一个人,他刚赶回去处理,今晚是回不来了。
  想了想,又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然后一只巨大的电话(那时候还是模拟机)出现在她面前,她走到天井里,好一会回来,说,他真的不能回来了。
  我如释重负。
  但我看她那样忧伤,但不好显得太过放肆,说,这样啊,可惜了。
  然后很关切地说,你们也不是常常可以在一起的吧?
  她幽幽说,是啊,其实我倒羡慕那些可以日夜相守的人,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你见识了我周围的夫妻们劳苦的样子,你当然不会这样想吧。
  我安慰她说,做大事的人,就是这样了。要不,我补偿你?
  最后这句话只是即兴的,或者说是同学时代油滑的惯性。在那种情景下,其实我固然蠢蠢欲动,但是更有一种看不见的压抑顶住我。
  她默然片刻,说,不管怎样,我请你吃饭,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她还是掩住了门,留下我在客厅上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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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又是考试时7
    少剑穿一条咖啡色的裙装出来,很合身。她身体的曲线线条柔和,但绝对强调得恰到好处。
    但是我忍不住问,为什么穿得这样老?
    她笑而不答。我空着手就要跟她出去,她说,这样吧,你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我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但是这次我没问,默默地拿起书包。
    我故意落后半步,不知道为什么,很压抑,觉得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将我们隔开。
    缝隙其实一直存在,很早就有,只不过当时没有注意。而今,用了心去感受,就发现了。
    这种发现比原本没有缝隙而渐渐产生缝隙更令人绝望,因为原来没有的,你还有信心和壮志去弥补,但是这种一直存在且是隐形存在的,你无从翻越。
    从后面看去,她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带着一个小弟弟,读书归来的小弟弟或者正要去上学的小弟弟。
    我们没有选择第一次住的客店,我随便找了一间很简单的客店,出于隐秘的想法,我还是选择了单间,价钱还好,35元而已,不过很简陋,几乎就是一张床。
    这过程中,少剑没有和我进来,她在隔壁的书刊亭流连。
    我出来后,我们才一前一后地继续前行。
    好一会儿,我不能判断她要带我去何处,就说,我们去学校门口吃面线糊吧,我要吃面线糊。
    她转头看我,说,我是想请你吃肯德基的。
    那时候,市里只有一家肯德基,是会爆满的。---但却可以当作正式请客的地方。
    我摇头,说,我怀念那碗面线糊。我不吃洋人的东西。
    她迟疑了一下,没再坚持。
  
  
  面线糊店一如既往。也不知道老板娘是否认出我来。
  后院的葫芦架,有葫芦藤正在上爬。
  水泥椅子的冰凉,不同于冬天的冰凉,这次,带着湿润润的意思。
  料,都一样。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我强打笑脸,说,少剑,是不是很让你困扰,实在不行,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少剑的双唇闭着,嘴巴却往后一咧,算是笑容。说,没什么,我觉得没帮上你,很失望。
  我说,快别这样说,我找你,只是因为我想见你,而不是想让你做什么事情。还有,我现在忽然信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观点了。
  为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现在所做,所行,与读书时代所思,所想,渐渐离得越来越远吧。其实,我们不过都才毕业不到一年,每个人的变化,都已经是那么大,这是我们想要的吗?未必吧,可是却不得不去面对。。我不是个好人,或者,我不是一个适宜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人。
  她叹气说,所以你需要更多人帮助你。
  我摇头说,这就是强迫了,我未必会喜欢和开心。所以你不需自责到这样。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她就咧了一下嘴。
  面线糊的热度恰到好处,口味也还好,而且不胀肚子,吃完后我们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要不,去看看庄老师?
  然后我们就提了水果往庄老师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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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1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念那碗面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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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1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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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3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太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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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3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吱声搞大作呢,难怪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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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26 又是考试时8
      走到庄老师门口,才想起要还给庄老师的书并没有带过来。
      明天再跑一趟吧。
      庄老师在家。
      看来,她的气色也很好,我注意到她小腹微微隆起,要当妈妈了。
      庄老师气色很好,但精神有些慵懒,她问了我一些工作的情况,特别是听我重述方老师检查的过程。
      当讲到我喷了人家一身的时候,我们都笑了起来。
      不过我的故事单薄,而且,显然对她们来说,太过遥远,两个女人,接下来开始谈论起彼此的男人。
      人有时候是很恶心的,尤其是本性在不知不觉流露的时候。
      现在的情况是,庄老师的老公虽然在市委,但不过是科级干部,而付常务县长却已经是处级干部了。科级?处级?这些对我来说都太陌生,太遥远。而眼前这两个女人,一年前,还是会讲三毛,讲简爱,讲喀秋莎,讲乱世佳人。
      让庄老师大为叹息的是,她们彼此的男人,年龄竟然一样的。都是刚刚三十出头。
      少剑安慰性地对庄老师说,--------------
    
    
     少剑安慰性地对庄老师说:朱老师其实很可惜,他毕业后先当了几年老师在过去市委工作的,要不然现在可能起码也副处级了。
    庄老师有些惋惜,但还是自辩说,也不一定,其实他的工作年限也是算的,当老师那几年。
    但是机会不同的。没事,朱老师还很年轻,前途无限。
    庄老师笑了一下,不以为忤。
    我看得满脑诧异,究竟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呢?
    庄老师说,对了,周县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少剑撇撇嘴,说,别提他了,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吃饭,请杨坚冰的。你也知道,他现在在坚冰他们县里工作,让他们认识一下。但是下午忽然县里有事就扔下我跑了。
    什么事啊?
    说有个小学孩子淹死了。
    哦,这是大事,最近老是下雨,这防不胜防的。他是主管文教的吧。
    是啊。谁说不是。
    那你就不要怪他了,工作为重呢。我们家那个小科长,还不是整天忙,这个周末又去下乡调研了。
    少剑撇撇嘴,不以为然,说,下乡调研,那是去享福,他可是去背黑锅的。
    说我又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庄老师跟着一起笑。
    我听得乏味。
    因为我实在无法将这两个人与我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联系起来。
    庄老师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少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听,马上留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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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26 又是考试时9
    少剑说,他说,准备今年国庆节办了。我还不大想,我这么小。
    可是他不小了,也该当爸爸了。再说,女孩子,还是早点结婚的好。
    庄老师,你怎么都和他们说的一个样啊,我都觉得你不像我的老师了。
    庄老师呵呵笑,下意识地摩挲肚子。
    我当然不是滋味,想了想,说,庄老师,我们先走了,你也可以休息吧。呵呵。
    我的笑声很干。
    庄老师就起身送我们,临出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说,庄老师,我还要还你书,你明天上午方便吗?
    庄老师也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说,对对,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明天早上我没课,你来吧,直接来这里找我。但是不要太早,八点后吧。
    我答应了。
  
  出了学校的大门,我们都没说话,默默走了一段路后,我问,你真的要结婚了?
  少剑说,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默然。
  只是觉得,年轻人,似乎,抗争才是我们的常态,即使最后终不免失败。
  但我没资格这样劝说少剑,因为我没法许她什么。而且,她是否抗争过呢?我不知道。她抗争的代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
  偶尔呼啸而过的车声,衬得长长的街巷,很安静,我们的脚步,很沉重。
  然后就到了我下榻的小客栈。
  少剑停住脚步,她回头看我。
  我也凝视她。
  我就是受不了她这样,明明是精明爽利的一个人,偏偏,也有这等的忧伤。
  我的眼睛如一层雾,长发在微风中有些凌乱。我克制住帮她拂好的冲动,强抑自己的感情,淡淡问道:上去坐坐好吗?
  她将头仰向天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说,好吧。
  我不再多言,当先领路。
  我的脚步有些沉重。
进了房,我反身掩上门,忍不住靠在门后面喘息。刚才绷着的劲道,此刻一点点消失,缴械,就像是被抽空米的袋子,慢慢瘫软下来。
  少剑过来拉我的手,说,不要这样,坚冰,坐一会儿。
  我们并排坐在床沿,我将头埋向她的肩膀。这一刻我比她脆弱许多。
  是因为我的无力吗?生活就是不断地强化我的无力感。
  少剑如男孩一样,揽住我的肩膀,轻轻说,坚冰,你也知道,我们是不会结合的。我们的命运轨迹,从各自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我们的不同,上苍能够给予我们曾经的交集机会,已经是对我们太好。你不要这样。
  我将头从她肩膀上离开,看住她,说,少剑,我只是舍不得。我的心很痛,不止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的心,乏力。
  少剑扶正我的双肩,盯住我。说,坚冰,你是男孩子,你要比我坚强,将来,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想要靠着你的肩膀,你一定要让她靠得住。
  我耷拉下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我很迷茫和困惑。
  如果说付出一定会又回报,那么,我在我的工作环境里,我的付出,我的努力,甚至可以说我的才能,比别人又何止好一点,可是我的回报,却是那么的细微。-----他甚至只是增加我和别人的差距,而不是拉近。
  这我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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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26 又是考试时10
    少剑说,抬起你的头,坚冰。是的,我知道我们是特权阶级,我们的条件和起点比你高,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才能比我们都要好。只要有人肯帮你,你会成功的。现在,我们都愿意帮你,所以,你必须振作。
    可是,我大声抗争,可是,这种帮助是来自于他。
    来自于他有什么不对呢?事实上,他很爱我,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帮过我,疼过我很多了,只是我太过任性,不懂得珍惜。现在我知道了,女人,再强也是需要一个依靠的。她哭了,接着说,我的心不会比你不痛的。
    那么,你不要这样对我好?我不要你对我这样好。我也哭了。
    我们抱在一起,说,是我傻,是我任性,可是你是去青春季节的偶像,爱人,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就是着迷你。就像你,着迷阿珠一样。是的,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想毁灭你,我只想,让你好好地,比我幸福。
    
    
    于是我屈服了她的说法,所以我不再言语,只把她抱得更紧,将嘴唇去寻找她的脸,舌头在她的脸颊和眼睛之间行进,她的泪,和所有人一样,咸涩,我却甘之如饴。
    后来我们的嘴唇黏在一起,我们如濒死的鱼,拼命撮吸对方口里的空气,舌头交缠,牙齿征战。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就滚到了床上,我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里面粉色的小裤裤,已经有了一道湿痕,我不顾一切,钻入她的群内,群内一片黑暗,但淡淡的气味,却如诱人发狂的芳香剂,我张口咬住了那湿痕的位置,虽然我此刻并没有看见。
    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说,坚冰,别这样。
    但我哪里理会得,我跪在床上,用牙齿拉下她的裤子,这时候,就是毛茸茸的毛,都凑趣地刺激我,让我就要发狂。
    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要把我往外拉。嘴里说,别这样,坚冰,疼。
  
  
  
  
  而我此刻已然是一只野兽。后来终于觉到了这个动作的不便,我伸出头来,开始用手拆卸她的衣服。
  她坐了起来,说,你别动,我来。
  然后她温柔地嘴唇咬住我我,手却在我的身上游走,每一步游过的地方,都如通了电似的,令我颤抖。在我还没有从这迷醉里面清醒,她已经率先卸掉我的武装,我身上一缕不挂,胯间的长枪,昂然对准她。
  她的手,她的双手,轻轻握住它,用很轻,很轻,轻到只有末梢敏感的神经才能感觉到的力气,握着,然后她的身子伏下,用舌尖,轻轻地,湿湿地,触摸那蛇头。
  我浑身战栗起来,跪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太销魂了。
  我的手,穿插入她的长发,她的长发此刻已经披散。顺着长发,我来到她的耳垂,抚摸她的五官,然后移到脖颈,接着进入领口。那丰硕,坚挺,富有弹性的双球,就落入我掌中了。
  我将掌心覆盖其上,也同样用很温柔很温柔的手法,触摸她的皮肤,那双峰的两点,有别于周围的绵软,分外的坚硬和尖锐,如小鸡啄米一样,随着她的身子颤抖,随着我的双掌触摸,轻轻剥啄着我。
  我缓缓用户口含住它们,揉捏他们。
  她开始喘气,针对长枪的动作不由自主停下来,似乎若没有嘴巴帮助,就要窒息。
  至此,火,熊熊地在彼此身上燃烧起来。
我们用最快,也是最疯狂的速度,撕扯开彼此,她更加完美而有韵味的胴体,挣脱了束缚,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失去了耐心,如饿狼一样,扑住了她丰满而坚挺的山峰,那白玉一般的弹性物,被我拼命地吸入嘴里。我的嘴巴也有窒息的感觉----也许,她含着我的小DD也是这样的吗?另一手并不闲着,拼命的揉搓另一侧,然后再游移向下,她的腹部并非十足的内凹,有肉肉的弹性,而且温热。最热的是大腿,仿佛一口喷着热气的火山口,热,而且湿润。
  她也没闲着,她撑起头,咬住我的耳朵,手掐住我的乳头。我的乳头也如爆栗一样弹起,她用力抚摩它,另一只手,自然是紧紧抓住我的DD,很用力的握住,套动。
  终于,我们的眼睛再次相对,我们都看出了彼此最最需要的渴望。
  进来吧,进来吧。
  于是我就进去了,她已经完全湿润,这种充分的湿润和拥挤,昭示着我们此刻的彻底的无束缚的爱,却也有一种世界末日般的宣泄情绪在。
  我们在激烈的互相撞击中,获得了对彼此最大的开发和拥有,却也在一次次的冲击中,逐渐失去对方。
  随着那同时来临的喷射,我们一起如虚脱般瘫倒。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那是一种撕裂般的痛苦。
  很多年后我试图回味并总结这种感觉-----我一度认为,这种感觉我应该给的是阿珠,没想到给的却是少剑。后来我想偷偷问少剑她的感觉,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她当日的表现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坚信那也是她用灵魂驭使肉体的最成功的一次放纵,也是最自由,最享受的一次。
  也许她以后还有高潮,但我相信,她的心灵水乳交融的感觉,已经绝难复制和重现。
  一如我。
  这种激烈放纵之后的结果是,虽然我还很想再来一次,但小DD是已经筋疲力尽了。-----也许它认为这样才是真正的绝唱。
  
  后来我们又在床上拥抱彼此赤裸的身体,许久许久,不动。
  我以为她就这样和我睡在一起,共度一个晚上。但是她没有,她说,她必须回去。
  我的鼻子很酸,但我没有流泪。
  她也没有。
  我帮她一件件拾起衣服,她舒展着四肢,我帮她穿内裤,穿BRA,穿裙子,穿外套-------自然我不晓得原来女人的衣服还有这许多玄机,但她耐心地一一教我了,这为我在日后,脱掉不同女人各式的衣服,起了很大的指导作用。
  当时我问她:你教会了我,但我为你穿或脱的机会却不会有了,我只能去脱别人的了。
  她说,这不是必然的吗?傻瓜,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我们轻轻的拥抱,她走了,不让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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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26 又是考试时11
    第二天,我带着复活,约翰克里斯多夫,以及基本教师事迹报告的书去还庄老师。庄老师经过晚上的修正,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母性。
    我不由说,庄老师,原来女人要当妈妈,是可以这样美的。
    庄老师笑说,那你就赶快去找个女孩子,让她当你孩子的妈妈啊。
    显然,庄老师心情很好,这么拗口的话她也自然说出。
    我笑了,说,好。
    当然我们还是谈了一些泛泛的事情。只是我已经无法找回当年与她无间的感觉了,那是真正坦诚的沟通,谈论。如今,被一种叫做现实的因素渗透了,交谈,变得很虚假。
    这也是没办法的。
    这是很让人惆怅的。
    
    后来我要走,庄老师让我等等,她有个小礼物送我。
    是一本书,很厚,很厚。
    作者叫路遥,书名叫《平凡的世界》。
    我知道,这是年度最热门的书之一,一起热的还有《年轮》。
    也许,下次她就该送我《年轮》了。
    我翻开扉页,扉页上写着:
    坚冰,
    祝你在平凡的世界里,
     做个不平凡的人。
     庄老师
     1996••••
    字是很工整的楷体,不是她习常的行书。是用心题写的。
     我几乎忍不住的鼻子又是一酸,说,庄老师,谢谢你。我会努力去做到的。
     庄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傻孩子。
    又说,看完后,记得写读书报告给我。
   到车站买了票,距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我在公共电话亭给少剑打了个传呼。我猜想她此刻未必在上课。
   传呼很快回来。少剑说了一件让她和我都后怕的事情:她回去刚洗完澡泡上衣服准备睡下,副县长就到了。
   副县长是很体贴,很疼她的一个人。
  
  
   又半个小时 ,我又一次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在我读书时代打在我身上的痕迹,随着这次离开,渐渐,渐渐地,模糊,褪色,面目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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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凡的世界,曾经是我那段岁月里的最爱。最疯狂的程度,把学生丢在一边,混然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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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一天都没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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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
  五一节过后,县里的新教师比武之期到了。
  由于时间定在周一,所以我周末先回家。星期天中午,忽然想可以约林冰琴一起,所以就早早出发,到林冰琴家里。
  出乎意料的是,林雪琴和杨丽环居然都得以代表我们镇的学区参赛。这下好玩了。他们是大学区,参赛的名额也比较多。
  从镇上到坐车方便,所以我们就在冰琴家里打牌,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去坐车。
  到了进修学校,直接就去招待所报名住宿。巧合的是云随月也刚好在那里办理手续,这样,按照顺序,我们都住隔壁号的房间的。
  在车上我 就和杨丽环说过,小时候一起参加作文竞赛,一起住过招待所,没想到这回又可以一起故地重游,看来我们是有缘分的啊。
  杨丽环说,是哦,只是不知道当时住的房间还在不在?你还记得你的房间的样子吗?
  我隐约记得是四人房。其他就模糊。
  她说她们其实比我们惨,由于参赛的女生少,其实她们不止四个人住一间的。
  
  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进修学校的招待所已经全部翻新,现在改造成套房式的了。这样,我们五个人,三间房,刚好一套房。
  按顺序是:云随月和林冰琴一间,林雪琴和杨丽环一间,我第三间。
  第三间比较小,只有一张床。
  也就是说,我和这四个女孩子,住在同一套房里面,肯定是不会再被别人插进来干扰了。
晚饭后,大家回到房子里面,姑娘们都进房间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过一会儿,冰琴最早出来,我看她是梳头了一下的。我问,你要去哪里?打扮得这么好。
  她说,我有打扮吗?你这个人。
  我说,你自己说吧,头发梳得这样整齐,如果有美女同学可以介绍过来认识,我可要跟你去。
  她说,我还指望你介绍帅哥同学给我呢,今晚我是赖定你了。
  但我是根本没有同学的,所以我不可能出去,但冰琴不会管我这些,她已经在另一种椅子上坐下。
  过一会儿,云随月也出来了。她问冰琴,冰琴,今晚有没有要去找你同学。
  我促狭地看着冰琴。冰琴摇头说,没有,我和杨坚冰是少数派,读外地的师范学校,没有同学的。随月,你呢?
  云随月在冰琴对面坐下。她全身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整齐,但她也摇头,说,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同学,但是我不想去见他们。
  为什么?冰琴傻乎乎地问。
  这又为什么的?我偷偷看云随月,她的脸上掠过一点不自然。我于是继续发挥说:云老师是热门人物,为了保持大战前的状态,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纠缠,她需要闭关。对吧,云老师。
  云随月很正经地说,杨老师,我可不兴开玩笑的哦。
  我说,好好好,希望你不是色厉内荏。
  云随月低哼一声,别过头去看电视,偏偏冰琴也是傻的,说,杨老师,你这话不对,什么叫色厉内荏,这是口是心非。
  云随月盯着屏幕,屏幕上是几十年不变的罗京和贺红梅在播报新闻。
  
  我看看冰琴,看看她,并且偷偷吐了一下舌头,也一本正经盯起了屏幕。
  从侧面看着云随月,我忽然有一种疑惑,这个一直紧绷绷的高手,优秀老师,她的弦还能绷多久?几时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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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3
    又过一会,林雪琴穿一套漂亮的黑色连衣裙出来,脚上是半高跟的凉鞋,实在是温柔娴雅的淑女样子。她挎着个小包,从门里面出来。
    她问冰琴,冰琴,你要不要一起出去?
    冰琴说,姐,我头发太长,当不了灯泡。告诉周教导,别忘了给我买好吃的就是。
    林雪琴也不生气,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然后很礼貌地冲我和云随月点了一下头,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好好玩。
    不可否认,林雪琴和林冰琴的相貌都一样的美丽,但气质显然相去太远。学琴沉静,温雅,仿佛大家闺秀,你很难看穿她 的悲喜。但冰琴却有点小小聪明,小小调皮,有真的情绪。
    她们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胸怀都还够大,不是小心眼的人。
    但我无疑更愿意跟冰琴这样会激动会开心的人一起。
    
    我闲闲问,周教导家是县城的啊。
    林冰琴说,是啊。
    你姐姐好眼力,我说,冰琴,你找哪里的?
    要你管?冰琴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白了我一眼。
    我也无趣起来,站起身来说,我找杨丽环去。
  杨丽环眯着双眼,走出房间。这位MM,此刻已然卸下了武装,穿着很宽松的衣裤,踩着一双拖鞋。
  好在那衣裤并不是很标准的睡衣,而仅仅是白色的宽大T恤,T恤上是一张大大的卡通笑脸,旁边写着卡通的字:good night,for ever。
  我夸张说,杨丽环,你不是要睡觉了吧。
  杨丽环说,我不会比你早睡就是。怎么,你不出去玩?
  我摇摇头,这个世道只有美女有市场,我这一出去,肯定会被警察当作影响市容抓起来的。
  她不理我,直接坐到我刚才坐的位置上,说,大家都不出去,不如再打打牌?
  林冰琴率先响应。
  云随月不置可否,好一会儿说,会不会影响明天的事情?
  杨丽环笑着说,云老师,你好像很紧张,没事的,越是大战之前,越要放松自己。
  我也呵呵笑,这能算是大战吗?
  杨丽环高声说,少废话,去买扑克。
  
  等我回来的时候,座位的格局并没有变化,我只好坐在杨丽环对面,背对着电视,嘟囔说,这不公平吧,我看不到电视。
  杨丽环不要分数哦,洗牌发牌,说,你牌技那么烂,还想看电视。
  我无奈地叹口气。
  至此,我才看见云随月好像很奇怪地看看我,又看看杨丽环,然后低声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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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1:30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4
    大家都打得不是很投入,唯一投入的反而是云随月,她太在乎结果了,所以每一圈打完,就会和林冰琴复牌,讨论某一轮某根牌的对错得失。有几次被我们险胜了,她还很正经的批林冰琴。
    林冰琴的脸就板着,没人愿意这样子是不是?
    气氛一下子微妙,难怪都说不好和女人打牌了。
    还好我和杨丽环配合默契,接连出错了几根牌,所以不多久,我们就输掉了。
    云随月兴致勃勃,仿佛忘记了刚才对林冰琴的责怪,又仿佛发现了自己又一个新领域的高明之处,所以急需再确认一下,就提出再打一圈。
    牌局就这样继续下去,第二圈我们就认真了许多,也许杨丽环也不想看云随月太过嚣张的样子。
    但是我们运气不济,每次都是差得很多的烂牌,所以往往距离胜利一步之间。这就可惜了,杨丽环都觉得嗟叹。
    我仿佛被抽离出来,远远地隔着打牌的四个人,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演。
    当然我看不透,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莫名其妙。
    这种莫名其妙,有一种奇异的微妙。
    那种微妙在于,三人中,理论上杨丽环是别的单位的,我应该和她最隔阂,而我们却是最相契的。理论上,从相貌,能力,态度,云随月都应该是最出色的,但她却难以靠近。理论上,林冰琴对我表示了最大的好感和顺从,但是,她却在事实上离我最远。
    
    大概十点半左右,林雪琴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潮红。
    她真的给我们带回了宵夜,居然是一只打包的童子鸡。
    此刻我们的牌局正好是在K上面僵持,而轮到我们当庄。杨丽环一把扔了手里的牌,说,我的牌很烂,一定会输的。大家洗手,吃鸡吧。
    云随月出乎意料没反对。
    我的牌很好。但是我也懒的说。
    于是,一起吃鸡。
  
  ----------------------------------------
  林雪琴没有一起,她去洗澡了吧。
  云随月的情绪好像也一下子低落,所以吃了几口,就借口不吃油腻的宵夜回房去了。
  杨丽环忽然说,杨坚冰,喝一杯如何?
  还没等我说话,林冰琴先说了,疯了,明天还有事情呢。
  杨丽环说,所以我问杨坚冰,没有问你。
  这显然让林冰琴受伤害了。她愤愤地起来。
  我急忙拉住她,说,冰琴,一起坐坐,不喝酒也没关系。
  她讥讽说,是不是想拉我下水,没关系,我不会告密的。
  所以你有时候很难理解女人的逻辑,我只是相关照顾她的情绪,她一下子就扯到了公事上去,充满了半真半假的行政味道。
  杨丽环只冷眼看,不说。
  林冰琴已经砰上了房门。
  我问,一定要喝?
  杨丽环说,你也需要,不是吗?
  我简直头大,要不一起出去。
  不,她说,在这里,什么都好说,出去了,什么都说不清。
  
  所以,我只好劳动我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没关门的小卖店,买了四支“银城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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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5
  回来的时候,杨丽环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电视已经关了,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像这样的状况,我想,不说,还显得安静一点,或者说,心理解了,未必需要语言说出来。
  我给她开了一瓶酒,她拿起了,就先往嘴里灌了一口。
  我急忙开了一瓶,赔了一口。
  
  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各自喝完了一瓶。
  剩下的一瓶显得弥足珍贵。
  我先开口说,不要喝那么快。
  她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丽环,你有心事。你告诉我,你要新生的。
  她点点头,说,是的。
  那是为什么?
  我爸爸生病了。
  哦?我很同情,也很诧异。
  死亡,原来这样近。她语气很暗哑。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这样大的事情,好像是我平时第一次遇到。
  我问,癌症?
  肝癌晚期。
  我一时无语,喝了一口。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伤伤病病,冷冷清清,这就是我父亲的写照了。她的语气有些萧索,也有些悲愤。
  是国家干部?
  国企工人。他们那一代,是创始者,说来话很长,现在效益不好,报销也有限。我常常恨自己不能以身相代。但是,当官的,却依然可以打着考察的名义四处旅游。想想,贡献了一辈子,才五十岁不到,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很不值得?
  我不知道怎么说,她的背景,于我,也太遥远了,我不过是家里第一个“吃皇粮”的。我能体会到自己此时的窘迫,但我却绝没有前辈们的艰辛。
  或许,唯一可以安慰的,教育和企业不一样,是永远不会被倒闭,取缔的(这是很天真的想法,不到十年,教育倒闭,就出现了)
  我试着安慰,这是人生难免的,你也不要太悲伤吧。
  我不悲伤,我只是绝望。
  她的语气无限萧索。
  我试着站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空瓶子,空瓶子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不由看看房门,希望没有吓到她们。
  但是林冰琴已经出来,她打开门,只穿着睡衣睡裤的她如一个卡通玩偶,全不同于杨丽环的大气成熟。
  她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些,你们不在乎,我们还在乎比赛呢。
  我们一时都沉默。但手里的酒都拿着,没有放下。
  林冰琴气了一会儿,就又关上门了。
  我呆了一会,问,冷吗?
  她摇摇头,说,还好。
  到阳台上坐坐吧。屋内太闷了,我提议。
  阳台在我的房间的外面。
  她当先站起,说,也好。
  我开了房门,穿过房间,我们并肩坐在阳台上。
  这个小小的县城,灯光并不多,一弯半圆的月儿,此刻斜斜地照在阳台上。
  月凉如水,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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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6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是呀,昨天一天都没有上来。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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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6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女人一台戏,帅哥与四个美女在一起,好戏连台。
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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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6
  我们默默地小口啜饮着啤酒,啤酒到了嘴中,此刻已然满是苦涩。
  她夸张地喝了一口,却没有喝下多少,然后长长喘一口气。
  我说,你今后怎么打算?
  她说,我并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会变现实,但小时候的教育是多么的深的烙印。便是现在,觉得我父亲很不值得。但是他对我做人的道理和原则,我依然没法子放下。他的原则其实很简单,就是做一个好人。可是他的好人规矩太多,不能做亏心事,什么都要凭实力,什么都要服从组织,服从集体。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公平和不公平。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好人实在太难做了。可是,每当我要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他的话就会出现在我耳边,我无法踏出,哪怕是很小的一步。
  喝酒不是吗?我试探着说,假如喝酒也算坏事的话。
  喝酒?她苦笑了一下,喝酒只是自残自虐,关坏事屁事。你要知道,坏事,起码要利己,而且通常还会损人。你说喝酒,算哪门子坏事。
  我默然。在我的教育里面,喝酒,都算是不好的事情的。看来,我把父辈的教育,已经比杨丽环更大的背叛了。只是表面上看来,我竟然是比杨丽环更要正常。。
  
  不知不觉间酒已经喝完。杨丽环提了空瓶子,作势就往楼下扔。但是抡圆了膀子,终于还是缓缓放下。
  我说,你肯定想到了别人,是不是会因为碎瓶子而受伤。
  她点点头,说,事实上,我见过无数人砸过酒瓶子,但是我就是没法子砸下去。
  我说,给我吧。
  然后接过她的酒瓶,提回厅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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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7
    有清风吹过。
    杨丽环只是穿着T恤,此刻在风中,肯定是冷了,我看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倚靠在栏杆上,望天上那一弯清冷的月,半长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散乱。
    我不由自主过去,从后面环抱她,说,冷了吧?
    她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回答我,仿佛我是不存在,或是一个实体的风,环抱她而已。
    我将我的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面,用舌尖轻轻触碰她的耳垂。这是一个让人发软也发热的地方,我已经知道了。
    她果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松开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我,说:杨坚冰,不要这样。
    但我不想她沉浸在自己悲伤氛围里面,于是我扳转她的肩膀,说,杨丽环,看着我。
    然后我们四目交集对视。仿佛是彼此心底的虫子,便看穿了彼此心底的想法。
    她的眼光里,真的有迷茫,但更多是哀伤。
    我说,杨丽环,你和平日的你,表现很不一样啊。我没想到你原来不是疯子,而是痴子。
  
  ------------------
  杨丽环伸手捧住我的脸,目光迷离地看定我,说,杨坚冰,我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傻子而已啊?
  我诧异道,我怎么成了傻子了。
  你不是傻子吗?你连安慰都不会,只会加重我的沉重。
  我在内心反省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啊。设身处地为人着想,本来不是很容易的。但是百上加斤,确实是我不由自主的思想误区,换句话说,对于我的,以及别人的悲伤,我常常陷在悲伤里面出不来,既缺乏一种达观的心态,也没有更高的认识来解脱。
  杨丽环的指头在我脸上划过,然后轻轻放下,说,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知道,你是真正关心的,这就够了。
  这很让我汗颜。
  我也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脸较之过年,已然清瘦许多,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脸竟然没有太多的肉,紧绷,但干涩。我说,杨丽环,我是不会安慰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更好,更美丽。答应我不要悲伤,不要彷徨了。
  你自己能做到吗?她反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但是,我会尽力去做,事实上,我已经改变很多,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她抱住我的腰,说,原来,我们都是傻瓜。
  月光如水,照在她的脸庞上,很白,很忧伤。我情不自禁,将我的嘴唇凑了过去,她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我们的四唇相交,我能感到她的慌乱和紧张。她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的颤抖着。我一时间不敢继续什么,只把嘴唇粘住她,手上加大力气,将她紧紧箍住,抱在怀里。
  直到,她似乎喘不过气来。
  很多年后,张宇唱道: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到白头。
  
  那一刹那,我的心底想,这个怀中的女子,便是我的牵手者吧。
  然而,她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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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8
    杨丽环离开我的嘴唇,但目光中,已经有了柔和的一抹光芒。借着这抹光,和我刹那在心中升腾的感情,我说,杨丽环,不如,我从现在开始追你吧?
    杨丽环的嘴角露出一弯很迷人的笑意,看定我,手上却在不老实地挠动我的腋下,我不知道她的用意,她忽然踮起脚尖,朝我脸上凑过来。然后,我们的四唇,再次热烈的紧紧粘在一起。
    这回,她的身子渐渐的软了,热了。她的手很用力地围住我的脖子,似乎要把我吃掉。而胸前凸起的两团,抵在我的心口,让我如踏足青云之端,我剧烈喘息,偷偷地将松开一手,探入她的T恤下摆,准备逆流而上。
    她没有阻止我,于是我的手按住了她的胸乳之上。
    她很剧烈地颤抖起来。
    嘴唇却没有松开,反而将牙齿,咬住了我的舌头。
    她胸口太过紧绷了,以至于胸罩里面,没有了我下手的空间,我只好绕道后背,揭开它的扣子。
    她低声呢喃道,杨坚冰,抱我进去。
    她居然还记得,这是阳台。
    我听从她,将她抱了进去。
  当我将她摊放在床上,她似乎清醒了许多,在我要重振旗鼓,进入她的T恤的时候,她略略犹豫了一下,但是好像又抵挡不住诱惑,挣扎了一下就放任我的手的动作。
  我掀开她的T恤,推上她的乳罩,她雪白晶莹的双峰就此显现,淡红色的乳头犹如一枚小小的红珍珠,镶嵌在倒扣的白玉碗上。实在美到无以复加。我情不自禁地将头深深俯埋下去,噙住它。
  她更加剧烈的喘气。
  配合着舌头的动作,我的手也不停息,轻柔而多情地抚摩被冷落的另一边。然后滑向腹部,那里,平坦而结实,弹性极好,质地细腻。
  于是我的手终于忍不住探向她的裤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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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都是月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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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都是月亮惹的祸!”

好美借口。
倍受委曲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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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8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情实感,不愧是教师写的文章。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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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天没上贴子了,有点想楼主了。wzg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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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9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193# 无心眠


为什么没有了?如此教师的生活也够好的啊!简直如神仙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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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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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河又变成忧商河了。wzg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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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1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出差了几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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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1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27丽人行9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呼地直起身来,说,不行的。
    我愕然地看着她,我还没有从方才的迷醉中醒来。
    不行的,她坚持说,手上也有了动作,她整理好胸罩,扣好,然后拉下衣服。说,杨坚冰,对不起啊。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简直手足无措,说,不,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冒犯你了。
    她凑过嘴巴,在我脸边吻了一下,说,傻瓜。
    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们不能这样。
    然后就开了门出去,临走前,说,晚安,明天还有任务呢。
    
    她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中,我的神魂也四散在黑暗中。这个晚上,太像是一场戏了。但更像是一场梦。
    所以我不确认我是否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林冰琴很用力地拍打我的房门,我才清醒过来。
    
    
    ----------------------
  
  县里的比赛,比学区比赛麻烦,也程式化很多。这是因为参赛的人多吧。
  比赛分为两大组,一组上午比毛笔,粉笔和钢笔三笔书法,一组比朗诵。下午反过来,顺序临时抽签决定。
  
  我上午比书法,这回,比赛用的纸张和格式都作了标准化,并且落款不能直接在作品中体现,而是随机编号,然后写号数的标签另外收取,据说是免予干涉评委的主观判断。
  这样下来,我的优势并不明显,因为我的毛笔字长处在于大字,小字就相对一般。好在这段时间有不是练习,不至于丢脸。
  下午朗诵也分成几组进行,考官现场打分,这是难免主观的,而且不同组的老师标准肯定不一样,不过,有实力的人是不用怕的。而我的实力自问中等而已,不是中下就是中上,一等奖肯定没戏,运气好二等奖,差点,就三等奖,优秀奖这种安慰性质的,应该不至于。
  唯一郁闷的是,下午的运气不好,抽了最后一个出场的签,那就只好等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互相交换了心得,结果是只有杨丽环也是最后一个,其他人都是前两号的签。
  林冰琴说,杨坚冰,要不要等你?
  我说,你和我不是一路的,等我也没用,我先回家,明天再去学校吧。
  云随月就说,那我们要先走,我们考完应该来得及赶末班车。
  通往我们学区的车不多,三点半是末班。但到我家乡镇上的车就多得多,是六点的末班车。
  麻烦在于,到镇上,却不到我们村,也就是我回到镇上,如何回家才使真正的麻烦。
  但现在不能考虑这么多了。
  林雪琴仿佛是局外人,不用说,她有周教导当车夫。
  
  -----------------------------
  下午我抽到的题目是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和大家共同再复习一下吧:
  为人民服务
  
  (一九四四年九月八日)
  
  毛泽东
  
  我们的GCD和GCD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张思德⑴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⑵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精兵简政”这一条意见,就是党外人士李鼎铭⑶先生提出来的;他提得好,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采用了。只要我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还要和全国大多数人民走这一条路。我们今天已经领导着有九千一百万人口的根据地⑷,但是还不够,还要更大些,才能取得全民族的解放。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不过,我们应当尽量地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这要成为一个制度。这个方法也要介绍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
  
  
  我对于抒情性比较浓烈的文章向来比较容易投入和发挥,这类思想高度过高的文字,向来我读来,都是有空洞的感觉,所以读完后有些怅然,但是终于完成一个事情了。
  回到宿舍,果然只剩下杨丽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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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1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10
  我们收拾了东西退房。
  这时候是下午的四点五十,所以我们不能多耽搁,直接就去了车站。
  但还是只能坐末班车了。
  我们坐在乱糟糟的候车室等车,也许是昨晚的原因,我们一时都有些沉默。
  后来我说,杨丽环,讲讲你们学校的事情吧。
  杨丽环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为她的表情和语气所吸引。
  她说,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这次来了一些实习的师范生,其中有两个据说是特别优秀的,竟然被安排实习五年级。
  实习毕业班确实是很特殊的事情。所以我期待她的下文。
  (后来我也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优秀毕业生而且是进城担任实验小学的内定人选,所以,所以,特殊的事情,也就正常了)
  杨丽环讲道:
  五年级有个男同学,可能是早发育,而且好动,居然长到一米七了,在小学生里面简直不仅仅是鹤立鸡群这样了。这个孩子读书也还行,体育也不错,是个不大不小的学生头,很有人缘的。所以这个女实习生过来,也很和他相得,因为她搞不定的事情,这个男同学可以帮她搞定。但是过了一个多星期,她正在走廊上准备上课的时候,一个高高的女同学----估计也有一米六多,反正这两个学生都比这个实习老师高----这个女学生看见实习老师正在跟男学生谈笑风生,过来不由分说拉住男学生的手,然后指着女实习老师说:“他是我的,你不要想和我争。”声音很大,很响亮,以至于所有人都听到了。。。。。
  我只好张大嘴巴,良久才说,这是真的?现在的小学生真这么厉害?
  她笑笑说,这是真的,因为我也在走廊上,真把我吓傻了。这女生是我班上的学生。我还头疼接下来不知道怎么教育她呢。
  你没报告学校或家长?
  她叹气说,这样是简单了,但我觉得这不是负责任的做法。再说,那么多人看到了,学校和家长肯定也会知道的。所以,这时候,我倒是不能落井下石了。
  我叹口气,说,杨丽环,我觉得这事情还会麻烦。
  她耸耸肩。说,其实我也知道啊,换别人这样一推就没责任了,而且又是毕业班了。现在大家都是求平安,都说只要熬过这两个月就没事了。你看这教育把老师和孩子们逼的。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在这件事上,也是求平安的。
  求平安的结果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同一个心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没再我的手上出事就好了,至于孩子的长远教育或终身教育,谁能管那么多呢?
  当然,也有老师说,吃多少饭,干多少事情,我的工作,对得起我的工资就可以了。
  叹气。
  车来了。
  到镇上了。
  到镇上天已经快黑了,杨丽环请我一起到镇上的饭店吃饭,我心中着急,要不赶快找到回家的交通工具,就麻烦了。但杨丽环说了,她会送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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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1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丽人行11
  晚风有些冰凉。自然,我从后面,拥抱住杨丽环。她柔软美好的身段在这个夜里,无比真实,也无比遥远。
  车子到了中途,她停住了,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她径自说下去,有三个人在追我。我之前都觉得很可笑,现在我想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愣住,抱住她的手已经僵硬。
  她说,一个是土地所的,一个是农行的,一个是做生意的。
  我忍不住问,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她笑了,笑声有点涩,她说,我告诉过你,我以前喜欢的人是你,可是现在不是了。
  我无话可说。
  她说,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吧,我就是那个阿离妹妹,你就是那个无忌哥哥,但后来我已经是蛛儿,而你是阿牛哥哥了。她忽然笑了一下,有些拗口,是吧,但我喜欢的那个你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
  我现在不好吗? 我抗议。
  不是不好,而是,我们雷同太多,你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你要知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强,你的优秀,可是现在终于也只是一个教师,甚至工作环境都比我差那么多。以前的你,是给我仰望的,现在,我们是平视,太平等也是一种劳累。所以我即使依然可以是你的好朋友,但也不能爱你了。
  我说,杨丽环,不要这样现实好不好?我几乎是叫的。
  杨丽环忽然哭了,她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却真的是不能爱你了。我一想到我们两个同样的现实处境,对照我爸爸此刻的境遇,我就觉得绝望。我不是贪图我要享乐什么,但是我要我的家人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有人,或者说有关系去替我出头,不要让我难过。
  我深深的沉默,也深深地用力地抱住她,我的头就埋在她的胸乳之间,但我觉得满心的悲哀。
  我哀叹,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觉得这样很残酷吗?
  她叹气说,我知道很残酷,也很自私。但是我不能不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理解我的想法,也只有你能接受我的想法。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内心。你就是我的另一面镜子,心灵的镜子。
  这时候,月亮从云中走出,大地一片银灰。但犬牙交错的群山,投下了一个个绝大的暗影,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怪兽,随时可以将我们吞没。
  我忽然觉得冷,很冷。
  我说,我忽然明白你了。你只是不知道,在权和钱之间,如何选择对吧?
  她说,不要这样直接好吗?杨坚冰。
  我说,你也是很直接,不是吗?
  然后缓缓告诉她,如果你只能在他们中作选择,我希望你选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这样,你的选择才有意义。
  
  风忽然大起来,云开月明,但没有丝毫诗情画意。
  杨丽环说,你鄙视我,是吗?
  我摇头,说,没有。女教师也是人,也是女人。追求幸福,是不该受到鄙视的。
  然后又说,距离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好吧,你也该回去,待会儿一个人,太晚了不安全。
  杨丽环不再说话,她默默地发动摩托车,等我坐上去,摩托车轰鸣许久,我终于坐了上去。
  但她也没有送我到家,在看见村口的灯光的时候,我们分别了。
  
  这个夜晚,我在家里独自喝了很多酒,后来,妈妈骂着收拾我的呕吐残渣。
  而我,在骂声中,沉然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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