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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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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马洞 于 2010-5-12 18:54 编辑
昨天我为什么说要从古诗词专业欣赏的角度来看“白马洞”变成“水镜庄”哩?
大家都知道,在古诗词的写作中有这样一个司空见惯的形式:唱和;也叫步韵奉韵等。简单点说就是前一个人写了一首“律”或者词,另一个人就按前者的“韵”再写一首,所谓的“律”通常指七律或五律。
在吟南漳的几百首诗中,不乏这种形式的唱和。
在我欣赏这些诗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节点”,白马洞在变成水镜庄时居然是用古诗词步韵的形式完成“交接”的,真乃令人拍案叫绝。下面我们来具体地品读一下原诗文。
白马洞
清 僧 古悦
古洞云深豁太虚,端堪百拙老夫居。
灵源水绕环金带,仙女峰高献宝珠。
鸟弄春风谈般若,猿啼夜月译真如。
自从白马生驹后,红日三竿梦亦馀。
水镜庄怀古-----步古悦原韵
清 朱志学
腰山一洞信嵌虚,就里清幽水镜居。
旁插太鸿云作翼,中烘夕照佛成珠。
悬空岩上人偏适,绝顶枝头鸟自如。
莫道鸣琴听未得,庄前流水韵馀馀。
严格来说,古悦和尚这首诗有点用岔了“韵”,虚,居,如,馀是上平六鱼,珠字是上平七虞,好在是“邻韵”也没有“岔”得太远,习惯上还是允许的,至于平仄粘对问题更多,我们这里不是来专门论诗的高低,这些问题都可以忽略过去不提。
需要解释一下的只有二个词,一:般若,佛教专用语,梵语音译,大意为“智慧”,般是多音字,这里不读ban , 读bo第一声(通波音),大家熟悉的佛教经典《心经》是简称,全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也。二:真如,也是佛教专用语,大意为“真谛,究竟”的意思。
虽然诗从“律”上说有问题,但并不妨碍我们认识白马洞的原始状态;单从诗要表达的意思论还是很清楚很明白的。
古悦和尚所处的时代是清乾隆晚期(这一点稍后论证),此时民间已经有水镜先生就住在白马洞的说法了,为什么诗中不见司马的影子?莫非这个和尚是个得道高人,不屑和前辈雅士攀亲带故?我给自己出这个题目还真不好考证,但我们只要再把这个和尚的诗多读几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僧人也能揣摩个八九不离十的。
从诗律上说和尚“功力”有限,再看他用的“豁”字太俗,几近不堪入目,又“老夫”一词简直就不合他“修佛念经”的身份,至于结句“自从白马生驹后”还隐隐约约的道出和尚的一些俗念,由此,我判断该僧未得“般若真如”。
如此诋毁藏否一个几百前的和尚是很不厚道的,——对不起呀,老和尚!我关键是要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白马洞在和尚您老这里还是原始的白马洞,虽然当时南漳民间已经有水镜隐居此地的风言,但还没有达成普遍“共识”,您说是不是?换句话说:“好事者”们还没有把司马氏抬进庙坛供奉起来,此时此刻只是在议论酝酿之中;按常理您老与水镜先生是“同道”啊,有个前辈高人在这里“戳”着,您怎么把这大个“茬”给忘啦?如果说我们一般人吟水镜还是隔靴搔痒的话,作为“同道”再怎么说也应该好好感叹吟一番的。
所以我下个结论:古悦并不是超凡脱俗不愿意和人家攀龙附凤,而是没有想起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这档子事。只有这样推理一番,我们才能正确理解和尚的诗中为什么只见“白马生驹”而不闻“琴鸣流韵”哩。
一声弥陀消万障——阿弥托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为上面这段“孽文”,我罚自己今晚诵一百遍“大悲咒”。
还需要交待地是白马洞千百年来一直由僧道占居,但以出家人身份写诗的,莫说白马洞这个特殊的题材,就是其它吟南漳的诗也只见“炊烟袅”,鲜闻“般若蜜”呀。僧古悦在南漳也算千古一人啦。非常有意思,在南漳历代诗歌接力赛中白马洞“传成”水镜庄的这一“棒”居然是由一个和尚给“递”过来的,僧俗唱合,洞庄成趣,俨然一段佳话。
好啦,“交棒者”我们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下面我们来欣赏一下“接棒者”是如何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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