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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朱县长”的覆灭-------朱大嘴
因为他“有狠气”,南漳县不少居民听到朱曙光的名字就惧怕三分;因为有名气,南漳县很多居民私下里称朱曙光为“朱县长”,说“南漳县没有朱曙光摆不平的事”。
2009年5月20日,南漳县法院一审以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7项罪名,判处朱曙光有期徒刑20年,其团伙成员分别被判6个月至20年有期徒刑。公判完毕,当南漳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局长z----在讲话中说:“南漳的天永远是GCD的天、人民群众的天!”一句话引来现场雷鸣般的掌声,很多群众自发在公判现场燃放烟花爆竹,庆祝朱曙光黑社会性质团伙的覆灭。
一起强奸案
敲响黑恶团伙的丧钟
2007年7月30日下午5时,南漳县“独创休闲城”来了一位40多岁客人。 “你们那个叫丹丹的姑娘,你让那个姑娘上来。”
16岁的丹丹死活不肯上楼,因为她听人说,那个客人是南漳县顶顶有名的朱曙光,外号“朱大嘴”“朱县长”。
老板娘胡某要丹丹上去。丹丹哭着打破一块玻璃镜就往手腕上划去。胡某惊慌中一把夺下玻璃片。胡某没有办法,她早就听人说过,在这一带只要朱曙光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能跑得脱。
极不情愿的丹丹上楼去了。约40分钟后,丹丹哭着奔下楼说:“我恨你们,我不想活了。”丹丹手捂着脸跑出了休闲城的大门。
丹丹跑到表姨家哭诉了自己被强奸的经过。表姨家人十分气愤,当即带着丹丹到南漳县城关派出所报案。获悉案情的南漳县公安局迅速行动,当天晚上将朱曙光以涉嫌强奸罪刑拘。
朱曙光并没有把刑拘当一回事。2000年1月,南漳县公安局以涉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非法持有枪支罪刑事拘留朱曙光,结果当年9月,他被取保候审放出来了。而他手下的好几个一同被刑拘的人,后来都被判处有期徒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玩了一个小姑娘算得了什么事?”
朱曙光这一次的算盘打错了。
他不知道,他和一帮兄弟们在南漳县10来年的所作所为让群众深恶痛绝。2000年他逃过打击后,南漳县富有正义感的群众多次上书襄樊市、湖北省和中央领导,揭露朱曙光黑恶团伙的种种恶行。朱曙光黑恶势力团伙已经在中央和省市都挂上号。在湖北省委领导的关注下,副省长田承忠(时任襄樊市委书记)(◆这一处是不是应先说当时的职务?◆◆◆)、省公安厅副厅长尚武亲自到南漳召开专题会议,督办朱曙光涉黑团伙案。
南漳县公安局在接到上级督办令以后,迅速成立打黑专案组,秘密调查收集有关朱曙光团伙涉黑涉恶的证据。而正在此时,朱曙光因强奸被告发,这一起强奸案成为南漳警方突破朱曙光黑恶团伙案的突破口。
随着朱曙光被刑拘,他的手下也一一落网,而且被异地关押在南漳县以外的公安机关看守所。
自封“山大王”
小混混变成大魔头
朱曙光最初只是一个小混混。
1966年出生的朱曙光高中毕业后无正当职业,1988年因盗窃犯罪被襄樊市樊西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1991年出狱后聚集一帮小混混,在南漳县城关及武安镇等地开始寻衅滋事、敲诈勒索。朱曙光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在管理犯罪团伙过程中,却懂得“恩威并重”。
2003年,朱曙光手下的周小雨因受到公安机关的追捕而潜逃到浙江宁波,生活无着落。为了安抚周小雨,朱曙光安排自己的女友携带现金前往宁波,专门为周小雨投资开办美容院,以解决周小雨潜逃期间的生计问题。
杨俊、熊文国、陈永华等人在服刑期间,朱曙光经常会到监狱看望他们,而且每次都要给他们数百元至数千元不等的现金。遇到有人刑满出狱,朱曙光会亲自带着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赶到监狱门口,像迎接英雄一样迎回那些手下。
朱曙光以这些手段让一些人成了愿意为他卖命的“铁杆”。但是,如果有人对朱曙光稍有不敬,就可能面临杀身之祸。
2006年8月2日,杨俊刑满释放。朱曙光带着五六个人开车到襄南监狱接杨俊回家。在监狱大门口,王小松与郑德华两人发生争吵和厮打。朱曙光出面劝王小松住手:“我是你大哥,你听不听我的?”没想到王小松脖子一硬:“我只认杨俊是大哥,我听杨俊大哥的。”
朱曙光顿时感到丢了面子,他阴沉着脸没有做声。回到南漳以后,朱曙光对手下人说:“你们去准备准备,该咋搞就咋搞。”郑德华等人知道是让他们去惩罚王小松,于是,几人备了砍刀、蒙面黑帽子等作案工具。
郑德华等5人经过几天守候,8月6日晚8点发现王小松骑摩托车从县卫生防疫站经过。郑德华等人开着桑塔纳轿车冲上去撞倒摩托车,然后蒙面持刀对王小松的头部和四肢一阵乱砍。直到王小松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郑德华等人才逃离现场。
血淋淋的王小松被人抬上救护车时,担心自己死了无对证,即对医护人员说:“我知道我是被朱大嘴的人砍了。砍我的人有郑德华、陈浩南。”王小松经过数天抢救捡回一条命,可是他的头部和右手拇指严重受伤,分别构成八级和十级伤残。
自此以后,团伙内部的人再也没有人敢对朱曙光说半个“不”字。
啥都能摆平
“朱县长”威风八面
朱曙光在南漳县城的名声越来越大,手下的人马也越来越多。后来,朱曙光成了南漳县曙光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西装革履,小车出入。
2002年,南漳县的蚕茧丰收。当年秋天,南漳县东漳公司经理张某想垄断全县的蚕茧收购,可是自身又无力制止外地人到南漳县收购蚕茧。张某和任某商量,由南漳县地方政府出面来规范蚕茧收购市场,阻止外地人收购蚕茧。任某出主意说:“你找政府的人,政府的人不一定管得好蚕茧收购市场,还不如找黑道上的人来管理蚕茧收购市场,他们比政府管得好。”
2002年9月2日,任某找到朱曙光的手下熊文国,说张某想请他们管理一下蚕茧市场,就是把外地收蚕茧的人赶走。熊文国当即答应,但要求事成之后给3万元钱。
当晚9时许,熊文国带领4人提着杀猪刀,坐上任某的车赶到巡检镇白鹤船村,发现有辆农用车拉有蚕茧,熊文国等人持刀将农用车拦住,随后向车上3人乱砍一气。农用车上的人怆皇逃命之中,仍然遭到熊文国的砍杀。砍伤3个收蚕茧的人之后,他们又砸毁农用车大灯。这一切做完之后,张某付给熊文国3万元现金。从此之后,外地人再也不敢到南漳收购蚕茧了。
2006年10月,南漳县人民政府将便河村二组的一块土地拍卖给开发商聂某。由于当地村民经常阻扰开发施工,聂某要求县政府退款并解除开发合同。县政府要求国土资源局把开发地用围墙围起来,以保证开发商开发施工,可是国土资源局和土地征地协调中心的工作人员请了几个施工队砌围墙,都没有施工队愿意干。
国土资源局和土地征地协调中心的工作人员只好想办法动用朱曙光的力量。他们找到朱曙光的的施工队施工,因为朱曙光的名气大,村民不敢与朱曙光对着干。果然,前后几个月办不成的事,朱曙光手下的人只用了10天就干完了。围墙施工期间,没有一个村民敢上前与朱曙光手下的施工队闹事。
此时的朱曙光势力已经膨胀到极点,正如民间人士在法院作证时所说:“很多事情,只要一沾上朱曙光3个字,就没有搞不定的。”而朱曙光的“朱县长”绰号,在南漳已是路人皆知。
在南漳,有一部分人以认识朱曙光为荣,以成为朱曙光的朋友而自豪,以能和朱曙光一起吃喝玩乐而感到有势力。而在这部分人中,不乏南漳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
最后的疯狂
靠“狠气”聚敛财富
人多势众的朱曙光团伙在逐渐积累起财富以后,并没有停止攫取金钱的努力。
2002年3月,朱曙光的手下朱二姐(女)买了一辆面包车,经营南漳县城至武安镇的客运。5个月后,朱二姐借助朱曙光的势力,当上了南武线运输联合体负责人。朱二姐为了控制客运联合体,非法成立“稽查队”,对南武线实行全面控制,对不服管制的人进行罚款和殴打。
2003年4月13日,“稽查队长”王双全把驾驶麻木载客的刘某打成重伤。王双全被公安机关抓获后,朱二姐召集63名司机开会,要求每个司机出资100元办理王双全的取保候审手续。当时有司机亲属提反对意见,第二天就被不明身份的人打伤。后来,这对夫妻只好卖车外出打工。2007年下半年,多名司机因违反朱二姐制定的规定,被“稽查队”的人打伤。
借着朱曙光的势力,朱二姐在联合体大发横财。仅2003年,靠非法出售线路牌,朱二姐就牟取暴利56.9万元,而车主的月赢利则由2002年的平均每月3000元下降到500元。
2007年春,矿老板吕某在南漳县花庄开采一个方解石矿。朱曙光指使手下韩中生找吕某要求转让矿山。吕某觉得末日临头,因为他知道朱曙光在南漳县的“狠气”,客气点说是要求转让,说白了是想抢走他的矿山,只不过是像征性地给点钱罢了。
吕某觉得惹不起躲得起。最终,吕老板答应以6.5万元把矿卖给朱曙光的人,就是这样,吕老板还只是收到了5万元现金。此后不久,朱曙光的人即把这个矿以65万元的价格转卖给河南人赵某,这一进一出,朱曙光的人净赚近60万元。
朱曙光的财富是随着暴力记录而积累的。在朱曙光及其手下以黑色产业积累财富的同时,一封封举报信飞到了北京,飞到湖北省委、省政府。一张打黑大网也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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