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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西北在线报道(刘世波)王余爱最后一次接通儿子李平的电话,还是今年“五一”前一天。儿子“五一”没回家,说是去找一同事讨要欠款。王余爱很是挂念。她在电话中嘱咐儿子要保重身体。像往常一样,母子俩话不多,两三分钟就说完了。
十多天后,王余爱再给儿子拨电话时,那头已经关机了。这之后,无论王余爱怎样拨打儿子的电话,听到的都是关机提示音。不祥的感觉,像夜草一般,在王余爱这个做母亲的人心里疯长。
李平在昆山富士康打工快 10年了。他25岁,家住湖北省襄阳市南漳县九集镇曾庄村五组。15 年前,李平的父亲突患重病去世,欠下了不少医药费。李平初中毕业不久就去了昆山打工,他每月挣2000多元,寄回去一半。村里的乡亲一提到他,没有不夸他懂事孝顺的。儿子孝顺,母亲心疼,日子倒也像流水般过得去。
长时间打不通儿子的电话,王余爱不得不惊慌起来。她先托在昆山的老乡打听,没能找到人。6月中旬,从未出远门,大字不识一个的王余爱把家里的大猪卖了七八百元后,凑了近二千元从遥远的小山村转了几趟车,一路南下到了昆山。
人生地不熟,王余爱的普通话也不灵光,昆山的话更是无从谈起,找寻儿子总是碰壁是难免的。她去工厂找人,保安根本不让进。那是间大厂,安检很严,外来人都得要厂领导签字,再隔着铁窗子登记才给进门。王余爱没办法,成天就在厂门口徘徊,指望着能见到儿子。可工厂真大啊!好多个门,她哪里能逮得住人?
她去了工厂附近的好多网吧,依然没有线索。王余爱找了三天,毫无进展,心里越来越害怕,一说起儿子眼眶就红了。她想,找不到儿子就不回去了。她的亲戚想了个办法,试着托人辗转找到富士康的几个老乡。老乡陪着王余爱去了工厂,这回,保安的态度还算客气,起码允许进保安室坐着谈。工厂的人告诉王余爱,李平早就离职了。根据厂里同事描述,他5月底就辞职离开了。临走时把身份证和衣物都放在同事那,说借出去了八万元要不回来心里不踏实,要去追债。王余爱更是一头雾水,眼眶又红了:“儿子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接下来,王余爱在昆山到处寻子。她出发时身上只带2000元,连最便宜的招待所也不敢住,不进一次馆子,天天露宿街头,吃点饼干面包。40天下来,钱早已用光,迫于无奈,她还在昆山救助站呆了十来天。
这恐怕得算是人口失踪吧?王余爱回来后去派出所报案。值班民警招待了她,并让她慢慢把事情讲清楚。王余爱一边哭一边讲述她昆山寻找其儿子的种种心酸,并猜测其儿子现在可能碰到的种种情况。问完细节,民警决定“调查调查”,让其在家等待消息。又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杳无音讯。
秋播后 欲再前往昆山寻子
笔者昨日与王余爱通电话时,她正在忙秋播,卖秋粮。一搭上话,王余爱就哭:“儿子还未有消息,正在努力找。我要赶紧把田地安种好,把玉米卖了,筹好更多一些钱,争取早日把儿子找回来。”在电话里,王余爱说起寻儿过程,悲从中来,不时嚎啕大哭。但她还是坚决地说:就是再苦,也要找到儿子,我死也不回去。
王余爱告诉笔者,她最害怕的是,担心儿子可能被人害死。“儿子自小听话懂事,从不做坏事,绝不会去冒犯人家,他可能被坏人害了,如他还在人世,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无音讯的。”“我只想通过报社,发布信息,看看有否有人知道我儿子的去向。”
后记:
笔者得知,王余爱已和儿子的生母取得联系,并一同到公安机关,采集血样,存放到寻子DAN库中。
在儿子的日子里,王余爱天天在家饱受思念、挂念之苦,不到三月就瘦了20多斤。她希望,报道刊发之后,知情人士能够提供线索。或者儿子王平看到报道,能与家人联系,让他们母子团聚。 联系电话是 15586387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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